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回憶探險團 2014/10/10
1911年10月,中國爆發大規模動亂,最後導致了中華民國成立,這段歷史透過無孔不入的宣傳教育大家應該都熟到不能再熟了。
但在同一時間的臺灣,面對鄰國發生大動亂有什麼反應?臺灣當時的氣氛和情境又是如何呢?
由當時的報紙記載來看,1911年10月,在日本治理下的臺灣,剛經歷一場罕見大颱風,嚴重災情導致西半部體無完膚,十萬戶民宅受損,三百多人死亡,連臺南赤崁樓的五子祠也倒塌。於是報紙發起了募款救災活動,演藝人員也組成「義捐演藝會」募款。同時理蕃(對原住民)軍事行動如火如荼的進行中,另一方面則安排許多原住民頭目組成觀光團日本本土參觀。由於天長節(天皇的生日)隔月就要到了同時也是臺灣神社鎮座10週年紀念,於是從天災中走出來的臺灣,也著手進行相關祭典的準備。各種建設沒有停著,電力、通訊、鐵道、交通等現代化工事不斷進行中。
10月10日這一天冷鋒來襲,氣溫忽然降低了好幾度,幾天後鄰國暴動的消息傳來臺灣,引起各界震撼!由於糖、鹽等等物產出口至中國的貿易勢必受到動亂影響,形成了市場擔憂的氣氛。連日飄雨、市況冷清、物價卻又上升了。
當年臺灣人無法想像的是這場鄰國暴動,幾十年後將輾轉對臺灣造成天翻地覆的改變,年復一年紀念這個他們曾經隔岸觀火的日子。
就這樣1911年的臺灣人,渡過了一個複雜的10月。
圖:1911年10月臺灣日日新報對於中國動亂 及 對臺灣糖業影響的報導
感謝團友 吳承學 分享
延伸閱讀:
中華民國成立時的台灣回憶 http://www.twmemory.org/?p=3457
對岸黃花崗起義時,臺灣在作什麼? http://www.twmemory.org/?p=53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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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1年10月,台灣人是怎麼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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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治時期台灣菜 具階級意涵
2014年10月30日
台師大台灣語文學系助教陳玉箴指出,二次戰後至1990年代之前的台灣菜特色是「移植」與「混雜」。(記者方惠萱/攝影) 台師大台灣語文學系助教陳玉箴指出,二次戰後至1990年代之前的台灣菜特色是「移植」與「混雜」。(記者方惠萱/攝影)
【記者方惠萱/台北報導】所謂民以食為天,那麼台灣菜的意義又如何?研究發現,不同歷史時期的「台灣菜」具有截然不同的社會意義與形塑過程。在日治時期,台灣菜的意義在於「殖民地料理」與「菁英料理」,具有階級意涵。
科技部29日發表台灣菜的歷史變遷研究成果,台師大台灣語文學系助理教授陳玉箴指出,二次戰後台灣菜特色是「移植」與「混雜」,新政治體制與被迫遷徙的移民造就飲食版圖重劃。
而1990年代以後的「台灣菜」,被賦予政治象徵並高度商品化。日治時期「台灣料理」出現階級意涵,標誌為「菁英料理」。
陳玉箴解釋,因為「台灣料理」為日治時期上層菁英宴飲時的菜餚,不僅涉及獨特的菜餚、烹飪方式與食物風味,更相應有餐桌禮儀、餐具擺盤、菜餚配置等規矩,再配合現場的奢華布置、賓客打扮,構築出讓上層菁英彰顯地位的飲食文化。
陳玉箴說,如果國族料理要作為一種國家的體現,需要消費者的認知與實踐才得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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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你不知道 原來「鬼島」是這樣來的
2014年11月02日08:28
一個頗富教育意義的短片,在網路上成為熱門話題。
由Taiwan Bar Studio製作的「台灣吧-Taiwan Bar」第1集,昨天起在YouTube播出。內容描述日治時期,日本政府大力推動都市計畫,把台灣打造為一個現代化社會。包括周休一日的星期制、格林威治標準時間等,早在100多年前就引進台灣。
那為什麼要叫「鬼島」呢?這稱呼可不是最近才有。日本人來台後,由於當時瘟疫肆虐,很多日本人病死異鄉,才開始有台灣是「鬼界之島」的說法。不過這項說法,已經不可考。
影片推出不到一天,已有近3萬人觀賞。網友稱讚真好看,像上了一堂歷史課;也有網友感嘆,早知道會變現在這樣,當初由日本統治,說不定比較好。(即時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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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治者的進化:日本總督府如何籠絡台灣人心?◎陳文松
