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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後自動為台灣控訴中國罪行的國際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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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常彰 2016-03-03 17:00 【專文】戰後自動為台灣控訴中國罪行的國際報人 William H. Newton (1912-1949) (圖取自 Newseum.org) 威廉‧牛頓 (William H. Newton, 1912-1949)是美國俄亥俄州哥倫布市近郊柏克斯利(Bexley) 城人,1929年進入俄亥俄州立大學新聞系,兼任當地《公民報》通訊員,1933年畢業後進入斯克利普豪華(Scripps-Howard)報系,以報導俄亥俄州長達威(Martin L. Davey, 1884-1946)被聯邦政府誣陷的貪污瀆職案而一舉成名。1942年,他參加陸軍航空隊,官拜中尉,先在歐洲,後到中國,隨著日本的投降,他在中國退伍,留在中國擔任原來報系的「外國通訊員」。 1945年,台灣的經濟,先有總督府的支援前線,後有中國官員的搜括,台灣銀行券的發行量,由年初的九億元增加到年底的二十九億元(參見:《密勒氏評論報》,1946年三月二十三日),通貨膨漲非常嚴重,由於對外通訊比戰時還困難,所以直到1946年初,台灣的苦況才由商人傳到上海。1946年三月中旬,牛頓來到台灣,拒絕和陳儀見面,自己走訪南北,在21、22、25和28等四天各發出一篇報導給報系總部(按:該報系當時在美國擁有約20家報紙)。以下就是刊登在《紐約世界電訊報》上節錄的內容: 台灣台北,三月二十一日 中國人劫掠恐怖台灣 恰如紅軍劫掠滿洲 中國把一個當今世間無以倫比地腐敗、無能、惡劣的政權加在這個富庶的島上。……中國人所抱怨的俄國人在滿洲的手法和中國官員自己在這裡所幹的好事就是同樣的一件令人垂頭喪氣的事。……中國人和軍官採用紅軍的習慣,在街上擋路來沒收行人的手錶和珠寶。 雖然這裡也有誠實能幹的中國官員,但是他們通常沒有權力,很多人要求他調,不願意留在這裡看著人民被設計剝削。其他人因為薪水太低而不得不靠勒索維生。 政府的貪污,上自某些最高級的官員,下至縣長、市長、警官和下級職員,影響到台灣人民生活的每個層面。現在的米價比中國人來以前貴十倍,煤炭、糖、鹽、運輸、生活用品,還有其他的,幾乎樣樣都漲。 台灣人說:「你們美國人對待日本人真慈悲,只投原子彈給他們;卻投中國兵仔給我們。」…… 日本人用強硬的手段統治台灣,為了壓低價格,他們設置了一個政府的專賣單位「台灣貿易公司」,從事收購、分配並販賣基本日用品。中國佔領官員接收同樣的專賣來營利,結果是價格飛漲。……他們付給農人米一斤兩元,而以一斤十八元賣出。中國佔領當局溫和地否認,向我保證,說在政府經營的配銷站只賣一斤五元,然而,在整個二十九萬人口的台北市,沒有一個台灣人知道配銷站在哪裡,也沒有人說能夠買到公定價格三倍以下的米。…… 政府強迫開礦的台灣人把煤炭以一噸二百元賣給貿易公司,然後再以一噸不低於兩千元的價格賣出。糖廠必須以一袋(八十五公斤)一百三十元賣給貿易公司,貿易公司把它運到上海去賣相當於一袋三千元。 中國佔領官員們說,貿易公司所賺的錢是用來買進口貨的,像用於台灣疲勞的土地的化學肥料。紙面上如此,事實上是另一回事。農人說,他們連一小把的肥料都還沒有看到。 陳儀將軍,一個從前的軍閥,前福建省主席,現在在主持這個島嶼,國民政府派任他當行政長官。島上有招牌,上邊寫著:「打倒行政長官。」 台灣台北,三月二十二日 美國復員使台灣人民陷入苦境 一項愚昧而不實際的美國外交政策,加上戰後美軍的瘋狂復員,至少要為台灣七百萬住民的苦難負一部分責任。在征服了日本之後,美國把這個日本過去的領地交給中國人管轄,而中國人則用貪污和勒索有系統地對人民吸取膏血。在這裡的美國人或中國佔領官員都不知道我們把台灣交給中國人是否附帶了什麼條件。……在中國佔領官員的統治下,台灣人民活在被流氓搶劫或殺害的恐懼當中。……在戰爭期間,美國為了佔領和軍管台灣而訓練了兩千多名陸、海軍官,他們當中只有一名海軍中尉曾經來到這裡。沒有人清楚台灣是什麼地位,關於這個問題,這裡的美國官員不曾接到來自重慶或華盛頓的指示。…… 關於台灣地位和美國在這裡的意向,美國優柔寡斷的徵兆可以從美國軍事團體的名稱看出來;剛來的時候,它叫做台灣顧問團;幾個星期之後,改名為台灣聯絡團;再後來,它就被剝到只剩下幾個人,改名叫做台灣遣返團,他們的活動只限於監督日本人走上開往日本的船隻。 台灣高雄,三月二十五日 中國人把台灣的日本人當奴隸 在這裡的美軍官員向沒收台灣人私產、公然搶奪劫掠的中國軍官提出抗議;但是,中國佔領當局對他們的抗議大多不是不理就是拒絕。一名中國空軍上校就說:「應該用刺刀把這些抗議的美國人趕出去。」 島上的美國人對某些中國佔領官員普遍的貪污習性感到厭惡。雖然美國外交政策要求遣返在台日人,中國佔領官員卻勉強藉口說他們是技術人員而打算要留下十萬日本人,真正的理由是要他們充當奴工,中國人承認不想付薪水給他們。美國提供船隻來運送日本軍民回去日本;但是,情形是這樣的: 日本家庭按照遣返令去城裡,在路上被迫付錢賄賂;中國政府的卡車司機強迫他們先付費才能上車去港口。搭滿整列火車的日本人,在距離基隆碼頭還有幾里路的地方被趕下車,強迫他們花錢雇用馬車。 在高雄,他們向全體日本人徵收五百萬元來懲罰他們使高雄被美國轟炸所造成的損失;日本人的臨時負責人只能繳出一百萬,中國佔領官員以不讓美國船出港為要脅來強迫日本人付錢。一個市政府的官員告訴我,錢已經送去重慶了。 台灣基隆,三月二十八日 在台灣的中國人讓礦場變成廢墟 在台灣的東北海岸,山陵和(東)中國海交界處樹立著一座被遺棄的、中國沒有能力處理任務的紀念碑。那是日本礦物公司提鍊銀、銅和金的工廠,……自從日本投降,這一座巨大的現代化工廠因無人照料而鏽掉了。偌大的發電機在生鏽,礦車就在旁邊,劫掠的人能夠從輪子上取下軸承。一些美國人嚴厲批評我們的外交政策……他們建議送一群能幹的美國工程師來這裡比較適當,好使工廠的機器轉動,好叫人們回去工作。 牛頓的報導,至少刊登在以下八家報紙上: 新墨西哥州的 “Albuquerque Tribune” 德克薩斯州的 “El Paso Herald – Post” 印第安那州的 “Evansville Press” 印第安那州的 “Indianapolis Times” 紐約州的 “New York World – Telegram” 賓夕凡尼亞州的 “Pittsburgh Press” 科羅拉多州的 “Rocky Mountain News” 加利福尼亞州的 “San Francisco News” 牛頓報導的原稿內容顯然比較豐富,以致各報為了調整篇幅所刊登出來的標題和內容不盡相同,例如,三月二十五日的報導,有的還說台中市在二月二十八日那天有日本人的遣返演習,中國官員就(以抽查的名義)隨便進入日本人的家裡偷東西。 中國政府向來不怕人民叫罵,更不怕人民冤死,它最愛面子,最怕家醜外揚。牛頓的報導使斯克利普豪華報系(三月二十四日)和「華盛頓郵報」(三月二十九日)各出了一篇社論;而美國國務院官員的回應(三月三十日)則把責任全部推給中國,使陳儀遭到蔣介石的密電問罪。四月初,也就是牛頓最後一篇報導見報之後一個禮拜,當中共軍在滿洲的長春集結、毛澤東在延安叫喊國共組織「聯合政府」的緊要時刻,國民政府的第二號人物(行政院長)宋子文(1891-1971)就臨時抽空駕臨台灣來「視察」了。由於報導還被澳洲的「大陸報」轉載,而「密勒氏評論報」(四月六日)也發出一篇社論,致使陳儀在六月間又輾轉受到行政院的公函責難。為了澄清,國民政府先後安排了外籍和本籍記者團去台灣,由陳儀接待作採訪。結果一樣,使陳儀遭到廣泛的批判。 1946年夏,牛頓返美短住,年底回到中國。1947年秋,他返美寫故事。1948年春去歐洲。1949年六月十三日,一群美國名記者從紐約出發經荷蘭阿姆斯特丹去印尼,牛頓在海牙加入團隊,十五個記者浩浩蕩蕩,要去印尼作證並作報導,看到底是蘇卡諾(Sukarno, 1901-1970)的印尼共和軍,還是荷蘭的政府軍破壞聯合國干預下所訂的協議。經過四個禮拜,任務完成了。七月十二日,大隊人馬(有兩名記者改道搭不同飛機)離開印尼;牛頓預定返美渡假,回家和他賢慧的妻子娜莉和十歲的女兒莎莉團聚。飛機途經曼谷、加爾各答和新德里,卻在孟買上空遇到狂風暴雨,不見天地,飛機繞圈候降,不幸在機場以東四哩處撞山墜毀,機上四十四人(包括記者13人,旅客20人,機員11人)全部罹難。(參見:Indonesia Report, “The Arizona Daily Star”, Tucson, Arizona, USA, 1949)牛頓的遺體在第二天火化,骨灰運回美國安葬。人間複雜,命運叵測,他英年遽逝,真是令人扼腕,令人為他一家大抱不平。 牛頓是一個好奇無比、悲天憫人、疾惡如仇、義無反顧又勇往直前的人,例如,在印尼期間,有一天,大家一起到巴里島看土風舞,唯獨他一個人留在久格雅加達(Jogjakarta)觀察荷軍的出城和印尼軍的入城過程,充分表現出他的負責與盡職。因為他是這種人,他才會成為戰後第一個抗拒惡勢力、為非親非故的台灣人民的苦難發聲、單槍匹馬向世界控訴中國罪行的國際報人。他費心所作的詳實報導,對中、美兩國政府與媒體產生了不小的震憾,那是台灣歷史上不可多得的見證,更是為「二二八事件」的基礎背景提供了絕佳的描述。

【台灣史回顧】惡戰十個月!132年前的這一仗 台灣打贏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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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頭一戰-清法戰爭與基隆 文/王一穎 2016-03-11 08:43 【台灣史回顧】惡戰十個月!132年前的這一仗 台灣打贏法國 (左上)二沙崙砲台,海門天險字樣仍舊明顯;(左下)社寮島砲台遺跡;(右)清法戰爭紀念園區內,日治時期為法軍樹立的紀念碑。 【本文取材自《民報文化雜誌》第11期(2016年3月出版)】 山城繁盛,海港船鳴,基隆無疑是台灣頭歷史最悠久的第一城。數百年前原是Ketagalan族人活動的區域,建起了西洋風格的堡壘,這裡是殖民者立基的角落,毫不抵抗的經歷過17世紀西班牙與荷蘭的先後爭奪。直到明鄭時期,殘餘駐守在雞籠的荷蘭人被驅離,臨走前還在社寮島留下的「番字洞」遺跡,傾頹的聖薩爾瓦多城不再庇護遠航而來的洋人面孔。爾後漢人移民入墾,群聚崁仔頂街,雞籠市街越發熱鬧。然而位居台灣頭的基隆從未被遺忘,得天獨厚的戰略與貿易位置,總讓它受到關注。百餘年前爆發的清法戰爭,讓基隆成為了首要戰場。讓我們細探時光,回到1884年台灣頭一戰,重溫清法戰爭與基隆歷史上最重要的一役。 山海砲台護基隆 1875年台灣開港之後,雞籠成了商務往來繁榮的港都基隆。眼前光景看似基地昌隆,豐富礦藏同時也引來列強的窺伺。1884年(光緒十年),清廷與法國為越南事務簽訂「中法越事草案」,然而這份雙方政府皆不滿意也不願承認的條約,竟成了清法戰爭最大的導火線。雙方在爭吵不休中爆發「諒山撤兵衝突事件」,天津教案舊仇未解,越南問題的新恨又甚囂塵上。法國遂以清朝政府毀約為由,要求賠償,並決定以軍事佔領基隆煤礦為擔保。法國對這海港山城已經覬覦許久,取下基隆不但有可觀的煤礦蘊藏能作為戰事能源補給的後盾,更能藉機封鎖台灣沿海,進而威脅清國東南沿岸各大城市,增加日後戰事談判的籌碼。兩支艦隊揚起法蘭西的旗幟遠航,清法戰爭將要在台灣頭揭開砲火隆隆的序幕。 眼見這台灣頭的一戰顯然無法避免,清朝政府當然也悉知基隆此一戰略位置的重要性,在戰事瀕臨爆發之際,增築修建砲台數座,圍繞護衛這座海港山城,包括二沙灣、獅球嶺、大武崙、白米甕等等十餘座大小砲台。為協防台灣北部軍務,劉銘傳披掛上陣,以福建巡撫兼欽差大臣的身份前來台灣督戰。同年7月,劉銘傳冒雨抵達基隆,為躲開法軍的海上截擊,甚至先禮後兵,先行宴請法國使節,表達善意。抵達基隆後全力加速砲台修築,並調派南部營兵北上協防。烽火未起,戰事將至的耳語傳聞已然爆發,西仔來反,居民船商紛紛走避。沒有人能夠斷言確定,這場戰爭究竟會延續多久?又會把這繁榮新興的商港摧殘成什麼模樣? (右圖:1884年 法軍繪製的基隆港地圖) 西仔來反台灣頭 8月5日,停泊基隆外海數日的法蘭西艦隊,在要求補給卻被劉銘傳所拒之後,提出的最後通牒是要求基隆守軍在5日下午8時以前交出砲台,否則開火砲擊。未料當天上午8時,法蘭西艦隊就突然朝著基隆大舉發動砲擊。基隆將士堅守大沙灣夾擊法軍,鄰近外港的社寮島砲台也開砲命中敵艦數次。然而防務尚未完全充實,猛烈砲擊之下,法軍這一天幾乎擊毀基隆多數的砲台設施,並在砲火的掩護下強行登陸,與清軍在基隆市街展開激烈槍戰。激戰數日後,清軍反攻將法軍營陣攻陷,法軍暫時退回艦上。這是清法戰爭蔓延至台灣的首波戰火,也是台灣頭基隆正面迎敵的第一戰。 法國一方面展開與清朝政府的談判交涉,同時卻更積極的攻擊台灣。海港的烽火並沒有停歇太久,8月底法軍再次砲擊基隆。領導法軍的孤拔(Courbet)將軍計畫封鎖台灣北部兩大港口,兵分兩路,同時攻打基隆與滬尾。巡撫劉銘傳研判淡水河與台北城的戰略位置較為緊迫,又考量基隆港灣防守不易,因此下了「棄基保滬」的重要決定,隨即移防重兵至滬尾。 1884年10月,清軍撤守基隆,清法戰爭的戰場轉往滬尾,僅留三百將士固守獅球嶺砲台。基隆山城就像被遺棄的孤兒一般,生死自顧。在孤拔將軍指揮下,法軍於仙洞附近登陸成功,清法兩軍又是激烈血戰數日,基隆市區終告淪陷。法軍向南進攻,清軍堅守各山頭,霧峰林家的林朝棟亦率領團練義勇民兵,協助修築塹壕堡壘,不畏戰事敗退,操槍舉戈持續抵禦法軍。從獅球嶺到月眉山,或攻克或退守,防線一道又一道。多少英靈為了捍衛基隆,在圍繞海港的群山之間,成了戰火交鋒下壯烈犧牲的亡魂。 (上圖左)法國遠東艦隊主力於雞籠港。(上圖右)帶領法蘭西艦隊遠征台灣的孤拔將軍。 將士魂歸基隆港 法軍在滬尾遭遇到最嚴重的敗戰,退守海上。10月20日,孤拔將軍宣布封鎖台灣。船堅炮利的法蘭西海軍艦隊竟敗在連日大雨與水土不服,登陸後因病死傷的法軍比戰死的還多。久戰思鄉加上氣候不適應,更讓士氣一振不起,愈戰愈敗。西元1885年1月25日,戰況明朗的清軍重新增派萬名兵力防守基隆與滬尾。3月初,法軍非洲外籍兵團援軍投入基隆戰場,為了他們各自要捍衛的目標而戰。三個晝夜的激戰血流,戰役激烈,清法兩軍死傷共計數千人,法軍才勉強攻下月眉山。但是又受制於暖暖山區誓死如歸的義勇民兵,法軍始終無法渡過基隆河。 西元1885年3月9日,孤拔將軍眼見攻台大勢已去,法國政府又施以諸多壓力,遂決定將戰場轉往澎湖,準備棄守基隆。4月4日,清朝與法國政府議和,正式停戰,但基隆並未從此平靜,零星的衝突與戰鬥直到6月法軍完全退出基隆之前,仍不斷發生。6月11日,孤拔將軍病逝澎湖。6月21日,法軍紛紛降下藍白紅三色國旗,鄭重的鳴放21響禮炮,告慰戰死異鄉的戰友同袍。法蘭西艦隊黯然無奈的駛離這硝煙未散的海港基隆,為期不到一年的清法戰爭就這麽劃下了句點。 這場從基隆開始的戰爭,無疑是台灣人首次大規模參與抵抗外國勢力進犯的開端,也幾乎是唯一的禦外勝仗。清法戰爭也許喚醒了清朝這頭沉睡的雄獅,加速台灣建省的急迫,同時影響到日後建設台灣的「重北輕南」政策。然而有多少將士英靈永遠魂留基隆?當年的戰事如煙硝般散佚,越來越鮮為人知。百餘年後的今天,二沙崙砲台上海門天險的字樣仍舊清晰,整建後的幾個砲台已不見戰火摧殘的舊狀,基隆至今仍是全台灣砲台密度最高的城市。基隆附近山區的稜線附近仍能見到土壕,可能就是清法戰爭時清軍和義勇民兵挖掘的塹壕遺址。紀念園區裡佇立著「法國公墓」與「民族英雄墓」,象徵著清法兩軍犧牲將士們的並肩長眠,無戰止征。 小小的山城海港必須裝載多少戰爭的記憶?這台灣頭的一戰,究竟誰勝誰敗?歷史從來不給答案,而是要關注歷史的我們靜靜觀察與思考。百年前的戰爭改變了基隆,期盼百年後的基隆也能「城」如其名,基地昌隆。 從獅球嶺砲台鳥瞰基隆市區全貌,附近幾個山頭都有砲台遺跡。