作者:陳文松(成功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
由於日本帝國自從領有臺灣以後,便面臨著由部分鄉紳階層所領導的抗日武裝勢力的頑強抵抗。[1]而且另一方面,則有部分的鄉紳階層因不甘心受異民族統治,或以退隱的方式,或是設立書房和詩社等以互通聲息維繫漢民族意識。
於是有鑑於此,臺灣總督府一手執「長鞭」採取強力的軍事討伐作戰,另一手則高舉著「紅蘿蔔」採取攏絡懷柔的政策,例如在1896年10月頒布《紳章 條例》來強化「尊士」政策的推動。自1898年「兒玉-後藤」搭檔後的臺灣總督府,不僅持續延用這套紳章制度,還在臺灣各地舉辦饗老典和揚文會。[2] 其中,又以揚文會最具代表性。
不過,揚文會中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舊鄉紳階層間的酬酢,雙方所打的如意算盤究竟為何,更是揚文會最令筆者關注之處。換言之,以往言及揚文會,往往偏 重於統治者藉此攏絡具有科舉功名的舊鄉紳階層;但究其實,揚文會最終卻儼然成為統治者亟欲藉此推廣新學,以培育新式人才的一場深具政治、社會戰略意圖的鴻 門宴。
這場堪稱為臺灣總督府領臺初期最佳的「尊士」政策代表作—揚文會,1900年3月中旬在臺北淡水館盛大舉行。當天聚集了來自全臺各地的原清國科舉考試及格獲得功名的舊鄉紳,共有72名出席。[3]
在這個盛會中,新任總督兒玉源太郎和會議的籌劃者民政長官後藤新平親自迎接與會者的到來。所以選擇在淡水館召開,乃因此地正是「昔舊清政府陶鑄人才之地即登瀛書院」[4]所在地之故。所以揚文會在會場的挑選上,一方面顧及原清國科舉功名的士人—學者的面子,另一方面藉此故地展演新殖民統治者禮賢下士的懷柔攏絡戲碼,期能發揮最大功效。
然而,揚文會當天的主角看似這批受邀前來的前朝遺臣—舊士,但吸引全場目光且奮力演出的毋寧是民政長官後藤新平。若先就結果來看,揚文會舉行的最大目的除了對舊士(學者)「救濟」[5]之外,更赤裸裸地顯露出統治者的政治意圖,亦即向這批舊士推銷殖民地近代學校教育—「新學」,並希望(要求)透過他們在各地域社會的影響力,進而推廣至整個臺灣社會。
此所謂的「新學」,即為前述自1895年領臺伊始設立的官立芝山巖學堂和國語傳習所、1896年設立的國語學校,以至1898年10月《公學校令》 實施後,由各地鄉紳和住民所自行出錢出力而陸續興建以臺灣人學齡兒童為招收對象的公學校(國語傳習所的後身)等,這一連串從點到面逐漸普及臺灣各地的近代 學校教育機關。
但是新學的推展並非一帆風順,且從一開始就面臨極大的挑戰。主要原因,除了公學校的設立所須經費乃是由當地住民負擔外,更重要的關鍵在於,前述民間傳統教育機關—書院和書房的存在。
1899年,也就是《公學校令》實施後的第二年,為了突破學生募集的難關,一位站在教育第一線的內地人國語學校教師甚至提出一套冠上漢族傳統科舉之 名的「私案」,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所謂的「學位授予法」,希望讓國語教育能早日滲透到臺灣人的社會中。以下便是這位內地人教師的「私案」內容:
「我的所謂私案,並非想譁眾取寵以服人,而只是為了吸引臺灣人學習日本語,若能仿效清國科舉考試之法,頒授秀才舉人之名號(非學位),只要是學校畢業或具有同等學力之人,皆授予此名號是也。」[6]
亦即提案將舊清國時代科舉取士的「秀才舉人」名號,授予新式學校教育的畢業生。儘管是缺乏實質(「非學位」)的名號授予法,作者提出此案的理由竟是「蓋世界上沒有哪一個像漢民族那樣認為以官為尊為貴的民族之故」。
不過實際上,是因為當時臺灣人認為即便接受學校教育,日後也不過擔任通譯這類「賤職」罷了,因此對於「視當官為榮」的臺灣人來說,到學校讀書乃缺乏 實質利益的一件事。所以,這位內地人教師主張接受國語傳習所和國語學校教育的臺灣人畢業生,不能光只讓他們擔任通譯,還應當授予秀才、舉人的名號。最後, 他更強烈呼籲當局「教育臺灣人非設相當於舊慣的秀才舉人法不可」。[7]
這裡所指稱「相當於舊慣的秀才舉人法」,原來即為臺灣社會傳統科舉制度下,透過書院、書房等傳統教育機關培育學者—官僚—「士」的教育方式,所謂 「造士」之法。換言之,這項「私案」是企圖將臺灣鄉紳階層以科舉致仕的傳統思想移花接木,融入國語教育的推展,而把「造士」的舊慣奪胎換骨融入於近代學校 教育之中,以藉此打破殖民地學校招生困難的僵局。
雖然這項「私案」的建議最後沒有被採用,但是統治者利用臺灣人尊重士人的傳統,藉此推動新學以培育「新士」的意圖卻未曾打消,後來殖民政府所舉辦的 揚文會,其目的可說與此「私案」的企圖相一致。甚且,殖民政府此時更已意識到,為了達到目的,首先必須排除傳統舊學教育機關的書房不可。
那麼在揚文會的場合上,殖民政府當局又是如何將漢族「造士」的傳統奪胎換骨呢?重新檢視揚文會當天召開的情形,便可窺知一二。
1900年3月15日,後藤新平在揚文會召開當天的演說中,把一半以上的內容都花在勸導舊士的各地鄉紳,應該以身作則廢棄書房教育,其說法如下:
「所謂揚文者。並非徒事虛文。乃發揚俗儒記誦詞章之習也。督憲閣下之意 在普及日新之學。文明之德。期興期民之福利。欲解世人眩惑新故之教育不一。使悟其道為一理。方開此會。畢集高識諸君。苟諸君豁然冰釋。夫所有書房教學之 徒。亦能靡然矯風異俗。而就日新之域者必矣。此實臺民將來胚胎福利之根源也。」[8]
即一開始便明確訓示舉辦揚文會的趣旨並非是要宣揚「虛文」,而是希望每位出席的鄉紳們能以身作則成為新學的典範,讓那些仍然從事書房教育的人能風行 草偃,全力投入新學和文明的普及上。如此便得以讓新、舊教育都能一致推動新學和文明,這才是揚文會的真正目的;反之,若依舊從事學習「虛文」的舊學,已勢 必無法替臺灣住民帶來利益。
在這樣的前提下,後藤新平進一步警告:「本島書房教育之方法。大不適時宜。並非養成國民。造就有用人才之道也」,直接當著全臺鄉紳代表面前,強烈呼籲書房教育的不合宜性。
在如此否定書房教育的強烈口吻後,演講的後半段,後藤新平面對遠從全臺各地來出席揚文會的鄉紳們明確指出,揚文會的目的乃在於「作新民」,並且將透過新學的教育機關達到「無不學之民」的目標,因此當場呼籲鄉紳們讓自己的子弟們都能來新學校入學就讀:
「現今所有國語學校師範學校公學校等。皆為培養人才之所。其中公學校者。即為國民普通教育之基礎。則益扶植。以冀他日全島各階〔應為街之誤〕庄社洽設不漏。以便來學者。使無不學之民。」
最後,為達成此一目的,後藤新平甚至放下身段,以誠懇的語氣寄望鄉紳們能全力協助:
「諸君素為本島先覺之士。為後進子弟之模範。今歸鄉之後。當襄贊本旨。益奏揚文之實務。以仰副督憲優待之美意。是余所厚望於諸君者也。」
上述所引用的演講內容雖然稍嫌繁複,卻只是當天演講內容的一小部分。儘管如此,已可明確傳達後藤新平抑或殖民政府盛大召開揚文會的政治意圖。其重點 一語以括之,即藉由揚文會以斬斷傳統漢族「尚文」的根基—書房教育,而著眼於普及自日本帝國領臺以來,以伊澤修二等學務官僚為首所推動的國語教育所象徵的 新學。
換言之,培養遂行日本帝國殖民統治所需人才的政策意圖,以揚文會的形式加以重新包裝,並且當面向這些來自臺灣社會各地具有代表性的鄉紳階層(尤其是仍開帳授徒從事書房教育者)諄諄訓誡,這不但是對鄉紳們的一項政治的警告,同時也是對臺灣社會的全面宣示。
揚文會結束後不久,臺灣總督府的御用新聞《臺灣日日新報》上,便陸續刊出各地鄉紳階層代表們對東道主臺灣總督的各類謝辭。當時臺灣各地的「總代」(主要代表者,即頭人)包括臺北縣總代李秉鈞、臺中縣總代莊士勳、臺南縣總代蔡國琳和宜蘭廳總代李望洋等人。
從這些謝辭當中,亦可以看出當時被統治者臺灣鄉紳們的期待,似乎與統治者的意圖(推廣新學)有不同處,主要是呼籲當局應廣開言路並登用舊士;不過, 對於培養新式人才(「造士」)這點上則是相互一致。其中又以宜蘭廳總代李望洋的〈答揚文會謝辭〉所言,最為言簡意賅,即「嘗思國運肇興必先造士」,闡述登 用士人與「造士」乃是當前不可或缺的。[9] 換句話說,培養「新士」—所謂「造士」的必要這點上,不管是統治者或是臺灣鄉紳階層,具有一致性。
從具體的事例來看,揚文會後不久,地域社會的鄉紳階層們便開始研擬設置揚文會,並研議如何接納「新士」入會的辦法。其中如臺北縣總代李秉鈞,便針對如何活化地域社會而與會員們商討訂定揚文會的組織和宗旨。對此,《臺灣日日新報》報導如下:
「揚文會光景已屢登報矣。茲聞是日亭午。李秉鈞為座首。蔡國林〔應為琳之誤〕為之副。商榷教事。第一曰此會宜永遠保持其法。每歲訂 開一小會。三年即開一大會。若其會員不限以耆宿。凡國語學校卒業暨諸學校之新進。其善一藝者。俟地方會員推薦許為會員。而必要稟報總督。其他雖不領紳章 者。有學識名望並高者。輒推以為會員。制定一徽章。交與各員以為標云(後略)。」[10]
在此值得注意的是,該會的會員並不限於「耆宿」(即舊士),而將國語學校及當時各種學校的畢業生—「新進」之士亦納入其中。
如此作法並不能單純僅視為擴大會員的資格而已,更可看作是這些鄉紳階層希望他們的子弟—受過殖民地近代學校教育的新進之士,日後能傳承家業,以確保 在新政權統治下維繫宗族勢力於不墜的一種變通手段。換言之,從揚文會召開的意圖以及各地鄉紳階層的回應之間,可以看出雙方皆對於這批新學教育出身的「新 士」有所期待。
於是透過揚文會的召開,殖民政府有效地獲得鄉紳階層們象徵上與具體上對日本殖民統治權力的承認和附和;同時另一方面,舊鄉紳階層亦藉此培養子弟為新 學之士,使其成為日後維繫地域社會和宗族勢力的新生力軍。雙方各取所需,也讓新學之士與「青年」的誕生有了直接的互換性和社會基礎。
*本文選自台大出版中心出版之《殖民統治與「青年」──臺灣總督府的「青年」教化政策》
殖民地青年是統治體制的協力者?或是反抗者?本書自臺灣總督府教化政策的特殊視角切入,呈現殖民地歷史中清流與濁流難以劃分的複雜面貌。
臺灣總督府的青年教化政策意圖使臺灣人的子弟成為其殖民統治的協力者,賦予臺灣青年擔任「殖民地近代性」的仲介者角色,卻也同時孕育了反殖民的年輕 力量。本書旨在探討日本統治下,殖民地臺灣長達半世紀的殖民政策,如何形塑一特權化「青年集團」,並藉由近代化的「青年」概念,闡明其與殖民地社會之間的 互動和關聯。