二七部隊的武器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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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婉真 2016-12-12 01:18 林才壽借武器的罪狀。圖/陳婉真翻拍自呂興忠編撰《彰化縣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 由台中市新文化協會和台中教育大學台文系等單位聯合主辦的「2016重現二七部隊學術研討會」,在世界人權日的第二天舉行,所邀請的來賓如作家李喬、國史館館長吳密察等學者專家,可謂「大咖」雲集;並有年輕一代共同參與,應是有史以來涵蓋年齡層最廣的一次研討會。 主辦單位還邀請當年參與二七部隊的黃金島、鍾逸人,以及專程由彰化溪湖前往台中支援的林才壽等當事人共同討論,難得的是三位當事人至今都還能記得七十年前的往事,是二二八事件的活見證。 稍微有點小缺憾的是,論文中有人提到林才壽到台中機場借槍的過程,遭到陪同林才壽前往的楊澤民抗議,認為與事實有出入,對林才壽不公平。楊澤民是當年邀請林才壽擔任溪湖自衛隊隊長的前溪湖農會總幹事楊春木的兒子。楊春木也曾因本案被捕。 論文中有一句提到林才壽到台中機場借槍,應是在3月4日或5日,「學生軍接管空軍三廠的警衛工作之後」。楊澤民認為林才壽冒著生命危險,帶隊由溪湖到台中支援,又因為謝雪紅的要求,林才壽又帶隊到機場借槍後交給台中方面的人。如果當時台中方面情勢已由學生軍控制,謝雪紅再拜託林才壽去借槍豈不多此一舉? 不只是對林才壽在二二八事件中的角色、以及他所借來的武器究竟交給誰?這問題在大約一年前另一場研討會中,林才壽和黃金島兩人的話就有點對不起來;而黃金島和鍾逸人兩人所說的故事也一樣各有版本,兩人私下是絕不會在一起的。 為什麼難得至今還能找到這三位和二七部隊有關的當事人,彼此的說法卻有那麼大的不同?除了時日已久,有些記憶不一定很正確,加上當年混亂中,每個人在各自崗位上,不一定能清楚了解全盤事件的發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官方(敵方)文件搜尋不易,讓事情更難透過比對資料還原史實。例如彰化高中呂興忠老師曾經無意間得到一些警察檔案,那是警方在銷毁檔案過程中被內部人員保留下來,輾轉交給呂老師的,看那檔案才知道當年警方根本把所有人都視為「奸黨暴徒」,在統治者心目中當然是死有餘辜,絲毫不值得同情。 林糊醫師變叛徒。圖/陳婉真翻拍自呂興忠編撰《彰化縣二二八事件檔案彙編》 台大歷史系教授陳翠蓮也證實,黃金島說當時在烏牛欄戰役中,真正對抗國軍21師的二七部隊隊員,其實只剩三、四十人,碰巧因為國軍誤判情勢,剛好紮營在部隊駐守的山腳下,丟了幾顆手榴彈就造成很大死傷。官方的記載卻說二七部隊人數有好幾千人,以致國軍被打敗。 再回顅林才壽為什麼要冒險由溪湖帶著向糖廠借來的武器,跑到台中支援?其實是因為一位就讀台中農學院學生回溪湖說明情勢,經台中縣參議員陳萬福的鼓勵才前往的,因為當時台中縣政府在員林,溪湖也屬台中縣轄內,當然要去支援。 據林才壽口述,他們是在3月4日到台中,起先會場一片混亂,謝雪紅看到他們有武器,囑他們看管各個出入口,會場秩序才得以控制;後來謝雪紅請他們再到機場找武器,林才壽設法去借出來後,交給學生隊隊長。 問題就在這裡,學生隊隊長有沒有把這些武器交給謝雪紅或二七部隊隊員?根據黃金島的說法是沒有。那麼這些武器有沒有可能有人拿去,據以向國軍輸誠或邀功?甚或換取某些利益? 參議員變成叛徒也要辦自新。圖/陳婉真翻拍自呂興忠編撰《彰化縣二二八事件口述歷史》 也就是一般人探討的,在轉型正義過程中,其實不只有受害者及加害者兩方,也有可能還有得利者。 林才壽被捕後,先有警察作筆錄時交待他千萬不要說出謝雪紅的名字;坐牢時因為軍人訓練,表現良好,被選派為雜役,因而結識各牢房的難友,其中有些因貪污等案被捕的「外省人」,感念他的協助,自動教他怎麼寫訴狀、如何答辯等,甚至拜託一位監委,幫他找到當時回溪湖找他們去台中的學生,請該學生出面替他作證,他才得以死裡逃生。 該學生後來一路官運亨通,成為人生勝利組,前不久該學生主動告訴林才壽這段監委幫他的往事,林才壽才知道有這麼一位救他一命的監委,可惜已不在人間,讓他錯失向恩人道謝的機會。證人也在告知他真相不久即離開人世。 有人因而猜測,林才壽借出來的那一大批武器,極有可能被人拿去交給國軍以邀功,事後又有人出面作證,他才得以逃過一劫,否則以國民黨殘暴的性格,不可能輕易把死刑犯當場諭知無罪。 從這件歷史公案我們就能看出轉型正義何其重要、國家檔案的公開何其重要,唯有從檔案中去爬梳,才能看清孰是孰非、誰是受害者、誰是加害者,更重要的,有沒有誰是在其中扮演所謂「三腳仔(抓耙仔)」而從中得利的,唯有如此,才能還給受害者起碼的公道啊。

技術流與大歷史 — — 東方與西方永不相合?◎劉仲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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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illiam Z. Liu | 劉仲敬 Historian, ex-medical examiner, author of Canons and Chronicles: China’s Historical Construction | 《經與史》作者,曾刀下閱屍、現筆下論史 Jan 29 《1661,決戰熱蘭遮》書評 黃仁宇發明「大歷史」概念不到二十年,這個詞就染上了危險的色彩。逃避主義的風氣愈演愈烈,造成技術與視野不能兼得的神話。這種神話並沒有阻止弗蘭克和彭慕蘭以論代史的破壞性影響,卻打擊了博古家和珍玩愛好者感受歷史意義的好奇心和自信心。事實上,技術流的寫作非常容易自然而然地體現歷史的整體格局,即使作者本來沒有這樣的意圖,因為流動的細節一旦各就各位,就會產生自己的生命。讀者經常發現自己比作者更聰明,奇怪作者為什麼看不到呼之欲出的結構和意義。歐陽泰的《1661,決戰熱蘭遮》就屬於這類作品,作者的謹慎和背景的宏遠不成比例。 歐陽泰一度相信:明軍在數量上擁有十倍的壓倒優勢,勝負沒有懸念可言。一千多荷蘭人即使將海軍算上,數目也少得可笑。明清戰爭的任何一方只要有意,隨時都能蕩平歐洲人的據點。荷蘭總督府早在十年前就預測到:鄭成功一旦在大陸戰爭中失利,就會覬覦台灣避難所;但他們毫無辦法,只能坐以待斃。然而,軍事細節使他得出了相反的結論。在這方面,我們不能不佩服他的勤奮與淵博。當然,這裡面還存在更深層次的因素。同時代的東西方史料不能等量齊觀,前者通常只有泛泛而談、無法核對的文學性描繪。撰寫技術流的中國古代史,在技術意義上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作者對意大利戰爭以來的軍事技術演化了若指掌,這些細節決定了戰爭的成敗。荷蘭人的要塞和帆船凝集了歐洲近代早期軍事革命的精華,在層次上遠遠高於明軍。如果殖民者的領袖沒有犯下嚴重的錯誤,他們本來可以取勝。如果明軍沒有獲得歐洲變節者的技術和情報支援,甚至不會有機會利用敵人的錯誤。 荷蘭人的三角帆船依靠複雜的帆索體系,能夠逆風行駛,給中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度使鄭成功瀕臨精神崩潰。鄭氏無疑是東亞走私貿易的王者,他的船隻布滿從長崎到澳門的航線。清軍畏鄭成功艦隊如虎,輸掉了南京戰役以前和以後的每一次海戰,坐視鄭家從閩浙海岸搜走了四倍於魯王和唐王的賦稅,最後只能強迫沿海居民撤退到內地。然而,鄭成功的艦隊在荷蘭人面前沒有勝算。如果不是颶風恰好摧毀了北線尾沙洲的堡壘,明軍一開始就無法闖進鹿耳門。英勇的克勞森船長衝破了絕對優勢的明軍包圍圈,從巴達維亞帶來了十二艘荷蘭戰艦。歐洲海軍的速度和機動能力無可匹敵,完全可以在台灣海峽切斷明軍補給線,置已經開始缺糧的鄭成功於絕境。 這大概是延平王畢生最危險的時刻,因為他沒有掌握撤回金門、廈門的制海權。他以前跟清軍作戰時,即使在陸上慘敗,逃亡的海路始終在他的水師控制之下。然而,揆一愚蠢地放棄了自己的優勢。他選擇正面近戰,用援軍補充自己的隊伍。這無異於將海戰變成准陸戰,將優勢奉送給人數多的一方。無敵艦隊入侵英格蘭的時候,西班牙人就企圖用這種方法對付英國人。英國人自然沒有上當,而揆一卻做到了敵人都沒有指望的自殺性決策。從這一點看,他的十年徒刑並不怎麼冤枉。此事和鹿耳門風暴加在一起,決定了戰爭的命運。鄭成功完全有理由據此相信,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荷蘭的加爾文主義者有沒有深入挖掘另一個澤蘭省(熱蘭遮)陷落的神學意義,不得而知。 揆一的朋友在三級會議為他辯護,強調他苦守孤城一年多的難度。然而,三級會議沒有辜負賢明的盛譽。荷蘭的宿敵西班牙人在突尼斯和摩洛哥經常只有幾千駐軍,一再擊破土耳其和摩洛哥的數十萬大軍。較之明軍,穆斯林戰士的素質並不遜色。歐洲人天生就應該以寡擊眾,正如亞細亞帝國就應該以多取勝。揆一在類似情況下不能取得同樣或更好戰績,就是他的失職。鄭成功在南澳島基地訓練出來的私家軍隊號稱鐵人,戰鬥力不是腐敗的明朝正規軍所能比擬的。他們身披重鎧,刀槍劍戟樣樣精通。鄭成功本人武功了得,虛榮心很重。他親自上陣,向兩軍將士炫耀飛馬連射的絕技。看來,《三國演義》描繪的那種大軍等於觀眾的場面並不是小說家向壁虛構的產物。這些確實非常出色的表演僅僅贏得了數百名歐洲觀眾的嘲笑,鎮江和寧波的滿洲將領是不會如此輕佻的。我們不必奇怪:國姓爺一再勃然大怒,甚至屠殺俘虜洩憤。 荷蘭人的自信有其道理,因為軍事工程學的奧秘在東方仍然不為人知。帕維亞戰役給法國人上了一課,也啓動了火炮和防禦工事螺旋形上升的競賽。西歐技術優勢主要依賴這種競爭的過程,而不是依賴具體的產品。寧遠城頭的明軍火炮和攻破廣州的清軍火炮都是歐洲的過時產品。熱蘭遮的大炮火力猛,射程遠,精度高。稜堡和炮位相互配合,實現了交叉火力的全方位覆蓋。鄭成功部隊掌握了火槍齊射的技術,已經比大部分清軍強很多;但遠不能跟納騷親王的步兵操練相比,他的火炮也沒有荷蘭火炮射程遠。他沒有意識到雙方軍隊的質量差距,或者原本就打算不計傷亡,貿然進入自己的火炮死角和敵軍的火炮範圍,幾乎全軍覆沒。相形之下,明清兩軍在廣州城下的火炮戰傷亡就很小。由於城牆死角太多、老兵經驗豐富,廣州的炮擊僅僅起到了威懾作用。鄭軍將領如果願意留下誠實的紀錄,大概不會不像意大利雇傭兵對法國人的感受:他們居然當真殺人。無論如何,明軍只能撤退到歐洲人打擊範圍以外的山區。 鄭成功沒有足夠的給養。他原先的作戰方式接近流寇主義,依靠行動迅速、軍容浩大震懾毫無準備的州縣,迫使他們自動投降,然後掠奪浮財和物資,棄空城而去。清軍駐防部隊趕到時,只剩下必須救濟的飢民。這種方法使清軍對付明朝正規軍的大部分技術都喪失了作用,也使他無法建立可靠的地方管理機構,白白浪費了軍事勝利造成的許多有利機會。張煌言和眾多遺民都批評他這種不負責任的態度,甚至因此懷疑他對大明的忠誠;但這更有可能出於海上走私集團的本性,他們條件反射地認為海盜貿易是任何遠徵的唯一正當目的。而且,海盜貿易者的價值觀和生活方式難以見容於士大夫,使鄭成功缺少文官儲備。根據司徒琳的說法,他即使在佔領台灣以後,也只能實施軍事統治。 鄭成功很可能像豐臣秀吉在朝鮮一樣,以為荷蘭人的物資就是為自己準備的,現在大失所望。他的知識儲備只剩下屯田這一招,前線只留下三百人。與其說是圍攻,不如說是偵察。可想而知,屯田的效果很差。這主要是出身和行為模式的問題,走私者和農民兵的性格完全不同。後來台灣的墾殖,仍然少不了招募流民。無論怎樣解釋,次年春天的鄭軍已經處在飢荒的邊緣。巴達維亞曾經遭到爪哇土著王朝的圍攻,也是出於類似的原因解圍的。正在這時,揆一的愚蠢抵銷了鄭成功的輕率。 即使援軍失敗,熱蘭遮的防禦仍然是堅固的。據說,要塞的陷落最終仍然必須依靠土耳其式的做法。蘇丹非常清楚西方在創造力和技術方面的優勢,但他也清楚西方的弱點。他們永遠相互敵對,不會介意幫助土耳其人打擊鄰邦。任何一邦都出不起東方大皇帝的高價,購買或盜竊他們的關鍵技術並不特別困難。土耳其的海軍將帥和炮兵工程師一向都是基督徒或基督教的叛教者,叛教徒在阿爾及爾攝政國形成了自己的社區。沒有這些客卿,蘇丹連君士坦丁堡都進不了,更不要說發動勒班多海戰了。鄭成功也有自己的洛迪斯中士,他是鄭軍當中唯一精通歐洲兵法的人。明軍在城外的高地照樣修築稜堡,荷蘭人沒有足夠的人力阻止他們。稜堡一旦建成,就不會再有任何援軍入城,荷蘭人的投降只是時間問題。洛迪斯的戰術酷似突尼斯戰役。二十萬土耳其人也是用同樣的辦法,攻陷了兩千西班牙人據守的果萊達要塞。 熱蘭遮戰役是中國和西方的第一次交鋒,但並不是東方和西方的第一次交鋒。遠東形勢孤立,遠離世界秩序的焦點。經典的東西方衝突主要發生在中東,至多包括印度。三千年來,這些衝突的基本模式似乎變化不大。兩套故事情節交替出現。或是寥寥無幾的西方精銳橫掃人數眾多的烏合之眾,以征服者姿態統治馴服的東方。或是狡詐的東方君主利用謀略和西方的弱點,以數十倍群眾大軍的代價殲滅了少量的西方精英軍隊。前者的典範是雅典的馬拉松戰役、亞歷山大征服波斯的伊蘇斯戰役、羅馬征服塞琉古的馬格尼西亞戰役、鮑德溫四世擊敗薩拉丁的蒙吉薩戰役、索別斯基擊敗土耳其的維也納戰役、克萊武征服印度的普拉西戰役。後者的典範是安息殲滅羅馬軍團的卡萊戰役、薩拉丁殲滅十字軍的赫廷戰役、土耳其圍攻君士坦丁堡的戰役。這兩種模式交替出現,沒有一方是注定勝利的;但東方總是依靠更加廉價的生命和更加詭詐的手段,抵消西方更加原創的技術和更加勇敢的精神。熱蘭遮戰役雖然是西方的失敗,卻沒有超出古老的模式。這個結論是作者不敢提出的,但他的材料給東方讀者留下的印象就是這樣。東方讀者有權不受政治正確的限制,直接將問題引向更危險的地方。