「科舉造士」原是中華帝國科舉制度為國舉才之傳統;為了培育殖民統治所需人才,殖民政府透過1896年設立的臺灣第一所高等教育機構──臺灣總督府 國語學校,將此傳統換骨奪胎,並移入近代國民國家的「青年」概念,作為殖民地學校教育與社會教化的先鋒部隊。此一「青年集團」的內涵,隨著臺灣社會情勢之 演變而變化,全島自主性的「臺灣青年」與地域社會的「官製青年集團」,在傳統與近代、統治與被統治之間,亦呈現多重的面貌。
作者簡介:
陳文松
日本東京大學總合研究科地域文化研究專攻博士,曾任教國立花蓮教育大學、東華大學,現為國立成功大學歷史學系副教授,講授臺灣政治文化史、日治臺灣 史、區域研究。其研究領域包括殖民政策史、地域社會,以及日常生活(娛樂)史。著有〈從「總理」到「區長」:與日本帝國「推拖頑抗」的武秀才洪玉麟――以 洪玉麟文書(1896-1897)為論述中心〉、〈日治臺灣麻雀的流行、「流毒」及其對應〉等。
http://www.press.ntu.edu.tw/index.php?act=book&refer=ntup_book00778
[1]社 論〈揚文會〉,《臺灣日日新報》第495號(1900年1月9日)。該社論指出:「學歷與資產是評定中國種族階級的標準,對此兩者的尊重與否也是了解治亂 的依據,同時法律也是傾向尊重此兩者,特別是學者作為士人而受到世人的敬重」,強調敬重士人的風俗。然而,「總督府有鑑於此,領臺之初便設置了紳章規程, 以學歷及資產為標準授予紳章,以示對我輩的尊重。卻又在行政上,將各地有名望的學者拔除資產家之列,不任命他擔任參事官,也不任命他為街庄社長,藉以維繫 民心。自古以來,以士人階級為主所謂的學者,尚無法全面網羅,多數的士人坎坷困頓、窮死於草莽之間,此為本島的有志者所擔憂的地方,也是急切需要救濟之 處。」表達了希望揚文會能救濟更多士人的期待。
[2]會員谷脇虎之助,〈國語統一の必要より打算して臺灣語を最速に我が國語化せしむる一法に及ぶ〉,《校友會雜誌》第2號(1899年8月),頁5。
[3]會員谷脇虎之助,〈國語統一の必要より打算して臺灣語を最速に我が國語化せしむる一法に及ぶ〉,頁6-7。
[4]翁佳音,《臺灣漢人武裝抗日史研究(1895-1902)》,臺北:稻鄉,2007年。
[5]吳文星,《日據時期臺灣社會領導階層之研究》,頁197。
[6]吳文星,《日據時期臺灣社會領導階層之研究》,頁66。
[7]〈揚文謝辭〉,明治三十三年三月十五日揚文會臺北縣治下會員總代李秉鈞。《臺灣日日新報》第561號(1900年3月17日),漢文版。
[8] 1900年3月15日,〈後藤民政長官揚文會演說〉,《臺灣揚文會策議 全》(臺灣總督府,1901年),漢文版,以下同。
[9] 「嘗思國運肇興必先造士。作人雅化實賴賢才。蓋天生人才原以供一代之用。為上者誠能收人才以培國本。開士路以廣登庸。則凡學識兼優之士。自不至沉淪於草野 矣。(略)明治三十三年三月十五日」,〈揚文會謝辭〉,《臺灣日日新報》第562號(1900年3月18日),漢文版。
[10] 〈杯浮揚文〉,《臺灣日日新報》第562號(1900年3月18日),漢文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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墾丁分教場資料現身 耆老嘆「日人較重視偏鄉教育」
2015-05-15 14:57
〔記者蔡宗憲/恆春報導〕恆春半島開發甚早,但許多史料因為乏人整理,大多消失在歷史洪流中,長期蒐集半島歷史文獻的文史工作者念吉成,上月意外尋得日治時期恆春公學校「墾丁寮分教場」的修業證書,讓這所過去史料闕如的學校,透過史料能一窺當年風貌,更從畢業生口中,了解日治時代對偏鄉教育的重視。
念吉成上月意外尋得日治時期恆春公學校「墾丁寮分教場」的修業證書。(記者蔡宗憲攝)
85歲的李進順拿著保留完整的「墾丁寮分教場」修業證書。(記者蔡宗憲攝)
85歲的李進順是恆春國小第41屆畢業生,拿著保留完整的「墾丁寮分教場」修業證書,難忘小時讀書的種種,日本人當年在偏遠的墾丁地區,特別設置四年制的「分教場」,第五、六年在返回恆春母校就讀,分校教師及資源配置與本校相當,對於這種關注偏鄉教育的作法,李進順大嘆「對比如今偏鄉教育的困境,政府實在應該好好檢討!」
念吉成表示,從李進順保存的資料中發現,「墾丁寮分教場」在一九三○年間就設立,雖然有便於統治及同化目的,但科學、音樂、體育等項目都未忽略,四年的分校教育還特別頒發證書,據李進順回憶,不少同學及兄長李順四都在恆春受教育後,都能考取優秀的學校及公職,不會因為偏遠地區的教育就矮人一截。
念吉成說,這份百年史料搭配今天尋得的沿革史,有助於未來研究恆春半島早年教育,搭配過去出征軍伕、恆春氣象站、恆春殖產所、林試所、補鯨歷史、鵝鑾神社等史料,讓台灣民眾更了解恆春半島歷史,除了能把人文瑰寶化作觀光資源,也期盼以古鑑今改善偏鄉教育、醫療、交通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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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世紀的紛亂台灣
1644年9月荷蘭上尉匹德澎 (Piter Boon) 奉命率兵遠征基隆、淡水,因遭遇拍瀑拉族的強烈反擊而未果。
1645年1月匹德澎再度率兵前往征戰,大肚王Quata Ong不敵,乃在荷蘭牧師的居中協調下臣服於荷蘭東印度公司。
同年4月7日荷人召開南部的地方會議,大肚王Quata Ong也前往,與東印度公司訂約,表示臣服。
大肚王國自此進入半獨立狀態,直到西元1662年荷人離台為止。
大肚王之役
而漢人對平埔族的第一次大屠殺始於「開台聖王」-東寧王國國父鄭成功,當初鄭成功強迫平埔族勞役,由於過於殘酷壓迫,導致平埔族反抗,其後果是大屠殺。
西元1661年,鄭成功率領兵艦開進鹿耳門溪,從北線尾登陸,鄭軍圍困熱蘭遮城,第二年2月荷蘭人投降結束了38年的統治。
《熱蘭遮城日記》記載:1661年6月3日前幾天,鄭軍帶了2千人及30名荷蘭俘虜出發到島上的番社,想要試探一向對荷蘭人表示友善的大肚王是否有歸降之意。
大肚王的臣民先提供鄭師士兵的索求,待鄭軍鬆懈之後率番丁突襲鄭營,並事先告知荷蘭俘虜以為應變。
當夜發動攻擊,約有1500名士兵被殺,其餘躲入甘蔗園逃生,大肚王放火燒園迫使殘軍出來,予以殲滅。
此一戰役也記載於《諸羅縣志》及《苑裡志》等書,並在民間廣為流傳,直到近70年前才為人所淡忘。
6月時,鄭軍將領張志與黃昭遣發屯墾北路。因為縱管事楊高凌削土番,激發大肚番阿德克故浪(A Tek Kaujong)殺死楊高並圍攻軍營。
於是鄭成功先遣副將楊祖解救,但被阿德克故浪以山豬標槍所殺。於是鄭成功再派黃安、陳瑞二將領征討。最後以伏擊戰術斬殺阿德克故浪。
重新發覺的這段史料,台灣史上最早反抗「外來政權」的光榮戰役,其紀念價值並不亞於「霧社事件」,是台灣史上值得紀念的一天,他考證大肚王之役的時間應為農曆的7月21日或國曆的8月15日前後。
被原住民打敗的鄭成功憤而遷怒於荷蘭人,於是下令把荷蘭人與傳教士釘在十字架,又把懷孕的荷蘭婦女剝腹,取出胎兒洩恨。
而大肚王的族人對鄭軍的抵抗並未停止,也從來沒有歸順明鄭,因而揚名於海內外。
鄭氏政權變荷人的間接統治為直接統治,平埔族人不能忍受鄭氏政權的奴役時,反抗就起來了。
如1661年大肚社之役(此大肚係在赤崁一帶)、1670年沙轆社之役、1682年竹塹、新港等社之役。然而,弱勢的平埔族,每一次的反抗,只有引來更殘酷的屠殺。
荷蘭人敗退換了「鄭氏王朝」,鄭氏立刻對平埔各族進行迫害,甚至滅社屠殺,鄭軍傾力強佔平埔各族的土地,即:「以各社土田,分給水陸諸提鎮……令兵丁俱各屯墾。」(海上見聞錄)更分遣官吏,向平埔各族徵收重稅。
沙轆社大屠殺
1662鄭成功死後,鄭氏佔領南台灣後,1664年實施「寓兵於農」的策略,也就是諸將士平日分散各耕地,按鎮分地、按地開墾。此行動不但造成原住民失去其傳統生活領域,更面臨嚴重的生存危機,導致雙方發生數次衝突。
西元1670年,大肚社、沙轆社、斗尾龍岸社舉兵反抗……..
東寧王國屠殺軍主帥劉國軒出兵消滅拍瀑拉族沙轆社「番」,番俗六考約:「沙轆番,原有數百人,為最盛,後為劉國軒殺戮殆盡,只餘六人,潛匿海口。」大肚社「番」懼怕而逃入埔里,「………鄭氏繼至,立法尤嚴,誅夷不遺妻子………,今大肚、牛罵、大甲、竹塹諸社林莽荒穢不見一人………」(裨海紀遊)。最悽慘的,要算是沙轆社了。
劉國軒(1629年-1693年),字觀光,福建汀州長汀人,另一說為武平人,為鄭氏王朝重要的軍事領袖。
劉國軒善於利用間諜,掌握敵軍的詳細動向,因此經常戰勝,才有「劉怪子」這綽號的產生。在澎湖海戰擔任統帥,卻被施琅擊敗。(戰後主張投降,東寧王國因此滅亡)。
沙轆社原本有數百人,可是劉國軒一進去之後,殺得只剩下6人,連小孩都不留。
西元1682年,鄭軍差派道卡斯族「土番」供勞役,接運米糧軍餉,只因為道卡斯人習慣用頭頂或背部載重,不會漢人以肩負重的方式挑物,竟然遭受鄭軍無情的鞭撻。
誠如潘英在《台灣平埔族史》一書中所中的:「鄭氏對平埔族而言,不僅是第2個外來政權,而且是不公不義的暴虐政權。」鄭成功的暴行比荷蘭人還可惡~
從東寧王國到清雍正年間,大肚王國一再被外來政權侵擾,平埔族人之土地也被漢人佔領,致生活困難,5個平埔族乃於清道光3年 (1822年) 遷移至現在的南投埔里。
沙轆之役是漢人入墾中部之濫觴,其發生和後果很像1947年的「二二八事變」,都是外來勢力以平亂為藉口,以優勢武力大量殘殺在地人,使在地人從此一蹶不振。
鄭據台22年屠殺不斷,台灣頭到台灣尾,血跡斑斑記於史冊:
(1)諸羅(嘉義縣市)不歸順者盡殺。
(2)搶佔水沙連(林圯埔至斗六間)住民之地不從者殺。
(3)登陸車城鎮壓瑯嶠(恆春)。
(4)屠殺屏北居民記在「番俗六考」。
(5)追殺北港溪上游雲嘉交界之住民。
(6)攻殺台南赤嵌住民占據臺江沿岸,載於「臺灣外記」。
(7)「番俗六考」又記:「沙轆原數百人,為最盛,後被鄭遣劉國軒殺戮,只餘六人,潛匿海口」。
(8)踏平貓兒干南社(雲林崙背褒忠),屯兵於黃地崙。
(9)鄭經趕殺竹山住民。
(10)「海上事略」載:「偽鄭守雞籠,凡需軍餉,悉差土番(住民)接遞,男女老樨供役,督運辦日酷有加,施鞭韃,因相率為亂,殺諸社商往來人役,新港仔、竹塹等社皆叛。鄭克塽令左協陳絳率兵剿擒,土番(住民)盡遁入山」。
東寧王國滅亡後,1731年(雍正九年),清廷官吏對原住民指派勞役過多,引起台灣平埔族群起反抗,發生「大甲西社番亂」(大甲西社抗清事件),清軍利用岸里社「以番制番」,翌年被鎮壓下來,各族人陸續逃離原居地,遷往埔里(南投縣北部)一帶,大肚王國翌年亦告瓦解。