失而復得的大唐東洋建築 台灣武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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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德殿對於大部份現在生活在台灣島上的人是一個相對陌生的建築名詞。這建築曾經是台灣島上大城小鎮裡都具有大唐東洋建築特色的習武、練習體能的場所。在這段長達半世紀的歲月裡,武德殿如同跟日本在台灣所蓋的神社一樣,因政治敏感而遭隱姓埋名被挪做它用,或甚至大量被拆除。 微思客 2017-05-01 12:40 散步於南投縣文化園區的前南投武德殿,猶如親臨日本國土目睹歷史風情(作者攝影) 陳國元 Willie Chen 序言 武德殿對於大部份現在生活在台灣島上的人是一個相對陌生的建築名詞。這建築曾經是台灣島上大城小鎮裡都具有大唐東洋建築特色的習武、練習體能的場所。因為在二戰後一直到公元2000年後開始,才開始有第一棟在台南的古跡以武德殿之名「個案性」地復原。在這段長達半世紀的歲月裡,武德殿如同跟日本在台灣所蓋的神社一樣,因政治敏感而遭隱姓埋名被挪做它用,或甚至大量被拆除。 生活在台灣北部的筆者我,求學與工作的生活圈裡,大多武德殿早已消聲匿跡,偶而到古都台南或北部桃園大溪老街上旅遊,才會見到這零星的武德殿景點。但在2013年因為一則新聞,殘破的彰化二林武德殿因為警察局搬遷而意外被發現,才讓筆者開始深入了解這曾經被大眾遺忘的近代日本典型習武空間其實散布全島,也因此開始展開一年多以來逐城逐鎮般地探訪與記錄它們目前的狀態,而這篇文章則是這段時間的部分記錄的累積,做為跟讀者分享的曾經影響近代台灣建築的一個大唐建築復興式的重要文化資產。 (一)台灣武德殿 – 始自大唐的日本東洋近代建築再進化 台灣在 1895年納入大日本帝國領土範圍,巧合的是同年(明治28年)財團法人大日本武德會於在京都成立後,為推廣武道(包含劍道、柔道與弓道)使其成為日本人的核心價值,而在日本全國各地(含外地)廣設用來推廣武道的武德殿,首座武德會的練武場地,就在日本傳統建築中,吸收中國唐代西安都城的建築文化的京都,並因襲原本日本平安時代時「大內裡」(宮城)裡面的武德殿 (圖 1-1與 1-2),於該殿舉辦觀賞賽馬等等活動,1899年位於京都平安神宮西苑的演武場「大日本武德會本部武德殿」與弓道場落成,「武德殿」一詞從此成為「武德會演武場」的通稱。 圖 1-1 : 京都平成京的宮城規劃,深受唐朝西安影響,首座武德殿建於京都 (圖片來源: Wiki) 圖 1-2: 位於京都都平安神宮西苑京都武德殿(被指定為京都文化財,照片來源: Wiki) 日本帝國領台後,大日本武德會也隨著警察系統被引進台灣,1900年 (明治33年) 台灣就相繼成立了武德會委員部,1906年「大日本武德會台灣支部」也成立了,各地武德殿也紛紛成立。剛開始征用民間祠堂或公共空間,建築設計比較簡單。 1920年將台灣支部改稱為「大日本武德會台灣地方本部」,在州、廳下設立「支部」,郡、市下設「支所」,街、莊下設「分會」。各支部支所設置於各地警察機構中,會員也以當地警察為主;各地武德殿之興建,主要由警察發動地方民間人士捐獻,不足的差額才由官方補助,武德殿的使用管理也由當地警察機關負責。這說明了許多近年被發現的武德殿都藏於警察局宿舍群內。 除了透過警界所建立的武德殿系統外,1911年文部省將武道納入中學必修課程,1919年,武德會將「武道」包含了柔術、劍術、弓術,男生習柔道、劍道、相樸,女生習箭,武德殿成了教育訓練和比賽必要的場所。台灣各中等學校也陸續成立武道部,各校皆建造有專用的武道場(如現存的新竹中學的武道館)。當時各校多配屬有將校擔任武道教官,也有由當地警察官兼任武道教官者。(文獻參考: 陳信安 , “武德會與武德殿”)。 圖 1-3: 台東武德殿落成於昭和3年(1928),全館使用櫸木與福州衫建造,內部具有「格天井」天花板,中軸線有神龕,空間內有劍道練習場,惜已於1980年拆除(照片來源: 台灣記憶) 圖 1-4: 台南刑務所要道館為目前少數現存木結構的武德殿建築 (作者攝影) 專屬的武德殿建築,就在各城鎮萌芽,第一代的建築大多為跟日本境內相同的木結構,如台中與台南的第一代武德會、台東武德殿(圖1-3) 、台南刑務所要道館(圖 1-4)、台北刑務所武德殿等,由於台灣潮濕氣候及地震頻繁,大多在十多年後因現代化建築浪潮,紛紛改建或新建為水泥仿木結構,本質則為西洋建築結構,外表入口以東洋樣貌包覆,成為和洋混合的樣式建築,如台南武德殿,彰化武德殿,南投武德殿,彰化二林武德殿,高雄旗山武德殿,桃園龍潭武德殿(圖 1-5),而部份現存的武德殿在興建當時,也搭上了由東京大學辰野金吾所開創的紅白色帶的辰野風磚石構造風潮 (如高雄鼓山的振武館武德殿,台北新莊武德殿,圖 1-6)。 圖 1-5: 水泥仿木結構的武德殿建築(作者攝影) 圖 1-6: 台灣碩果僅存的紅磚武德殿,台灣少有,全世界也不多(作者攝影) 日本京都宮城既然受到唐朝西安都市規劃的啟發,建築經過千年後,許多細節裡還是可以看到唐朝建築融入日本本土的設計,比如在屋頂或入口中央處切砍出一塊破風,成為「千島破風」與「唐破風」以及屋頂樣式,其中台灣現存的台南武德殿與大溪武德殿,更具有唐朝建築屋頂樣貌。(圖 1-6, 1-7, 1-8) 「唐破風」源自中國唐代,即「卷棚軒」,設置於建築物的入口處,呈弧形,用以阻擋雨水; 「千鳥破風」則在懸山頂或歇山頂屋頂中間開一三角形破風板者(猶如西式建築之老虎窗),稱之為「千鳥破風」,位在台南市忠義小學內的台南武德殿,是同時具有「千島破風」與「唐破風」的日本建築結構,前者在屋頂,後者在入口,堪稱日本武德殿建築在台灣的經典(圖 1-8)。 圖 1-7: 中國隋唐代時期青龍寺大殿與台南武德殿比較:歇山屋頂及正立面 (圖片來源: 上: 無盡藏部落格文章: 唐代的建築之宗教建築組群; 下: 台灣建築會志大第九輯第2號,1937年) 圖 1-8: 台南武德殿具有的破風特色(照片來源: 左: 浪浪部落格之大甲日南車站 [...]

你一定要知道的台灣戰後史:看中華民國怎麼讓盛產白米的寶島變飢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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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17/05/07 BO 肥皂箱 【為什麼挑選這篇文章】 每年 5 月 8 日是「八田與一紀念日」,前陣子因為八田與一銅像斷頭事件,引發人們對台灣農業的討論,尤其侯漢廷還針對陳儀拯救台灣糧荒做了好一番對中華民國的歌功頌德。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現在就讓我們來回顧戰後台灣農業簡史,看看中華民國政府是怎麼用同一套日本法規,卻讓台灣從盛產白米的寶島變成飢荒島。 (責任編輯:林芮緹) 【上圖為台灣戰後藝文雜誌「新新」於一九四六年八月十二日第六期所刊出的諷刺時事漫畫,暗諷這些吞錢過日的中華民國大官。下圖左為美國報紙 Washington Daily News 在一九四六年三月二十一日所下的刊頭標題:「中國人剝削台灣比日本人更甚。」(Chinese Exploit Formosa Worse than Japs Did)下圖右為「民報」在一九四七年二月十八日的三版標題。】 文/Mock Mayson 前陣子因為八田與一銅像被腦殘中國人割頭的事件引發人們對台灣農業的討論。一群從來沒有關心過台灣農業的中國統派突然開始學舌背誦起以前在國立編譯館黨國教材中塞給他們的洗腦名詞,還胡亂散播一堆無腦智障文。幸好人類的愚蠢不像一般疾病一樣,發作的時候會壓迫到痛感神經,不然這群中國統派外掛中華民國人早就因為愚蠢發作而痛到天天用台灣健保掛病號。 愚蠢雖然不會疼痛,但是這群中國蠢蛋卻總是讓我們這群台灣人感到痛苦難受。我大概只剩幽默感可以當我的止痛藥。趁著今天是八田與一逝世紀念日(五月八日),我就來好好給大家上一堂戰後台灣農業簡史的免費課程。因為篇幅關係,我拆成上中下三篇,各位可以從中知道戰後的台灣農業是怎麼被這個中華民國摧殘的歷程。 一、中國的「橡媼嘆」來到台灣了 你知道為什麼研究台灣農業多年且自己也在從事農業的作家吳音寧 (註) 要把大唐帝國詩人皮日休的詩作「橡媼嘆」給放在她的著作當中嗎? 你知道吳音寧為什麼要把這首「橡媼嘆」的唐詩就給它恰恰好放在中華民國來台灣之後的那一個章節嗎?因為這首詩所描寫的情景就非常完美地契合了中華民國來台之後對台灣農民橫徵暴斂的歷史啊。 請看看這首名為「橡媼嘆」的唐詩在講什麼? 山前有熟稻,紫穗襲人香。 細穫又精舂,粒粒如玉璠。 持之納於官,私室無倉箱。 如何一石餘,只作五斗量。 狡吏不畏刑,貪官不避贓。 這首詩到底在說什麼?就是在說山前的稻子已經熟了,風吹過紫色的稻穗而飄來稻香。農人一束束仔細地收割稻米並搗米去糠,讓一粒粒的白米就像玉墜一樣地晶瑩剔透。然而這些收割的米糧卻必須繳納給官府,農家自己根本就沒有剩餘的稻米。而且官府收糧的時候還會把一石(ㄉㄢˋ)多的米故意給打折量成五斗米。狡猾的黨官根本不怕刑罰,貪婪的官吏根本就不會避諱去收取他人的贓物。 吳音寧在她的著作中給了這首唐詩一個註解:「在中國歷代王朝,糧食被暴斂入官府,甚至任其化為土,造成廣大農民不得食的情形,屢見不鮮,而這套制度,輾轉隨著國民黨政府進駐島嶼。」(見「江湖在哪裡」,頁 44。) 「而這套制度,輾轉隨著國民黨政府進駐島嶼。」 「而這套制度,輾轉隨著國民黨政府進駐島嶼。」 「而這套制度,輾轉隨著國民黨政府進駐島嶼。」(迴音~你聽到了嗎?) 中國國民黨在戰後立刻把這整套在中國奴役與剝削農民的自私東西給搬到台灣來。而你小時候讀的國立編譯館教科書卻絕對不會讓你知道中華民國到底幹過什麼噁爛的事情。我保證那個自稱「補教界馬英九」還跟統促黨白狼合照的中文系狼師也不會教你這首唐詩跟台灣有什麼關係。但是等你長大之後,你可曾試著讓自己頭上的那顆名為大腦的東西自行運轉過一次啊?我看沒有,所以很多人才會變成中國統派 9.2。 你以為「如何一石餘,只作五斗量。」只是個發生在古代唐帝國的形容句嗎?你知道早期中國國民黨控制的農會系統對於台灣農民送來的白米秤斤也只會秤少不會秤多的事情嗎?能撈則撈就是中國政治文化的基本常態。我在下一篇文再告訴你國民黨控制的農會幹過什麼鳥爛事。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盛產稻米一年兩到三穫的台灣,在戰後中華民國來了之後,竟然出現餓死人的飢荒,然後台灣農民與一般基層人民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只有番薯簽可以吃的慘況,你這輩子可曾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嗎? 還是你們的萎縮腦只塞得進去國共兩黨丟給你們的官方版教科書,然後一輩子都無法更新版本,跟個過期的視窗九八一樣活在一群王八互相取暖與造謠的 Line 社群當中? 你知道這首詩的橡媼(採收橡子的老農婦之意)在嘆什麼? 不是嘆息這些吃台灣米吃到撐的中國米蟲死老頭,而是嘆息某些吃不到油水還被坑的台灣人還在對橫徵暴斂的中華民國政府與國民黨歌功頌德啊。 (註:吳音寧的爸爸就是詩人吳晟,其詩「甜蜜的負荷」也為人所熟知。) 二、搶錢搶糧的中華民國 一九四六年三月十四日,也就是二二八事件爆發的前一年,國民黨籍的中部警備司令部少將蔡繼琨帶著一群中華民國軍隊衝到霧峰農會把儲存的白米搶劫一空。 對!你沒看錯,中華民國軍隊的軍人直接到農會倉庫搶劫台灣人民的米糧。 你也沒看錯,就是那個被黨國體系美化成「台灣交響樂之父」的蔡繼琨,我不知道台灣交響樂界聽到各位有個不但會指揮樂團,還會指揮軍隊去搶劫台灣人白米的前輩,然後竟被稱為「台灣交響樂之父」,不知做何感想?蕭泰然請你安息別生氣。 國民黨軍少將蔡繼琨搶完米糧之後,霧峰林家的林獻堂就在日記中寫道:「蔡繼琨命軍隊二十餘名,各持短鎗來包圍農倉。欲取米栗。士英使人來問如何對付。矚其不可抵抗,一任其自由搶奪。」 好啦!中華民國這些米蟲軍人搶完米糧之後,霧峰的林獻堂沒辦法,只好叫鄉公所把樹薯籤粉發給人民。 林獻堂在日記中繼續寫道:「鄉公所三時開樹薯籤粉配給會議,因農業會之米被蔡繼琨盡數取走,無可配給,非代用食不可也。由鄉長為代表,對農業會借出二十萬円,買籤仔粉三萬斤,每斤六円五角也,配給貧民,僅收半價。」 然而不做任何抵抗,乖乖讓中華民國軍人搶劫米糧的林獻堂,果然又被這些欺善怕惡、吃軟怕硬的中國米蟲給找上門。這些中國軍人的態度就跟黑幫勒索沒兩樣,認為林獻堂一定還有餘糧,就再次脅迫林獻堂要他交出剩下的糧食。 本來是軟骨頭的林獻堂當場壯了膽就對要前來搶糧的蔡繼琨少將說:「政府搬去的米糧皆是老百姓的伙食米,他們現在都是買黑市米維持生活,但因糧價飛漲,困苦異常。正在籲請發還前所運去的米以抒困境。政府若沒有米可還老百姓,亦應結價給予價款,假使現在不能立即給發,亦應指定日期償還。政府一味向老百姓要米,而拿去之米分文不給錢,如此作法,不但老百姓無法維持生活,政府也無法維持威信。」 當時陪同蔡繼琨少將一起來搶劫的另外一名國民黨軍熊克禧少將聽完林獻堂的話,氣到威脅說:「只看林先生答不答應,若不答應,就請您老先生同我們上台北去。」然後就指揮四個憲兵拿著上刺刀的步槍衝入。好啦,台中縣存放的白米就這樣被中華民國官兵搶劫一空,台灣人只好改吃樹薯籤粉充飢。(以上對話請見法國巴黎大學社會學博士候選人黃惠君的著作「激越與死滅:二二八世代民主路」,頁 61。或是台灣前輩作家葉榮鐘的「台灣省光復前後的回憶」。) 這整段中華民國米蟲軍隊前來搶台灣米糧的歷史就是當時台灣的常態景象之一。對於林獻堂這種抗日親中的台灣大咖企業家與頭人都是這種態度,更別說這些中華民國軍人對於一般台灣老百姓是什麼死要錢糧的「鱒顏」嘴臉。現在知道沒有一個挺台灣的獨立主權國家來保護你台灣人有多慘了齁,繼續給我「商人無祖國」這種白癡說詞啊! 三、能混則混、能撈則撈的中華民國 我現在就來清楚交代一下這些中華民國軍人搶劫台灣米糧的時代背景,讓你知道為什麼中華民國官兵會當起土匪搶劫起台灣人民的白米。 二戰末期以及戰爭結束的時候,由於缺糧的關係(原因是部分農地轉為軍用、壯丁參戰當兵、肥料工廠與水利設施遭美軍轟炸、美國海運封鎖導致肥料來源阻斷、戰後一九四五年九月南台灣颱風肆虐等原因,見「台灣總督府農商局食糧部移交清冊」,收入「館藏民國台灣檔案匯編」,冊 41,頁 314。)使得 一九四五年的台灣米糧產量約為承平時期的七成以下而已,因此日本採取米糧控管配給的制度,以避免飢荒發生。 你以為日本對台的米糧配給政策只是到台灣農民的家敲敲門,然後跟他們說把米給我交出來這樣而已嗎?它 M 你以為你是來收保護費的啊?就算是來收保護費,你也得先練練身體、探聽清楚與傳好家私吧。你想要施行米糧配給制度,你就必須做一堆的前置準備工作,包括: 生產前的輔導、給予確切的種籽數量與低廉的肥料補助、下種後由各街庒役場將耕地面積種米產量列表並呈報食糧局、農業指導員負責赴各地指導耕種、生產中不斷丈量耕地面積與紀錄禾穗生長情形、收成前還要測量一次做為征購額度的實測依據、依照年齡與職業別「計口授糧」.…這種種必須做到位的硬底子步驟一樣都不能少。 正因為日本政府在戰時對於台灣米糧確實地做到「征購」與「配售」的管制步驟,並且精確即時統計全台的農戶生產數與全島消費數,所以即使這套制度對於台灣農民相當苛刻,但是一直到戰爭結束的時候,台灣都沒有發生飢荒的問題,台灣農戶也多能保有自用的消費米而得以吃到白飯。(見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集刊,第 86 期,頁 96 及頁 114。蘇瑤崇所著的「戰後台灣米荒問題新探」。) 戰爭結束之後,日本政府甚至還因應中華民國在台前進指揮所的要求詳細擬定了一套「對前進指揮所有關米榖管理的要望事項」(米榖管理ニ關シ前進指揮所ニ對スル要望事項)以及「台灣總督府農商局食糧部移交清冊」做為如何管制米糧與物價的攻略本,要教導你們這些中華民國人怎麼管好米糧啊。 當時的台灣總督府還要求仍在執勤的日本警察與官員繼續維持秩序並保持米價以及物價的平穩,還建議中國直接派遣警察與憲兵直接協助並指導米榖管理措施。 所以根本沒有這些蠢蛋中華民國人所白賊亂說的「日本戰後就馬上放棄控管」的擺爛情事。(見「台灣總督府農商局食糧部移交清冊」,收入「館藏民國台灣檔案匯編」,冊 41,頁 295-297。) 好啦,一九四五年十月,這群真正擺爛摸魚、能撈則撈的中華民國人就這樣來到了台灣。這群中華民國人剛來到台灣之時成立了「行政院善後救濟總署台灣分署」。你光聽名字會覺得說,挖~這群中國人要來救濟台灣了耶!是這樣嗎?你光從字面的意思去理解中國人實際會做的事情,那你對中國人的認識可說是雨八令刀(註:零分)。 當時這群中國人根本不知道台灣缺糧的實際狀況,他們落車頭也不探聽一下情形,馬上就急著想要用船把台灣的米糧運去中國。 除了中華民國軍政部急著伸手要台灣的米去支援他們中國的內戰,當時的救濟總署台灣分署長錢宗起剛到台灣就馬上致電他的長官蔣廷黻說明要怎麼把台灣的米糖運到中國,然後還美其名為「讓台灣經濟流通活絡」。等等,啊救濟的事哩?您還記得這衙門叫做「救濟總署」歐,您記憶力真好。(見「錢宗起致蔣廷黻署長酉微電」,收入「館藏民國台灣檔案匯編」,冊 37,頁 378-379。) 等到兩個月後,也就是一九四五年十二月七日,救濟總署台灣分署長錢宗起真的來到台灣辦公之後,才知道啊靠北哩台灣還真的沒米可以送去中國。那過去這兩個月,這個救濟總署台灣分署長錢宗起在幹什麼哩? 剛來台灣十七天就又飛去上海跟重慶去忙他個人的私事。什麼台灣米荒,他中國人根本沒在鳥你台灣人死活的啦。 即使從米糧分配與台灣食用人口數的角度來看,當時的台灣米糧雖然不足,但只要控管得宜,也不至於會餓死人。因為到了一九四六年四月,日軍被遣返回日本的人數就已經達十六萬人,而被遣返的日本平民則達到二十八萬餘人。 換句話說, 到了一九四六年四月底,在台日本人被遣返回日本的人數已經高達四十四萬人以上,也就是說超過 95%的日本人已經回到日本。 而當時一九四六年中國軍民來到台灣的人數才只有三萬一千多人而已(等到一九四八年與一九四九年中國內戰進入末期之後,流亡來台的中國難民才突然暴增)。所以一減一加之下, 理論上一九四六年在台的米糧供應甚至要比戰時還要來得充裕,而且一九四六年第二季的台灣產米量也恢復正常了,但是台灣怎麼會在一九四六年到一九四七年之間發生餓死人的糧荒呢? 四、盛產米的台灣變成餓死人的台灣 接著讓我們回過頭來看看這群擺爛摸魚、能撈則撈的中華民國混帳官員是怎麼辦事的。中華民國剛來台灣的時候,聽從了日本政府的米糧控管建議,把日本時代整套的米糧配給制度拷貝過來,然後改個名字叫「台灣省管理糧食臨時辦法」。 重點是,中華民國承接日本的糧食配給制度之後,不但沒有像戰時的日本一樣起到平抑米價與物價的作用,還在日後讓整個台灣經濟局勢與糧荒情勢變得更為糟糕。 為什麼平平採用同一套的制度,事情卻往兩個不同的方向發展,很明顯地,中華民國所帶來的這批中國官員就是問題的核心點。   我前面不是跟你講過實施米糧配給制度一定要做的一堆前置工作嗎? 日本人在戰時乖乖地把這些行政工作一一做完,那中華民國官員呢?你覺得一群能混則混、能撈則撈、滿腦只想貪錢的人能搞出什麼屁? 你知道日本時代的台灣總督府官員是怎麼評論前來交接的中華民國官員嗎?請看看下列這段文字: 「初期中國官員只在意『物』的接收,相當重視設施、物品、金錢等方面,但對於日方所提或準備之『事務繼續與接收』、『懸案事項』,『緊急要務』等行政事務方面,幾乎不感興趣。」(見台灣總督府殘務整理事務所編,「台灣統治終末報告書」中所收入的「最後總督府資料集」,頁 270-273。) 上面這整段在講什麼?就是在講 [...]