資料來源:
國立花蓮師範學院鄉土文化研究所
中央研究院平埔文化資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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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雨-空襲台灣特展」二戰史料 首次在台曝光
終戰時的台灣製糖株式會社阿緱製糖所台糖屏東總廠(屏東糖廠),拍攝時間約1945年。(圖由高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提供)
2015-05-22 13:55
〔記者蘇福男/高雄報導〕70年前的二次大戰末期,台灣飽受炸彈轟炸蹂躪,尤其被日本作為南進重要港口的高雄,空襲高達30多次,導致各項施設滿目 瘡痍、百姓死傷慘重,高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舉辦「修羅雨-空襲台灣特展」,許多空襲照片、動態影像和文字資料首次在台曝光。
高市關懷台 籍老兵文化協會執行秘書謝宏偉表示,1945年是日本治台最後一年,太平洋戰爭爆發後,台灣被迫捲入戰火,多次慘遭盟軍空襲,其中,尤以5月31日台北大 空襲最為嚴重,儘管當時日本統治當局透過「過大稠密之都市住民疏散要綱」疏散民眾,但如雨落般的炸彈,仍造成許多台灣人傷亡、無家可歸,昔日繁華的台北城 淪為濃煙漫天、火光遍地、哀鳴不絕的修羅煉獄。
高雄被空襲的次數最為頻繁,超過30次以上,據日本官方統計,台灣有20多萬人投入這場大東亞戰爭,戰亡、失蹤者3萬餘人,但戰後卻未獲得撫卹、補償。
今 年適逢終戰70週年,高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等單位推出台灣空襲影像、史料主題一系列特展,其中,「修羅雨-空襲台灣特展」展出49幀彌足珍貴的空襲老 照片,包括1938年2月松山機場遭襲擊、1944年10月台灣沖航空戰―盟軍空襲全台和台灣終戰景象等照片,均為在台首次曝光。
謝宏偉表 示,成功大學歷史所博士候選人杜正宇是台灣少數對二戰台灣空襲有相當涉獵的學者之一,曾蹲點美國1年查訪,在海量的英語文獻中找出與空襲台灣有關的美軍情 報,並多次遠赴海外收集研究資料,彌足珍貴,展出地點:克朗德美術館 (鹽埕區大禮街71號),電洽:07-5719973。
高雄市役所(現今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拍攝時間:1945年10月21至23日。(圖由高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提供)
飽受轟炸蹂躪的嘉義市街道,拍攝時間:1945年10月25日。(圖由高市關懷台籍老兵文化協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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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社事件隔年KANO打進甲子園
作者sizumaru (藏書界竹野內豐)
看板Gossiping
標題Re: [問卦] 霧社事件隔年KANO打進甲子園
時間Fri May 22 23:18:23 2015
※ 引述《kyouya (鍵盤改詞小妹)》之銘言:
: 1930 霧社事件
: 1931 KANO代表台灣到甲子園打進決賽
: 霧社事件這麼大條,死了這麼多原住民
: 當時的平地人心情是什麼呢?
: 有沒有當時台灣民間是什麼氣氛的八卦?
我手頭有本日記剛好非常符合你的問題。
這本日記的主人,是臺灣第一個留日大專生、寫出臺灣第一本社論散文、
寫出臺灣第一本白話字散文、擔任臺灣第一份社論雜誌編輯的臺灣先賢蔡培火。
這是他在1930年10月31日寫的日記,用教會羅馬字書寫,
為便於鄉民閱讀,我逐字翻譯為漢字:
10月31日
自25日手術了以後的艱苦,實在是真惡得堪。當咧大艱苦中的28日,
忽然新聞報講霧社的山內人反亂,刣死能高郡守以下日本人兩百外
人,煞風聲講有台灣人供給機關槍有聯絡咧煽動,也報講已經出軍
隊欲剿滅!唉,我人現現干焦倒咧袂振動。遮的山內人從來的困苦
是我所深知。怹的智識遐爾無,受過幾回的討伐,佮受過壓逼示威
怹的膽是已經破了,閣再怹所蹛是真四散,當局的耳目又遐濟,怎
樣怹這幫會通做到遐隱密、遐和齊?!這款事若對主耶穌的信心講
是絕對排斥,總是若對世間的常情看,是常常所有的。通講是攑刀
的人受著刀刣的報應。處佇這款局勢遐的山內人的指導者會發出彼
款的意氣佮怹佇這个中間所用的苦心,實在予人真通刺激心。今當
面最要緊的事就著擋止討伐,毋通激動人心閣較動搖。可惜我的身
體袂自由,幸得黃文漢現時做伙蹛,才託伊四界去疏通,也唸批抑
是文予伊寫,有的寄予拓務省有的寄交新聞社,盡所做會到的做就
是。按呢做有啥物效果我毋知,總是照我家己的感覺,上主予我心
真飽滇,予我的病痛加袂記得真濟!
(光是這一段翻譯了一小時…..)