【那一年的這一天】1895.5.25台灣宣佈獨立 國號「台灣民主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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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5 08:00 那一年的這一天 今日的新聞是明天的歷史, 每一天,都在歷史的光采與風霜裡, 推進、也累積文明。 每一天,都有獨一無二的存在意義, 新聞及歷史,相互輝映。 從每一個「今天」、回顧那一年, 曾令我們振奮、感傷、懷念、悲痛過的人與事, 看看時代行進的軌跡。 1895年5月25日台灣宣告獨立,成立「台灣民主國」,基隆砲台施放禮砲21響,升起「藍地黃虎」的國旗「虎旗」。圖/取自維基百科Jeff Dahl 1894年日、清兩國因朝鮮問題發生甲午戰爭,隔年,清國戰敗,卻以一紙賣身契《馬關條約》將非戰地、也非戰敗國的台灣割讓給日本,被出賣的台灣人民自力救濟,1895年5月23日發表台灣獨立宣言,並電告各國領事館,5月25日舉行獨立儀式,宣告成立「台灣民主國」(Taiwan Republic),推舉唐景崧為總統,邱逢甲任副總統,隔天升起國旗「黃虎旗」,比「中華民國」早誕生了16年。 1894年8月1日,日清兩國同時宣戰,1895年清國戰敗,4月17,清廷代表李鴻章與日方代表伊藤博文簽訂馬關條約(日清講和條約),割讓遼東半島及台灣給日本,總理衙門在19日致電台灣巡撫唐景崧,說明割台理由,唐景崧表示,割台消息將使台灣大亂,提出爭取外援、希望藉由列強干涉,保住台灣。 兩江總督張之洞提出遠交近攻的外交策略,以台灣作抵押向英國借款,利用債權國抵制日本索台要求,另給予外國利權,但英國不願開罪日本,拒絕保台,俄羅斯、德國也不願過問,法國雖反應積極,因俄、德反對而作罷,張之洞和唐景崧一度有把台灣押給美國,以抵押所得向日本贖回台灣的打算,但李鴻章認為不可行,消息傳回台灣,台民對李恨之入骨,聲言此後遇李鴻章及其家屬,非將之碎屍萬段不可。 5月8日,馬關條約生效,眼見台灣的割讓已成定局,台灣住民不願被異族統治,於是被迫走上獨立自救的道路,5月15日,唐景崧和台灣紳民作了一個突破性的決定,發佈《台民布告》,「在無天可籲、無人可援的絕望狀況下」,自力救濟,成立一個獨立的國家,又通電總理衙門表示「據為島國」的決心。 5月23日在陳季同策劃、丘逢甲等紳民領導下,發表「台灣民主國自主宣言」,宣布獨立,推舉唐景崧為台灣民主國總統,並將這個決定電告各國領事館,呼籲各國承認台灣獨立,5月25日,舉行獨立儀式,各地代表都聚集在艋舺參加送印,由秀才扛著銀製「台灣民主國總統之印」遊街,從西門進台北城,將印璽和黃虎旗送到巡撫衙門。 紳民舉行呈印典禮,唐景崧穿著官服出來,北面受任,大哭而入,唐景崧在就職典禮上,讓紳民對他行「兩跪六叩」首禮,以別於對清皇帝的「三跪九叩」禮,「台灣民主國」定年號為「永清」,台北為首都,「巡撫衙門」改為總統府,基隆砲台施放禮砲21響,26日,砲台升起「藍地黃虎」的國旗「虎旗」。 台灣民主國送印旗隊遊行想像圖。圖/謝宜蓉繪,翻攝自臺灣民主國歷史調查研究報告 至於是否設有「副總統」有兩種說法,黃昭堂、羅香林指丘逢甲為副總統,曾迺碩則說未設副總統職位,軍事首領為「台灣民主國大將軍」劉永福,邱逢甲為義勇統領,統率全台義勇民兵。 5月29日,日軍於澳底登陸,拒絕出任議長的台灣首富林維源,曾自費募集兩營軍隊,基隆失守後,眼見大勢已去,即解散軍隊,全家逃往廈門,唐景崧也決定逃離台灣,他放棄民主國總統金印,帶著巡撫印信,搬走白銀3萬5千兩,準備從淡水搭船逃到廈門,砲台守軍因3個月沒發糧,不准官銀運出,開砲示威,唐只好交出全部白銀離去。 支付薪水的老闆捲款逃逸,士兵開始燒殺劫掠,台北成為無政府狀態,士紳為確保生命財產,由辜顯榮做嚮導,引日軍入城,日軍就兵不血刃的進占台北城,6月17日,舉行始政典禮,正式統領台灣,日本稱為「台灣始政紀念日」,唐景崧當台灣民主國總統前後13天,便棄職逃亡。 台灣民主國瓦解後,抗日陣營便移至台南,台南紳民公推劉永福為台灣民主國大總統,鑄銀印「台灣民主國大總統」,但劉三次不受印,表示「我乃大清臣子,何用此印為?向日軍乞降遭拒後,換裝成老太婆,由安平搭乘英國商輪逃離台南,潛回廈門,台灣民主國正式宣告滅亡,享年148天。

基隆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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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grueena (月半月半白勺) 看板Gossiping 標題Re: [問卦] 基隆真的存在嗎? 時間Sun Jun 4 00:21:11 2017 ※ 引述《imjungyi923 (邊緣BL寫手 小旋風伊咪達)》之銘言: : 基隆明明在北部 : 但對住在台北的小弟我 : 卻十分陌生 : 大學完全沒聽過有人是從基隆來的 : 在我的觀念裡 : 去基隆要坐豪久的客運 : 或坐豪久的火車 : 彷彿是化外之地 : 所以 : 基隆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呢? : 會不會其實是另一葛次元 : 或另一葛時空才存在的國度呢? : 下次搭去基隆的客運 : 是要穿過一道白光才到得了基隆嗎? 雖然可能多數人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態來酸基隆這個地方, 但身為一個基隆人實在是無法略過這篇文章, 我自認是個還滿有自覺的基隆人, 台灣史中基隆佔了滿重要的位置, 在歷史課本上滿常看到「基隆」這個詞的,荷西時期、清領時期、日治時期…… 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聽聽這個悲情城市的故事。 基隆是個沒落很久的地方, 日治時期時是台灣數一數二繁榮的城市, 因為鄰近日本,又能夠藉著船運入港一些舶來品,造就了當年許多的委託行、報關行, 當時的基隆有全台最新奇的東西,說這就是最早的代購也不為過吧! 以及有許多美軍的船會在基隆停靠, 也讓基隆像個不夜城一般,當年有許多酒吧, 基隆很著名的鬼屋林開群洋樓據說也跟這類故事有關, 但也不可考啦,也有一說只是產權不清,所以荒廢變鬼屋。 但日治時期結束後,國民政府來台, 原以為還能維持一貫的繁榮, 除了當年從國民軍從基隆登台的落魄景象, 以及二二八事件時,三月八號從基隆港登台增援的軍隊造成的屠殺, 讓許多基隆的仕紳從此消失,也讓基隆人從此噤聲,變成鐵藍票倉, 二二八事件對基隆而言,其實是三零八基隆大屠殺。 所以,基隆這個地方大部分時間都是藍營執政, 國民黨也一直抱持著反正躺著選也會上的心態, 基隆就是個被遺棄的乖孩子。 我今年22歲,五歲搬來基隆至今, 可以說對我而言前十幾年基隆就像是時間靜止了一樣,毫無改變, 考高中時我也覺得我一定要離開這個破舊的城市, 但漸漸長大了,也真的如願到台北唸書了,才開始回頭看看這個孕育我的故鄉,瞭解它的 歷史、瞭解他的故事。 然後,認真地想去改變他、幫助他。 在我大一時前市長終於要卸任之際,爆出一連串荒腔走板的新聞,當時覺得,可惡我一定 要改善這個狀況, 選現任市長時,別的候選人是當時的議長,爆出貪污的醜聞,我也覺得,不能讓基隆再這 樣下去了, 還好,我們真的透過選票讓改變成真了。 基隆真的停滯太久了,要跟上其他進步的城市還有些困難。 但我們正在努力,除了政府外,民間也有許多單位開始正視這件事。 大家也都想為這塊地方發展出自己的故事,以及找回往日的繁榮。 其實,基隆很近, 但就是因為離首都那麼近,時常被忽視, 到東區搭客運只要三十分鐘,到台北車站搭客運只要四十分鐘, 內湖、士林、大直、南京東路、市府……大部分台北市的地方基隆都能夠直達, 所以捷運沒有我們的份,高鐵也沒有我們的份,反正轉乘很快嘛…… 有人說道地的基隆人就是自備轉乘通,這句話很符合基隆人沒錯。 而基隆市內的公車除了有些還很老舊外,其實非常發達,應該除了雙北、台中、高雄外, 公車能這麼便利的城市很少。 雖然目前基隆還沒發展起來, 但他曾經繁榮過,也留下許多有趣的事, 如果有空,不妨來基隆走走, 外木山、大武崙沙灘、八斗子、和平島, 最近也出了個北部最美車站在基隆哦,八斗子車站真的景色非常美, 也能到潮境公園、望幽谷走走, 不想到海邊的話,其實基隆也有滿多條螢火蟲步道, 最近我和朋友才要抽空去逛逛、攝影呢! 如果想要到新北的金山、萬里、瑞芳、九份、平溪、猴狪、十分走走, 基隆的客運、火車轉乘也非常方便。 提到基隆當然不能錯過的美食部分, 其實基隆的美食能量跟密集度不輸台南, 但餐廳的精緻度當然無法跟台北比啦。 大多數人都只知道廟口,雖然廟口也夠好吃了, 基隆是個食物平均值滿高的地方, 隨便的路邊攤也好吃,我家住八斗子附近,離市區有段距離, 但我家樓下的東西我覺得已經贏過台北滿多攤子了, 順帶一提,我住過台北的饒河夜市及士林,以這兩個地方來比較。 我也沒有聽過基隆人自稱自己是台北人的啦, 反倒前陣子我才問新北人為何都要自稱自己台北人,然後對方就生氣了…… 文章有點長,不過真的是因為瞭解了過後,才更期待這個地方的復甦。 最後,我是基隆人, 也非常以自己的名字為傲。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58.115.235.32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Gossiping/M.1496506873.A.041.html → fantasibear: 呵呵06/04 00:21 噓 AisinGioro: 工作關係最近常去基隆 很討厭這個地方06/04 00:22 推 EmeraldAZ: 基隆人推06/04 00:22 → [...]

日本小學生也要學臺語!從陳儀來台考察的紀錄,看見與黨國史觀不同的日治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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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17/07/28 BO 肥皂箱 【為什麼挑選這篇文章】 每次講到日本時代對台灣文化的保存和貢獻,就會有一派人痛斥是「日本皇奴」的行為。但是透過陳儀團隊的《臺灣考察報告》,就可以發現日本時代,從教育方面就看得出用心之處。日本治臺並非完美,但是日本對台灣教育上的用心確實無可否認。 (責任編輯:林芮緹) 圖左:日本時代臺灣人上課情境,正在教臺灣的高山。 圖右:《臺灣考察報告》教育內容節錄 文/ 台灣回憶探險團 中華民國政權統治臺灣後,基於滿足統治神話、自卑、歧視臺灣人、掩蓋自己執政能力與文化素養低落、轉移焦點等等原因,無所不用其極的醜化日本時代。 但在中華民國染指臺灣前的 1935 年,福建省主席陳儀率團來臺各地考察,回國後寫成《臺灣考察報告》,在沒有對臺愚民統治需求下記述的日治臺灣,和據臺後的講法存在巨大落差。 本團就來一一探究陳儀團隊的《臺灣考察報告》中,日治臺灣到底是什麼模樣? 今天就來看看教育的部份吧。 《臺灣考察報告》教育的部份,從教育行政、學制、現況、社會教育、教育費等層面技術當時日治下的臺灣教育,並且把相當複雜的學制整理得意外的清楚(還畫了圖表)。 在初等教育的部份,由於臺灣人母語並非日語難以與日人直接合班上課,因此教育分為給日本人讀的「小學校」及臺灣人就讀的「公學校」,報告內就記述了一件有趣的事, 日本人讀的小學校竟然有臺語課、臺灣人讀的公學校則有漢文課,在教材的部份,日本官方透過文教局編修確保「力求適合其地之風土習尚」。 這些作法,和中華民國政權據臺後將語言、文化、歷史地理全部抹掉覆蓋為中國的行徑可以說截然不同,有誰能想像中華民國會讓戰後中國移民學臺語?連臺灣人講臺語都還要被罰錢罰站了。看到這裡,是否對日本時代的教育有了不一樣的想像? 當然在 1937 年日本醞釀與中國全面開戰的歷史背景下(陳儀訪臺後兩年),臺灣人的語言、信仰、文化等等自由遭到限縮,但那已是日治後期戰爭下的情境了,並非日本時代的全貌。 日本治臺並非完美,要批判,必須基於客觀史實評述,才能得到有意義的結論,否則為了服務特定立場模糊了時代面貌,反而使得臺灣人真正值得思考自身處境的歷史失焦。 延伸閱讀: 1935 年,福建省主席陳儀率團來臺考察所描述的日治臺灣 – part 1 1935 年,福建省主席陳儀率團來臺考察所描述的日治臺灣 – 林業篇 由日本時代中國與臺灣的人均 GDP 比較,解析中華民國仇日心態的真相 (本文經原作者 台灣回憶探險團 授權轉載,並同意 BuzzOrange 編寫導讀與修訂標題,原文標題為 〈 日本時代小學校教臺語、公學校教漢文 〉。)

原來歷史課本少教了!荷蘭趕走西班牙不是為了爭奪台灣,而是一場「獨立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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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sted on 2017/08/10  BO 肥皂箱 【為什麼挑選這篇文章】 以前歷史課本都會讀到這麼一段話:「1624 年 — 1662 年荷蘭殖民台灣南部、1626 — 1642 年西班牙殖民台灣北部。」但為什麼荷蘭佔領台灣後西班牙要趕來,而荷蘭又為何要趕走西班牙?讓這篇文章告訴你。 (責任編輯:林芮緹) By René Augustin de Renneville – 維基百科。 文/ 劉哲瑋(國立臺灣大學政治所) 荷蘭與西班牙爭奪台灣的秘密 翻開臺灣史課本,很多人都背過這一串: 1624 年 — 1662 年荷蘭殖民台灣南部、1626 — 1642 年西班牙殖民台灣北部。 除了年份有點有趣外,很少有人發現荷蘭與西班牙當時在幹麻,為何荷蘭佔領台灣後西班牙要趕來,而荷蘭為何又要趕走西班牙? 如果只從臺灣島視角出發,完全看不出為什麼。 荷蘭當年在東亞要找一個據點,很多人不知道為何荷蘭要在東亞要找據點,許多人或許會回答貿易,這算是一個不完整的答案,當時荷蘭在印尼雅加達(巴達維亞)早已建立東方總部,且歐洲人為了香料東來,盛產香料被稱為香料群島的摩鹿加群島也在印尼,那為何還要找其他據點? 其實是為了「獨立」。 1916 年出版的漫畫《荷蘭最珍貴的珠寶》,形象而生動的描繪了當時荷屬東印度在荷蘭所有的殖民地中舉足輕重的地位。 《荷蘭最珍貴的珠寶》,維基百科 。 荷蘭在還沒獨立前是西班牙帝國的領土,包括荷蘭與今日的比利時、盧森堡全境,以及法國和德國北部的部分地區一起被合稱為哈布斯堡尼德蘭,當時因為信奉新教的尼德蘭為了脫離殘暴的舊教西班牙帝國而反抗, 尼德蘭與西班牙帝國打了場八十年獨立戰爭(1568 年 — 1648 年),於 1581 年北方七省發布後來影響美國獨立宣言的誓絕法案(Act of Abjuration)建立尼德蘭七省共和國持續與西班牙帝國作戰, 當然這場戰爭的戰場不可能只在陸地進行,包括海上與殖民地都是戰場範圍。 臺灣作為荷蘭獨立戰爭的戰場 當時西班牙帝國握有兩大生財工具:西方的美洲銀礦以及東方的亞洲香料。西班牙帝國在美洲開產出許多白銀,運到菲律賓後再利用這些白銀與大明國購買瓷器、絲綢… 等物品,最後再賣回歐洲、美洲。 尼德蘭七省共和國為了阻斷這樣的貿易,首先兩度攻擊屬於葡萄牙的澳門,但是都以失敗收場,之後進攻澎湖,然而被大明國擊退,於是尼德蘭七省共和國在 1624 年來到台灣,而大明國不認為台灣是她的領土,所以尼德蘭七省共和國就理所當然的佔領台灣(這邊就可以打臉「台灣自古屬於中國」說),而西班牙當時在菲律賓馬尼拉建立據點,佔領台灣南部確實離西班牙很近,但西班牙也不甘示弱在 1626 年佔領台灣北部,之後在 1642 年荷蘭人趕走西班牙人,因此 這句課本上說的「荷蘭於 1642 年趕走西班牙人」,放在八十年獨立戰爭脈絡之下,其實就是荷蘭在台灣打了場獨立戰爭。 而八十年獨立戰爭最後在 1648 年結束,在同年結束的還有歐陸因為宗教爆發的一場國際戰爭 — 三十年戰爭,兩場戰爭結束於同一年並簽了西發里亞和約,這條合約的簽署被視為是「民族國家」的濫觴。 對於獨立、國家、建國有興趣的都應該了解這段關於民族國家濫觴的歷史。 荷蘭與西班牙海戰圖。(維基百科) 清荷聯盟、東英合作 而荷蘭最被遭鄭成功趕走後,作為統治台灣島的明鄭勢力如何對抗大清?其實當年荷蘭被趕走後跑去跟大清組成清荷聯盟,先在金門驅逐掉明鄭勢力,荷蘭後來又在雞籠建立貿易基地,然而大清為了對抗台灣島上的明鄭勢力,發布遷界令:「將山東至廣東的沿海居民內遷三十至五十里,並將房屋焚棄,不准百姓復界」,然而這樣的作為也使荷蘭無法對大清進行貿易,荷蘭人遂退出雞籠。 而東寧則是跟英國建立關係,英國東印度公司 1670 年首度來台,與東寧王國協議成立非正式通商條款 37 條,1672 年正式訂定協議條約 13 條,並在安平籌設商館,出口糖與鹿皮並進口西洋槍砲以增強東寧軍隊的戰鬥力,另外更請求英國人訓練砲兵,戰爭時更借用英國砲兵手作戰,為何選擇英國?因為在 1652 年–1674 年間,英荷發生了三次戰爭,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從這可以看出,台灣脫離史前進入歷史時代,就被牽扯進國際複雜的情勢中。 尼德蘭七省共和國的巔峰時代 於 1581 年發布誓絕法案而獨立的尼德蘭七省共和國,在這時被譽為荷蘭的黃金時代,當時的貿易、科學與藝術等方面獲得了全世界的讚揚,被視為荷蘭的巔峰時期。 有多巔峰?荷蘭當時創造許多世界第一。 1602 年,荷蘭東印度公司(Vereenigde OostIndische [...]

1895年8-11月,馬關條約簽訂後2個月,日本人在臺北拍的老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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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光緒21年5月10日,日本明治28年6月2日,也就是1895年6月2日,馬關條約簽訂不到2個月,日本從清國拿到交割臺灣的正式文書。從這天起,開始了50年統治。這張照片:原臺灣布政使衙門,清國有效統治象徵之一,即將成為日本駐台總督的臨時辦公地點。 2/12 這些照片,均拍攝於1895年8-11月,出版於1896年。不得不說,如此高效出版畫冊,日本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塊土地,展示給他的人民看。這是臺北的房屋。 3/12 臺北的街市。 4/12 臺北城北門。 5/12 北門外的池塘與民居。 6/12 臺北淡水河邊。 7/12 臺北淡水寺正殿。 8/12 臺北西門外艋舺的農婦。 9/12 西門外的店鋪。 10/12 艋舺的街市。 11/12 西南門閣樓及街市。 12/12 春愁難遣強看山,往事驚心淚欲潸。四萬萬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臺灣。邱逢甲抗日失敗之後內渡,1896年春天寫下了這首《春愁》。 參考來源

著迷荷治台灣史 荷蘭人寫成歷史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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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稿時間:2018/04/30 22:59 最新更新:2018/05/01 08:15 荷蘭裔作家貝喬思把台灣荷治時期寫成歷史小說「福爾摩沙之王」。圖為貝喬思年輕時期舊照。(貝喬思提供)中央社記者戴雅真倫敦傳真 107年4月30日荷蘭裔作家貝喬思把台灣荷治時期寫成歷史小說「福爾摩沙之王」。圖為貝喬思年輕時期舊照。(貝喬思提供)中央社記者戴雅真倫敦傳真 107年4月30日 (中央社記者戴雅真倫敦30日專電)30幾年前在台師大學習中文的荷蘭人貝喬思,對荷蘭統治時期的台灣史情有獨鍾,她寫的歷史小說「福爾摩沙之王」(Lord of Formosa)英文版於26日發行。 貝喬思(Joyce Bergvelt)生於荷蘭,由於父親工作因素,曾在日本、英國等地居住。1982年,19歲的貝喬思隨著父親的工作,到台灣居住,在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學中文。她在台灣待了一年半,但她父母在台灣繼續待到1988年,她時常到台灣探訪他們。 住在台灣時,貝喬思得知荷蘭曾統治台灣,令她很感興趣。她讀了國姓爺鄭成功的故事,然而,有關哪些荷蘭人到過台灣、做了什麼的相關訊息卻非常少。 貝喬思之後到英國杜倫大學(University of Durham)研讀漢學,幾乎不用多作考慮,就決定要研究荷治時期的台灣,論文題目是「台灣的戰役:台灣荷治時期以及國姓爺驅逐荷蘭人」。 她以章節的方式來寫論文,獲得歷史教授很高評價,認為讀起來像是「一本很精彩的小說」。也因此,想把荷治時期台灣的故事寫成歷史小說的念頭就此在她腦海生根,不過她卻在20年後才有機會動筆,完成著作又花了她3年半。 「福爾摩沙之王」的出版歷程頗為曲折,這本書是以英文寫成,但由於荷蘭出版商較感興趣,於是貝喬思翻譯為荷蘭文的「永遠失去的福爾摩莎」(Formosa voorgoed verloren)於2015年出版,英文版直到今年4月26日才發行。 對於未來是否會發行中文版,貝喬思接受中央社記者訪問時表示,雖然她很希望能有中文版,但她的中文能力恐怕已大不如前,「想當年,我1988年就讀大學時,還能夠把卡夫卡(Franz Kafka)著作翻譯成中文」。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看看英文版迴響如何,或許某一天能發行中文版,「誰也不曉得」。 「福爾摩沙之王」敘述身為中、日混血的明朝將領鄭成功,在清軍壓迫下東渡台灣海峽,經歷9個月戰役,攻下「熱蘭遮城」(安平古堡),擊敗東印度公司在台灣的駐軍的故事。 小說的故事概述說,這是中國和歐洲第一場大型軍事衝突,是一段充滿決心、勇氣,但也有背叛的故事。這也是頑固的末任荷蘭總督揆一(Frederick Coyett),及聰明卻喜怒無常的國姓爺之間鬥志的故事。 「福爾摩沙之王」遵從史實,但也有想像的部分,像是歷史資料中沒有提到太多、被派去替鄭成功治病的荷蘭醫師貝葉(Christian Beyer),以及背叛荷蘭、協助鄭成功的翻譯何廷斌,都在貝喬思的筆下增添了血肉。 貝喬思表示,荷蘭人對曾經治理福爾摩沙的這段歷史幾乎完全不了解。荷蘭人選擇完全忘掉曾經輸掉福爾摩沙這段過往,許多人不知道福爾摩沙就是台灣,就算歷史課本提到,通常也是一、兩句帶過,直到近幾年荷蘭對東印度公司重新感興趣,也歸功於部分著作的發表,讓荷蘭重新認識曾治理台灣的這段歷史。 談到自從1995年以後就未曾造訪的台灣,貝喬思說,她真的很希望重遊舊地,她相當懷念台灣的好山好水、友善的人們,以及台灣美食。(編輯:郭中翰)1070430

為什麼台灣人不討厭日本,也不討厭美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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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 / 8 / 1 作者:蔡依橙 為什麼同樣曾是日本領土,韓國跟沖繩,與日本都有矛盾,但台灣還好? 為什麼台灣跟美國之間,沒有複雜的愛恨情緒? 這兩個問題,關鍵的回答,都在這張圖裡。(出自:Netflix / World War II in Color) 這幾天親身走訪波士頓的 USS Cassin Young 與紐約的 USS Intrepid,看著裡頭的說明,加上回飯店後的搜尋閱讀與學習,對台灣的獨特命運多了一點理解。 台灣的獨特之處,都根源於美軍當年的軍事決策。 拿下馬里亞納群島後,美軍準備要斷絕日本與東南亞原物料補給的聯繫。有兩個選擇,一個是麥克阿瑟的計畫,拿菲律賓,一個是海軍尼米茲的建議,拿台灣。 後來因為麥克阿瑟口才跟個人魅力比較好,說服了羅斯福,於是拿菲律賓。 因為拿菲律賓,所以下一步是沖繩。這兩個地方的軍人與平民死傷都很慘烈。 關鍵是:日軍覺得守不住的時候,都是要求戰死到最後一人,包括平民。 所以日軍覺得菲律賓守不住的時候,就是馬尼拉大屠殺,「反正你們這些菲律賓裔的二等日本人也要落入美國人手中了,不如發揮一些效用,然後全死了吧!」 最終馬尼拉十萬平民被日軍殺死,其中漂亮女性被集中到 Bayview Hotel(今天還在,還是高級飯店)挑選並提供給軍隊輪姦,所有平民要不是當戰爭肉墊就是直接就地虐殺。 沖繩守不住的時候,日本人也打算要沖繩人全部去死,但因為日軍一開始就知道沖繩守不住,所以士氣比較低落,加上沖繩人畢竟還是比菲律賓人高等些,不至於二等公民,算是 1.3 等公民吧,所以日軍對他們沒那麼殘暴,只是「發給他們手榴彈叫他們自己了斷」。 沖繩人沒理他們,到最後階段時,還大規模投降,約 7000 人,是太平洋戰役單次投降最多人的,之前的跳島戰,日軍活著被俘虜的,大概都 100 人以下,所以這次沖繩大規模投降,也是戰後日本人更看不起沖繩人的原因之一。 所以,菲律賓人不覺得美國是來解放的,只覺得日本來他們也很慘,美國來他們也很慘。沖繩人更是覺得,日本不把我們當自己人,美國來也是殺成一片。 如果當初是尼米茲的「攻台論」,而非麥克阿瑟的「菲律賓-沖繩」計畫,你覺得作為 1.5 等公民的台灣人,會接到什麼日軍指令呢?會受到什麼待遇呢? 結論是,今天台灣人很可能會對日本人不爽,也對美國人很不爽。 一切都是因為麥克阿瑟的個人魅力,讓台灣僥倖躲過世界大戰的戰火,即使以軍事角度來說,可能拿台灣會是更好的選擇,即使麥克阿瑟做決策的時候,根本不會考慮台灣人。 無論如何,台灣受戰火波及相對不多,也沒有太多人倫悲劇,只剩下「台灣空戰」與「美軍大轟炸」,留下一些線索,供我們思考回憶。 然後,就是蔣介石的中國國民黨,帶來的人倫悲劇,二二八台灣大屠殺,與白色恐怖了。 所以,台灣人不討厭日本,不討厭美國,但討厭中國國民黨。

【詩寫台灣】荷蘭開始統治台灣的戰爭──搭加里揚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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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0-16 11:48 呂自揚 高雄田寮人,台南師範丶高雄師院國文系,長期任教職,並任河畔出版社主編,取自「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編有「歷代詩詞名句析賞探源」等近十本文學賞析工具書,深受華文詩詞愛好者青睞,卅多年來在中國被盜印數百萬本,台灣亦不在少數,可見一斑。近年自創台灣四句短詩,長期在本報發表「詩寫台灣」。 阿猴古城門。搭加里揚1635年12月25日,逃遷到今屏東,1646年改名阿猴。圖/作者提供 堯港東岸有東番 天蒼野茫不知年 荷蘭槍火衝天喊 搭加里揚屏東遷──〈搭加里揚之戰〉 歷史書都說,荷蘭1624年入佔台灣大員(台南),至1662年被鄭成功趕走,共統治台灣38年。事實上這是籠統的說法,荷蘭真正開始統治台灣,應從1635年12月25日的「搭加里揚之戰」之後算起,才較正確。 1603年陳第〈東番記〉,記載當時台灣叫東番,從魍港(嘉義布袋)以南經大員、堯港、打狗嶼至小淡水等海港附近平埔,皆居住有大小社東番原住民。 根據荷蘭《巴達維亞城日記》、《熱蘭遮城日誌》、《荷蘭統治下的福爾摩沙》的記載,荷蘭1624年8月底離開澎湖前來福爾摩沙大員,先後在大員港外沙洲建熱蘭遮城,和向東番原住民新港社購買港岸赤崁陸地建普羅民遮城,從事貿易。 到1634年,只與鄰近的新港社聯盟,承諾保護新港社不受蕭壠和麻豆二社的攻擊。蕭壠、麻豆二社和打狗港原住民都曾殺害荷蘭人,與荷蘭結仇。荷蘭的勢力範圍只大員港及其附近而已,並未統治任何社。 熱蘭遮城殘牆,荷蘭1624年入佔大員港外沙洲建城,今安平古堡。圖/作者提供 1634年10月,新港社與南方的搭加里揚社決鬥失敗,求助荷蘭。搭加里揚在新港南方約2天路程,是附近各社強悍的最大社。荷蘭為加強與新港社結盟和擴張勢力,於11月派70士兵帶槍與新港人從堯港(今高雄興達港)登陸,在桌山(大崗山)附近與搭加里揚約150至200人交鋒,射殺5人。 1635年8月,巴達維亞增兵到達大員,11月23日荷蘭長官即率帶步槍的士兵500人和新港人,前往攻打麻豆社,殺死26人,把房屋全部燒光。麻豆社於12月18日與荷蘭簽約,將土地轉讓和須協助與其他社作戰,等於歸順投降受荷蘭統治。 高雄興達港,古堯港。1634年10月荷蘭士兵從堯港登陸,在大崗山附近,第一次與搭加里揚交鋒。圖/作者提供 1635年12月22日,荷蘭欲攻打堯港大崗山附近的搭加里揚,軍隊500人和新港社等400至500人,組成千人大軍,下午從赤崁走陸路出發,24日傍晚來到一條大河(今阿公店溪)北岸,25日早上渡河開始進攻南岸的搭加里揚,搭加里揚無法抵抗荷蘭士兵的槍火,很快就潰敗逃亡,被殺13人,全社房屋被燒成灰燼。 堯港東方大崗山,荷蘭以山頂平坦如桌,叫桌山。1635年12月25日,荷蘭千人大軍進攻堯港大崗山附近的搭加里揚。圖/作者提供 1635年12月25日的搭加里揚之戰,從二層行溪到下淡水溪的搭加里揚附近各社,也皆逃遷到南方的屏東平原。遷到屏東平原,總稱為搭加里揚人的搭加里揚與搭樓、上淡水、下淡水四社, 1636年2月4日一起到大員,各自和荷蘭簽訂與麻豆社相同的條約,開始受統治。荷蘭從此佔有高雄平原。 「搭加里揚之戰」後,荷蘭聲威大振。搭加里揚南方的放索(今屏東林邊)7社畏懼,也在1636年2月與荷蘭簽約歸順。北路的蕭壠、大目降、目加溜彎與諸羅山附近各社,和南路瑯嶠與排灣各社,也皆先後向荷蘭歸順。荷蘭勢力逐漸擴張到北部雞籠、淡水和東部的花蓮台東。1650年,全島歸順的原住民共315社。 1636年6月,荷蘭傳教士開始在新港及麻豆等社設學校。之後,開始向各社徵稅和拓墾農田。搭加里揚社則於1646年改名為阿猴社,在今屏東市。 由這些荷蘭第一手文獻的記載,荷蘭人在台灣38年,其中的1624年至1635年,只是佔有大員港及其附近,並未統治台灣原住民。從1635年算起,荷蘭實際統治福爾摩沙台灣原住民至1662年,是27年,並未有38年。 1635年12月25日的「搭加里揚之戰」,是荷蘭時代影響福爾摩沙台灣最重大的一場戰爭,也是荷蘭開始統治台灣的戰爭。所以說,荷蘭統治台灣38年,只是籠統的說法。 專欄屬作者個人意見,文責歸屬作者,本報提供意見交流平台,不代表本報立場。