從這篇日記我們可以分析出幾件事情:
1.蔡培火對於原住民的稱呼,我認為是非常友善的,
就算是自己 私人的日記裡,也以「山內人」稱呼,
不用當時漢人俗稱的「番仔」。
2.他對於處於文明弱勢的原住民,在日本的嚴密控制下,
能做出這樣的大事感到震驚。
3.雖然「殺人」與蔡培火本身的信仰有衝突,
但他能理解原住民在那樣的壓迫之下起來反抗殺人,是有情理的,
也認為這是日本當局高壓統治的報應。
4.蔡培火對於「指導者」莫那魯道的用意和決心,由衷感到激動。
5.蔡培火認為現在最要緊的就是阻止日本出兵討伐,
他由於剛手術結束無法起身,便託人寫信給當局以及投稿報社,
希望能盡自己的力量作一些事。
因此,台灣人對於霧社事件並非沒有感覺。
霧社事件當時的臺灣人大多是看報紙才知道的,
知道這消息時,也會感覺憤愾、激動、悲憫、佩服,
除了罵日本當局活該報應,也憂心日本出兵造成更多的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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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iooiioou: 認真 等等補推 05/22 23:19
推 tensinya: 05/22 23:19
推 angela50831: 好認真…… 05/22 23:19
推 superhoya: 05/22 23:20
→ TheRock5566: 日本人為了安撫原住民 放水球賽的 懂? 05/22 23:20
推 krishuang: 推 05/22 23:20
推 dw1293: 古書王!! 05/22 23:20
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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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款的代誌,學校攏無提:臺北大空襲
把音量開到最大聲,然後點開伍佰這首( http://bit.ly/1erML6J )充滿咿吆怪響的「空襲警報」,想像當時的人們是怎麼在這個同時撕裂耳膜與心肺的警報聲中走空襲,然後再往下拉,配著文一起看吧。
其實從1938年開始,盟軍便展開對在臺灣的軍事機構發動零星的空襲。有喊 play one 的角色差不多就是美國啊~蘇俄啊~還有呵呵.. 中華民國啊~都你一顆我一顆的炸得不亦樂乎。光是整個二戰期間,臺灣就承受了數不清的來自盟軍的轟炸。
時間來到1944年前後,美國已經穩定控制了菲律賓海域,空襲臺灣的條件也更加優越,於是這時的轟炸目標便開始轉移到糖廠、煉油廠、飛機廠等等工業重大建設上。然後當然,很幼稚的,一定要來炸一下你的象徵性建築,來顯得我真的好棒棒。
1945年5月31日的「臺北大空襲」於是展開。一個日頭赤炎炎的初夏中午,117架轟炸機密布壓境,兵臨臺灣上空,頓時火光四起。
因為半年前的臺灣沖航空戰(Formosa Air Battle)嚴重的折損了日本空軍的軍力,這時面對美國來勢洶洶的空襲,臺北已經無力防守,只能計畫性的疏散市區稠密的人口。雖然如此,滿目瘡痍的臺北仍然有3000位左右當地民眾不幸當場身亡在這場血腥的彈雨下。
落彈點密密麻麻的幾乎覆蓋掉了臺北底圖( http://bit.ly/1J3z2jx ),讓「地毯式轟炸」這個詞突然變得真的像在臺北鋪上地毯一樣具體。
這裡的象徵性建築和重要聚落嚴重受損,如臺北的總督府被正面擊中、龍山寺正殿幾乎全毀。美國還空照了很多清楚顯示「成果」的照片( http://bit.ly/1J3yzxI ),宣告這場耗費了將近4000枚炸彈、連續3小時不間斷的轟炸行動執行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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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血腥災難就發生在我們天天走動的、歌舞昇平的臺北,怎麼好像已經完全沒有人記得?
1945年5月31日,剛剛好70年前。如果你的阿嬤阿公阿婆超過70歲,說不定也有走躲這場空襲的記憶。不過如果問問當事人們:「是誰開來飛機轟炸臺灣的呢?」說不定你會得到很有趣的答案。
二戰中,中華民國參與了多起對臺灣的猛烈攻擊。後來佔領臺灣後,心虛的閉口不提這時候臺灣受到的戰爭傷害,免得一個拿捏不當,當初的猙獰就煏孔露餡。喔對,或是使出他們慣用的伎倆:嫁禍給日本。(蛤你說謊也打個草稿啊日本人自己炸自己的總督府是精神分裂逆?
不過真的弄到大家精神分裂,好像才是現在歷史教育的目的吧?
說一個好像是題外話又沒那麼題外的東西:中華民國為了紀念1937年8月14日那場空戰,在臺灣每年慶祝的空軍節,一次一次如數家珍的講述中華民國怎麼怎麼神勇的在這天以9:0「痛殲」敵方日本軍機。但是你知道嗎?那幾架被中華民國愉悅擊落的軍機,都是從松山機場起飛、然後再也回不來的喔。
那,我們,為什麼,要跟著,慶祝,有人戰死在上面,永遠回不了臺灣?
(是精神分裂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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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二戰期間遭到盟軍嚴重轟炸高雄,在這幾天有「修羅雨」空襲特展( http://on.fb.me/1Q8g4a0 ),臺北這邊在5月31日當天也有紀念晚會( http://on.fb.me/1PQzA0b ),臺灣教授協會也會有相關座談( http://on.fb.me/1Q8ePaW ),有興趣重新挖掘、重新記憶的人,請把握喔!