臺灣人何時開始戴口罩防病毒?──從日本時代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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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8 故事  陳 力航 隨著近日武漢肺炎確診人數攀升,不僅各級學校延後開學,口罩也變得奇貨可居,各大店面都出現購買的人潮。與此同時,電視與網路也積極討論與介紹,到底什麼場合要戴口罩?以及在口罩之外,還有什麼防範的措施?然而,傳染病絕非現代才有的產物,而且在過往的時代,可能光是流感、流行腦炎,就可能造成嚴重的疫情。那麼在過去的臺灣又是如何對抗疫情與向民眾宣導呢? 公共衛生觀念的起點:日本時代 之所以從日治時期談起,主要原因在於:日治時期是台灣建立近代醫療公衛的重要時期。日治時期,台灣總督府在臺灣推行許多政策與建設,雖然有其殖民性,但是卻也大幅提升了臺灣的醫療衛生。 日治時期代表性的報紙《台灣日日新報》上,曾先後出現多篇有關配戴口罩的投書、報導,甚至還有漫畫。以 1941 年 11 月 23 日的一篇報導為例,這篇報導為〈マスクの用び方〉(中譯:即如何使用口罩),宣導了口罩的用處。報導主張口罩適用在人山人海、塵埃飛舞之處,若自身有咳嗽症狀時也很適合。不過,以臺灣寒冷的程度,加上臺北等城市裡道路整潔,路上不太有垃圾,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配戴口罩的必要。[1]此報導所依據的理由是基於臺灣的氣候與都市的整潔度。 漫畫出自日日新報昭和十三年一月十七號 此外,同年 1 月 21 日,《台灣日日新報》也曾刊出一篇由厚生省豫防局防疫課職員館林宣夫的專文〈マスクと健康 掛けるのは流感だけ〉(中譯:口罩與健康 只在流感時配戴)館林先生認為,口罩的功用在於防止流行性感冒的細菌、防止喉嚨受寒。[2] 然而,就在這篇專文刊出的前一週(1 月 15 日),位在南部的高雄市,一週內出現六例流行腦炎,這使高雄衛生當局非常驚訝,因為流行腦炎在過去一年內只有一例,但現在竟然短短一週內就增加到六例,也因此高雄市的衛生當局提醒市民,出外務必要戴口罩。[3] 流腦是流行性腦膜炎,流腦會透過空氣傳染,若週遭有流腦的患者,就必須配戴口罩。流腦的疫情不只在高雄,根據《台灣日日新報》更早之前的報導,在 1935 年 3 月 21 日,臺北北署管轄區內,就曾出現四例的流腦患者,其中三名不幸死亡。 為此,北署的衛生課進行許多防疫措施,從 3 月 20 日起,活動寫真館(電影院)、芝居小屋(劇場)的入口處,都會提供紙口罩供入場者使用,目的在防止病毒蔓延。[4] 而在同月稍早,宜蘭郡警察課為防止流腦,亦規定宜蘭座(戲院)的業者,必須發放口罩給所有入場者,在場內必須要強制配戴,如果沒有配戴者,還會被強制離場。[5] 日本時代的各種口罩材質 報導中宣導人民應配戴口罩,那麼當時口罩的材質、價格,又是如何呢?事實上,除了紙製的口罩之外,還有毛織、皮製的口罩。 以《中島商事株式會社商報 冬物 第 214 號》為例,在這本商報裡有幾種的口罩樣式,若從圖來看可知,此時的口罩強調防寒、保溫、衛生,和現在幾乎一樣。[6] 《中島商事株式會社商報 冬物 第 214 號》 其中,毛織品的口罩又分兩種,一種有付耳罩,價格九十錢。一種則是毛織的口罩,毛織口罩分成四個等級,價格也不同,從六十錢到九十五錢都有。毛織品口罩,特別是圖中中間者,其行式幾乎與現代口罩無異。口罩的外袋是紙製的,而紙質則為藥包紙。 《中島商事株式會社商報 冬物 第 214 號》中毛料口罩的內頁 另一方面,皮製的口罩分兩種,一種是人造皮革,最便宜的五十八錢就可購得,最貴一圓二十錢。另一種是總皮製,也就是由真皮製成,最高價的要一圓八十錢。皮製的口罩成菱形狀,與現在流行的口罩有所不同。 《中島商事株式會社商報 冬物 第 214 號》中皮口罩的內頁 出版此商報的中島商事株式會社位在名古屋,它與臺灣的商店有合作關係。這本商報裡的內容包羅萬象,一共有 93 大項,每一大項下面又細分許多小項,每一種商品除了有簡短廣告標語、價格之外,還附有及精美的物品圖。在沒有網路的時代,若將這本商報比喻為紙本版的 PCHOME、露天、樂天,似乎也不為過。 而前述提及的口罩價位,對當時的人而言,到底是貴還是便宜呢? 在此若以日治時期的薪資標準來看,應該多少可以理解口罩的價位與時人的薪資對比。《中島商事株式會社商報 冬物 第 214 號》出版的日期是 1934 年,若同樣以 [...]

荷蘭人基因是否遺留台灣

重讀高中歷史課本-荷蘭、西班牙統治台灣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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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的自然人文旅記 圖:葡萄牙人手繪的航海圖,是目前所知最早繪出台灣的一張地圖(1554年) (~續前期) ◎ 「Ilha Formosa!」(美麗之島) 十六世紀中葉以前,台灣孤懸於東亞海外,當地原住民過著島內陸地生活,遺忘了祖先流傳下來的航海技術, 與世隔絕。 東亞主要的航道,無論是日本與中國的聯繫,或中國與南洋的聯繫,都沒有直接經過台灣。因此, 外界亦甚少與台灣接觸。 雖然中國的古籍曾記錄過一些可能是指台灣的地名,例如「東鯷」、「夷洲」、「流求」、「毗舍耶」等,但記述粗略, 難以論定。或許外界曾與台灣有過短暫的接觸,但卻未能發展出長期的關係,由於缺乏認識及接觸,因此古籍中關於 台灣的記載,敘述模糊不清,台灣的位置若有若無,若隱若現(註1)。 這種情況到了十六世紀才發生關鍵性的改變。歐洲在十五世紀末、十六世紀初經歷了「地理大 發現」(註2),於是積極前往世界各地探險與尋求貿易機會。 其中,葡萄牙人最早來到東亞。1514年(明武宗正德9年),葡萄牙人首度抵達中國。 1543年,一艘前往日本的葡萄牙船隻,經過台灣海峽時,船員從海上望見台灣秀麗的景色,不禁 讚美說:「Ilha Formosa」(意指「美麗之島」),於是稱這座島為「福爾摩沙(formosa)」。 當時葡萄牙人貿易的目的主要想取得中國的絲,以交換日本的白銀,因此對台灣島沒有興趣,並未登陸台灣。 1557年起,葡萄牙人長期佔領澳門,做為在東亞的貿易據點。 《東南海夷圖》(繪於明嘉靖34年,西元1555年) 在福建東方的海面有一海島,名為「彭湖」。 《坤輿萬國全圖》(局部)(1602),圖中「小琉球」 、「大琉球」下方有一無名島,可能就是台灣。 圖:澎湖至大員(台灣)之海圖,約翰.芬伯翁繪製(約1640年) ◎荷蘭人、西班牙人先後占領台灣 荷蘭人晚於葡萄牙人來到東亞。1579年,荷蘭人脫離西班牙的統治,建立「荷蘭共和國」, 從此與西班牙展開海上競爭。 1602年,荷蘭成立「荷蘭東印度公司」(註3), 以開拓東方的殖民地及貿易商機。 1604年,荷蘭人占領澎湖,打算做為在東亞的據點,但遭到明朝將領沈有容勸離。1622年,荷蘭人派出艦隊進攻葡萄牙人佔領 的澳門,戰況失利,於是轉往澎湖,建立堡壘,準備長期占領。明朝多次派兵試圖驅逐,最後,雙方達成協議,荷蘭撤出 澎湖,明朝則默許荷蘭人轉進台灣。1624年,荷蘭人正式占領台灣(註4)。 荷蘭人占領台灣,使據有菲律賓呂宋島的西班牙人大為緊張,深恐荷蘭人會阻斷了呂宋島與日本的貿易航 線。1626年,西班牙派出艦隊沿東台灣北上,繞過三貂角,進入基隆港,占領社寮島(今和平島), 築「聖薩爾瓦多城」(San Salvador),在北台灣建立了據點。1628年,又佔領滬尾,築「聖多明哥城」 (Sant Domingo,今紅毛城),與荷蘭人分據台灣,互相形成對峙的局面。 荷蘭人占領南台灣,在大員(今台南市安平區,當時還是一座小島)建造一座堅固的城堡「熱蘭遮城」(Zeelandia), 成為荷蘭人在台灣的統治中心。 荷蘭據有台灣,冀望以此地做為轉運中心,就近取得中國的絲綢,然後與日本進行貿易。當時中國不允准荷蘭人 入境貿易,荷蘭人則以大員為據點,誘使中國商船運載絲綢前來交易,不過當時橫行於台灣海峽的海盜,使得貿 易充滿危險,而日本也因「濱田彌兵衛事件」,中止與荷蘭 人的貿易(註5)。因此,荷蘭占領台灣最初幾年,以台灣做為 貿易轉運站的功能無法順利開展。 1630年代,海盜鄭芝龍受明朝招降,並以官府身分掃蕩台灣海峽的海盜,使台灣海峽恢復平靜 ,而此時日本亦恢復與荷蘭人的貿易,於是中國船隻源源不斷載運絲綢前來台灣貿易,至此, 荷蘭人以熱蘭遮城為轉運據點,展開與中國、日本、巴達維亞(Batavia,現在印尼首都雅加達, 當時荷蘭東印度公司在亞洲的總部)之間的貿易(註6)。 「熱蘭遮城」(Zeelandia)遺跡(今「安平古堡」)。 基隆社寮島(和平島)的「聖薩爾瓦多城」。 圖:懸掛荷蘭國旗的中國帆船進入大員 ◎荷蘭人統治下的台灣 荷蘭人在大員建立城堡的第二年(1625),用十五匹棉布的代價,在大員島的東方,向台灣本島的原住民購買了一小片土地, 後來建造了一座「普羅文遮城」(Provinia)。 荷蘭人與當地新港社的西拉雅族維持友好的關係,傳教士也以台南為中心, 積極展開傳教工作。 荷蘭傳教士為順利傳教,努力學會當地原住民的語言,同時教導原住民使用羅馬字母拼寫出自己的語言, 這些文字被稱為「新港文」,是台灣原住民首次使用文字書寫。直到荷蘭人撤出台灣的一百多年後,仍然有少數的原住民持續 使用這種書寫文字。 荷蘭人對台的統治,一方面採懷柔方式,以禮物搏取原住民部落的好感,另一方面也以武力鎮壓不願歸順的部落, 例如,1635至1645間,荷蘭人對小琉球島(今屏東縣琉球鄉)發動持續的攻擊,以報復原住民殺害遇船難漂流至島上荷蘭商船的 船員,這場征討,殘忍地幾乎將島上的原住民趕盡殺絕。 荷蘭人經過多年的經營,使島內平地的原住民約三百多個社,名義上已接受荷蘭人的統治。 荷蘭人每年舉辦一次「地方日」(Landdag),召集原住民頭人(部落首領)至指定地點集會, 與荷蘭駐台長官會面,宣示效忠,表示接受荷蘭人的統治及任命為部落頭目。 當時已有不少的漢人定居在台灣,荷蘭人由於駐台職員與士兵人數不多,所以雇用漢人做為幫手, 或協助建築城堡工事,或任命漢人為「社商」,協助東印度公司,向原住民徵收貢物或進行商品交易。 荷蘭人也將占領的土地,發給漢人耕作,種植稻米及甘蔗。蔗糖成為台灣主要的出口品,銷往日本及其它地區。由於荷蘭人對漢人的稅賦嚴苛,1652年,爆發了郭懷一率眾起事的事件,在荷蘭人鎮壓下,數千名漢人被殺死, 為荷蘭統治時期最大規模的民變事件。 原住民頭目參與「地方日」(Landdag)的歐式宴會。 以漢文及「新港文書」並列的土地契約書。 圖:紅毛城(「聖多明哥城」舊址) ◎西班人在北台灣的短暫經營 1626年,西班牙占領雞籠(基隆)之後,又將勢力擴及淡水,後來又進入台北盆地及蛤仔難(噶瑪蘭), 積極經營北台灣,在1635年,達到經營的鼎盛時期。 當時西班牙人在北台灣建立三個省區(province): 淡水(Tamchui)、哆囉滿(Turoboan)、蛤仔難(Cabaran)。 西班牙人占領北台灣後,積極推廣天主教,在現在的基隆、金山、淡水、三貂角、蘇澳等地都建立教堂 ,約有數千名原住民信奉天主教,西班牙神父也對當地原住民語做過研究,還編輯過一本《台灣島淡水 語辭彙》,據說內容相當豐富,可惜書已失傳。 西班牙人原本希望以北台灣做為對日貿易的跳板,然而除了1634-1645年之間有短暫榮景外, 後來幾乎難以施展。主要原因是新成立的日本德川幕府採「鎖國政策」,僅開放中國及荷蘭船隻至日本定點從事 貿易,西班牙船隻被禁止入境。 由於台灣失去做為貿易據點的功能,西班牙人對於北台灣的經營逐漸怠懈,投入防禦的兵員數量縮減。 1636年,淡水的原住民反抗西班牙人的統治,燒毀「聖多明哥城」(Santo Domingo)(今紅毛城); 兩年後,西班牙人乾脆撤離淡水。 後來,菲律賓南部一帶發生動亂,西班牙人更調走台灣大部份的兵力,前往呂宋島支援平亂。 荷蘭人得知北台灣防禦薄弱,1642年,派出船艦北上,進攻雞籠。西班牙守兵不多,稍作抵抗後, 便開城投降,結束了西班牙在北台灣短暫16年的殖民統治。 19年之後,鄭成功率領二萬大軍渡海東來,荷蘭人繼西班牙人之後,也結束在台灣38年的統治。 (~待續) 日期:2008.03.04 圖:《東南海夷圖》出現了「彭湖」(澎湖),但台灣的身影仍然不明 註1:中國古籍對於台灣的記載,大約摘述如下: 東鯷:東漢的《前漢書.地理志》記載:「會稽海外有東鯷人,分為二十餘國,以歲時來獻見」。 夷州:三國時代東吳丹陽太守沈瑩著《臨海水土志》記載:「夷州在臨海東南,去郡二千里,土地無霜,草木不死,四面 是山,眾山夷所居」。黃龍二年(230年),孫權曾派兵渡海尋求「夷州」,擄掠數千人而還。 流求:《隋書.琉球傳》記載:「流求國在海中,建安郡東,水行五日而至。土多山洞。」 大業三年(607年),隋煬帝派遣朱寬、陳稜,征討流求住民,並將數千名不肯馴服的男女擄回中國。 以上諸地是否即指台灣,並無明確的證據。直到南宋時代,樓鑰著《攻媿集》記載:「道乾七年(1171)四月起,知泉州.., 郡實瀕海,中有沙洲數萬畝,號平湖,忽為島嶼號毗舍耶者奄至,盡刈所種。」文中所指的「平湖」,可以確 [...]

七十四年前的布袋封城:死亡率高達 58%!一萬名嘉義人在裡面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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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因中國霍亂「封城」過】1 萬名嘉義人在城裡等死!74 年前「布袋封城」反映中國防疫方式「零進步」 Posted on 2020/02/10 BO 肥皂箱 【我們為什麼要挑選這篇文章】 中國武漢肺炎疫情延燒,為防止疫情擴散,全中國有 4 省進入「封省」狀態、80 個城市進行「社區封閉式管理」、一線城市廣州、深圳以及直轄市天津都進入「半封城」狀態。而 10 日北京也發布「疫情防控通告嚴格居住小區封閉式管理」,宣告北京也進入「封城」狀態。 「封城」這兩字目前看似只在中國發生,但你知道其實台灣也因為疾病「封城」過嗎?但,這個故事為何沒被記錄在歷史課本上?一起來看這場 74 年前的「布袋封城」。(責任編輯:謝佩如) 民報在 1946 年 8 月 25 日針對台灣霍亂疫情的報導 。 文/Mock Mayson 二戰後中國送給台灣的第一個大禮,就是各式各樣的傳染病。這個練蠱大國因為衛生習慣糟糕、公衛行政落後加上公共道德低落,導致百病叢生且疫情四起。 1946 年,台灣在被中國(中華民國)劫收後不到一年的時間,就開始陸續傳出霍亂、天花(註一)、鼠疫與狂犬病等疫情。原來在日治時期因衛生習慣改進而早已絕跡的各種傳染病,突然在台灣開始大爆發。其中 1946 年時又以霍亂疫情最為嚴重。 嘉義布袋港因為距離中國廈門與汕頭的直線距離最短,在解除海禁之後,也成為直接與中國互通人貨的港口。加上日治時代存在的港口檢疫制度在中華民國來台後並未銜接實施,布袋港因此也被懷疑是爆發霍亂疫情的起點之一。 這群剛來到台灣的國民黨官員看到嘉義布袋開始出現霍亂疫情之後是怎麼幹的?跟現在的中國武漢處理方式一樣,一開始也是無視與隱匿疫情,等到疫情開始變嚴重之後再開始「封城」,然後叫一萬名嘉義布袋的居民在裡面等死。 當時管轄布袋港的「半山」區長蔣重鼎跟警察所長派了一堆荷槍實彈的警察把整個布袋港市給包圍起來,然後還在所有通往鹽水跟東石的路口部屬輕機槍陣地,將槍口對準布袋港方向,禁止任何人進出入。厲害了,你有看過這種「防疫」方式嗎?我還以為在看惡靈古堡哩。 這群中國官警甚至不讓任何醫療與防疫人員入內救助布袋港居民,更扯的是還不讓任何的食物與民生物資送入布袋港。 是怎樣?讓裡面的人全都餓死病死就算「防疫成功」囉? 這種跟「中國長春圍困戰」一樣幹法的方式當然很快就引發布袋嘴居民的饑荒與求生意志。一堆人只好想辦法賄絡警察來逃出採買物資與食物。你說你嚴格執法徹底封鎖就算了,結果只要賄絡警察的人就可以走出封鎖線,請問這又是在哈囉什麼?那些不想賄絡或是無法賄絡的當地居民呢?當然就是衝啊,等著他們的就是外面的機關槍陣地。 曾經擔任「二七部隊」部隊長的鍾逸人當時是三青團機關報「和平日報」的嘉義分社主任,他聽聞當時嘉義布袋港的慘況,日後在回憶錄這樣形容: 「一些有辦法的人還是會鑽漏洞買通關卡,悄悄跑出來買米、買柴回來,一些沒有錢又沒有管道的人,便眼睜睜看著有辦法的人進進出出,把一袋又一袋的米搬進來,反顧自己,只有挨餓受飢,等著死神降臨的份。… 這些求生不得坐等只有死路一條的餓民,終於不顧一切集體衝破『防線』,接著,槍聲和慘絕的哀叫聲齊響宛如阿修羅場。」 鍾逸人在「和平日報」上詳實報導嘉義布袋的封城慘況,結果中華民國軍警卻是矢口否認,搞到鍾逸人只好親自跑去當地去找受害者與目擊者訪談,還把門窗上的彈孔指出來並把卡在其中的機槍子彈挖出來給大家鑑定,才打臉這些想要隱匿實情的中國人。 國民黨特務劉啟光還因此特別跑去「關切」鍾逸人,叫他不要報導這件醜事。看吧,中國人根本沒變過嘛。 這樣子拿機關槍封城的防疫手段有比較厲害嗎?好像沒有耶!1946 年從中國傳來台灣的霍亂疫情最終造成全台 3809 人患症,2210 人死亡,死亡率高達 58%。 本來霍亂在適當的衛生條件與良好的醫護照顧下,傳播率與死亡率還不會那麼高,但是因為中國人搞爛環境衛生還封城放槍,才會導致霍亂擴散迅速並且造成多人死亡。(註二)直到美國的醫療支援進來台灣之後,疫情才得到控制。布袋封城事件之後還接續引發警察為防疫而開槍傷人的台南新營事件,台灣民眾累積的怒火最後才會爆發成為隔年的二二八排華起義事件。 被出賣的台灣:中國官員利用台灣瘟疫「發大財」 這些中國官員從來沒有把人當人看過,完全忽視尚未感染者與第一線醫護人員該有的保護與該投放的資源,抱著反正等裡面的人都死光就沒事的自掃門前雪心態,最糟糕的是還有一堆國民黨狗官趁亂大撈瘟疫財。 1946 年從嘉義布袋爆發的霍亂疫情擴散到宜蘭的時候,時任宜蘭病院院長的郭章垣不但自掏腰包,親自率領醫療人員挨家挨戶施打霍亂疫苗,還緊急向剛成立的聯合國申請疫苗來救助台灣人。結果這批從聯合國送來救命的疫苗竟然就這樣被這些中國國民黨的狗官給沒收還轉賣給黑市。 郭章垣醫師氣到向這些中國狗官提出抗議,結果這些從「祖國」來的國民黨狗官們根本就不理他(誰理你們),不但沒有歸還救命的疫苗,還在二二八事件爆發後羅織罪名,把擋到中國人(官派宜蘭市長朱正宗)財路的郭章垣醫師給槍斃在宜蘭頭城媽祖廟之前。所以別再跟我說中國人是文革之後才變壞的,文革之前就已經是這個死樣子了。劉仲敬所說的「中國窪地」在明清時代就已經是屎坑了好嗎。 講到大發瘟疫財的,就不能不提到戰後擔任臺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民政處的衛生局局長經利彬(中國浙江人)。在台灣爆發霍亂疫情的時候,也是最需要他發揮「長才」的時候,這位中國狗官幹了什麼事?他叫同樣爆發霍亂疫情的澎湖醫院的不能收治超過五分之一的免費患者,因為這會擋到他撈錢的財路。 經利彬還向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領取了幾百萬錠要來救台灣人命的「抗瘧劑」(Atabrine tablet),結果卻在事後阻止公單位發放抗瘧疾藥片。因為他只想透過自己成立的私人公司來生產奎寧(quinine)並且販賣藥片好從中獲利。他甚至阻止醫院發放存在倉庫的藥品,然後再向聯合國善後救濟總署收取倉庫保管費 ,果然是中國人發大財的標準路數哩。(見 George Kerr 所著的「被出賣的台灣」頁 179-186) 國民黨狗官連救命錢都敢拿,就不用意外當時台灣很多公共用水的設備,像是水龍頭、水管、蓄水庫與抽水站的消毒器都被一堆中國人給偷走轉賣黑市的行徑。這也使得很多台灣人開始喝到未過濾消毒的自來水,加上日治時代屬於公共稅金支付的汙水處理與房屋消毒制度遭到中國人廢除,也因此間接導致霍亂傳染率的大幅提升。這種中國人來了之後,飲用水衛生就開始產生問題的事情也同樣發生在 97 淪陷後的香港自來水含鉛超標事件之中(2015)。 講到也被中國帶衰的香港,就不得不提 2002 年源自於中國廣東並且傳入香港的 SARS 病毒事件。當時中國政府也是刻意隱瞞疫情,導致港府低估風險,最終也在香港造成 299 人死亡,更使得香港經濟遭受重創。香港人因此對隱瞞疫情的中國政府開始心生不滿,在 2003 年的七一大遊行湧現將近五十萬人的抗議人潮,這也是香港 97 淪陷後所發起的第一次大型抗中和平遊行。你現在看到的反送中勇武已經是後續無數次和平抗議失效後所產生的義憤反抗而已。 台灣在 2003 年時也很倒楣地收到從中國廣東傳來的 SARS 病毒而死了 [...]

台灣74年前也曾封城 學者揭萬人被隔離等死血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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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頭殼newtalk | 洪翠蓮 綜合報導 發布 2020.02.11 | 09:04 嘉義布袋港早年只是小漁港,還有一些鹽田,卻是台灣與福建來往的主要港口之一。 圖:翻攝自中央研究院數位文化中心 中國武漢肺炎疫情猖獗,連首都北京市、經濟重鎮上海市都宣布「封城」。有媒體引述史料表示,其實,台灣在74年前也曾經因為中國霍亂「封城」,而該段歷史遭到當時執政的國民黨掩蓋,未能被記錄在歷史課本裡,作者Mock Mayson指出,1萬嘉義居民被隔離關在布袋港「等死」。 這篇《【台灣因中國霍亂「封城」過】1 萬名嘉義人在城裡等死! 74 年前「布袋封城」反映中國防疫方式「零進步」》文章,發表在網路媒體「報橘」。作者Mock Mayson在文中表示,剛到台灣的國民黨官員看到嘉義布袋開始出現霍亂疫情,處理方式與現在的中國武漢處理的方式一樣,一開始也是隱匿疫情,等到疫情嚴重後開始「封城」,當時管轄布袋港的「半山」區長蔣重鼎,與當時的警察所長,派出荷槍實彈的警察把整個布袋港市包圍起來,還在交通要道將槍口對準布袋港方向,禁止任何人進出,甚至不讓任何醫療與防疫人員入內救助,也不准任何食物與民生物資送入布袋港。 Mock Mayson提到,當時聯合國送來的救命疫苗,還被中國來的狗官攔截拿去黑市轉賣,1946年從中國傳來的霍亂疫情,最終造成全台多達3809人染疫,2210 人死亡,死亡率高達 58%。 網友銘祥蔡在Mock Mayson的臉書上回應表示,在1945年後,不只布袋,還有新營跟員林都有類似事件,都發生在228事件前1年,其中「布袋事件」、「新營事件」都是因為傳染病大流行所造成。「布袋事件」是因為有民眾為取得生活必需用品,衝出警戒線,遭到守衛員警以機關槍掃射,讓民眾見識到祖國統治手段是多麼的殘忍;「新營事件」是民眾中元節到新營吃拜拜,2名持槍員警以霍亂正流行為由,強令民眾解散,向民眾開槍,「讓民眾終於認清,新的政權何等無情」。 在2006年8月當時的衛生署疾病管制局製作的教材《霍亂》裡,也提到台灣地區在中國國民黨建立政權後,共發生4次大流行,前3次患者共1萬648人,死亡6834人(64.0%);第4次大流行則有383名患者,24人死亡(約6.0%)。 醫生回憶:家家戶戶都是病患 國家發展委員會檔案管理局應用服務組研究員許峰源數年前也發表的《戰後臺灣霍亂的防治(1945-1947)》,指出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兩岸恢復交通,因港口檢疫作業尚未全面啟動,使得中國各省霍亂流竄至台灣各地,也提到在1946年,當時造成已有3809人罹患霍亂,2210人不幸喪命,致死率達58.02%。 許峰源在文章中表示,1946年全台灣人口共有609萬860人,而霍亂奪走2000多人生命,引起社會恐慌。根據台南王劍江醫生回憶:「家家戶戶盡是躺臥的病患,個個上吐下瀉,亟待診治;由於地方衛生環境不佳,滿天蒼蠅飛舞,民眾僅能在屋內外、庭院四周施灑石灰粉,驅離蒼蠅,或是請乩童開設神壇作法,消災解厄。民眾無法免於疫病威脅,常有婦人跪地嚎啕大哭,求助上蒼保佑家人平安、健康,情況慘不忍睹。 」 在許峰源的研究中,提到之前台灣在日治時代,1919 年、1920 年亞洲霍亂的入侵最劇烈,但日本管理者將台灣的霍亂疫情控制得宜;在國民黨來台後,台灣與中國華南僅一水之隔,霍亂從福建轉入澎湖,再傳入台南後流竄全台南北,重創台灣,甚至引發之後的新營事件與228事件。 不過,在這份國家級的研究中,完全沒有看到「布袋封城」的隻字片語,敍述的幾乎全部是台南、高雄疫情。

中國藝人高曉松談台灣日治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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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控:沒想到高曉松對於台灣歷史的了解,比目前滯台中國難民腦袋清晰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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