好了,現在關上音樂,結束掉這個緊繃到腳底冒汗的情緒吧。
(不知影飛行機何時會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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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猛將林少貓
副總統丘逢甲:「我不能死在這啊我要早點回去!拔麻會擔心的!」
霧峰林朝棟:「衝也沒獎品、回家睡也沒人會講話,我幹嘛打啊?」
大將軍劉永福先生:「省省吧只有臺灣鄉民才會想抗戰啦(菸)。」
什麼?難道這幾位就是那些說著「與臺共存亡」、「守土拒倭」的臺灣民主國官員和仕紳們嗎?沒錯,就這樣,煙花一瞬的臺灣民主國在經歷搞笑般的國祚150天後,就收工領500去。
剩下就是臺灣鄉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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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895年11月18日那天起(前情提要:日軍攻下民主國的最後據點臺南,臺灣民主國 vs. 日本的乙未戰爭正式結束),樺山資紀昭告天下「全島悉予平定」開始,鄉民們依然繼續契而不捨的這樣抗了又抗的戰了8年,直到1902年的「後壁林慘案」,第四任總督兒玉源太郎才又宣布「全島治安完全回復」(?)
咦?「平定」和「治安回復」不一樣嗎?
「平定」宣示著臺灣主權已經交割清楚,只要把剩下的反抗勢力都誣陷為「土匪」,原本的戰爭狀態瞬間就很便宜的被降級成國內的治安問題。BUT!日本長官怎麼會知道臺灣人的韌性,以為「平定」了之後,這群土匪竟然一剿又剿了四任總督,到了1902年5月30日,林少貓在後壁林的家中戰死,日人才算徹底的把清領範圍穩穩收進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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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為抗日三猛之一的林少貓,原本在阿緱經營碾米廠。總督府編纂的《警察沿革志》記載他「不害良民,蓋以屠戮日本文武官員為旨。」
1895至1898的數年間,千餘人的林少貓集團出沒在鳳山、東港、潮州、阿緱一帶,聲東擊西四處攻擊憲兵屯駐所、警察署、辦務署等單位,而日軍手忙腳亂,甚至連頭目就在阿緱街上開碾米廠都搞不清楚。
1896年9月21日,與義軍首領鄭吉生率數百人襲擊阿緱街憲兵屯所;1897年4月25日,圍攻東港日軍營房、東港辦務署;同日又襲擊潮州憲兵屯所;9月13日,又攻阿緱憲兵屯所;10月攻打鳳山未成;11月襲擊內埔辦務署及警察署,擊斃警察數人;1898年12月28日,攻占潮州城,並舉行日人向臺灣投降儀式;打死辦務署長,焚燒辦務署及憲兵屯所,31日日軍增援後不敵退出。1898年12月29日,千餘人圍攻恆春城,日軍退守城內,後海軍增援解圍。
(不及備載,上面那段落落長應該也是懶得看直接被end吧(心寒
看起來威風八面,但其實1899年後全島情勢已大致底定,地方抗爭武力僅能盤據一方,無法造成大規模影響。無奈之下,少貓在1899年5月向日本提出十大要求( http://goo.gl/v93bwg ),由高屏仕紳陳中和等人勸說歸降,在後壁林一帶擁兵自成一國。
然而,一旦獲得歸順之果,歸順條件自成空文。
明治35年5月底,總督府藉口「處理傳染病」,調動軍隊至後壁林,對林少貓住宅展開圍攻。經過一整天砲擊後攻入住處,林少貓全家連同婦孺共70餘人戰死。接下來的幾天,軍警在後壁林一帶清掃「殘餘份子」,處死320人,而被「臨時處分」者不計其數。
江湖傳說中,少貓遺體上還帶著當年在歸順式上拿到的「十大要求准許書」。
而林少貓戰死的這一天,1902年5月30日,總督府終於可以宣稱「治安完全回復」,兒玉對日本國內也有了交代,一億元把臺灣賣給法國什麼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而臺灣,也自此窩屈在另外一個宗主國的淫威下,度過接下來的數十年。
(什麼皇民?你以為我願意啊(翻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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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糖總經理沈鎮南遭槍決◎邱國禎
/ 邱國禎
二次大戰後,國民黨政權將台灣視為天上掉下來的肥肉,黨政軍特及各個有實權的家族財閥爭相劫奪,窮凶惡極之狀舉世無雙,貪污舞弊事件叢生,幾乎到了無官不貪、無吏不污的地步,極少數不同流合污的清流,不久都遭到以齷齪手段的迫害。
一九五○年的五月二十六日遭到逮捕下獄的台糖公司總經理沈鎮南,就是非常特殊的例子;當時,受到牽連被捕的多達數十人之多,最後有十四人送軍法審判,沈鎮南和該公司人事室主任林良桐則在隔年的一月被槍決。
沈鎮南是國民黨政權在戰後初期以通匪罪搆陷而槍決的兩位國營事業負責人之一,另一位是同時期的台電公司總經理劉晉鈺。因為台糖利益更多、更大,所以,沈鎮南被整得比劉晉鈺更慘。
當沈鎮南案發生時,胡適博士曾告訴友人說,該案是千古奇案。孫立人將軍在未被蔣介石軟禁之前,也曾跟幾位重要幹部說,沈鎮南這個人連走路都怕踩到螞蟻,那些特務硬說他是匪諜,活活把他害死。
沈鎮南畢業於中國的清華大學化學系,與孫立人是同學。跟他共事過的人都說他是極端內向的人,不擅也不喜言辭,操守廉潔,生活淡泊。他來台灣之前,擔任中國銀行重慶分行的經理,一九四五年國民黨政權派他來台接收糖業的工作,他在那一年的十一月抵達台灣。
台灣的糖業在日治時代是經營得最好、最大的企業,不但,台灣本身自用綽綽有餘,每年還可運銷數十萬噸食糖到日本。當時,有大日本、台灣、明治、鹽水港等四家製糖會社,各會社均有蔗田及鐵路,國民黨政權將之合併為台灣糖業公司,下分四個分公司及三十七廠,成為當時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大規模製糖公司。
台灣糖業公司成立後,由楊繼曾擔任董事長,沈鎮南擔任總經理,並兼任一個分公司的經理。
戰前,日本殖民政府曾經儲備了許多戰略物資,砂糖就是其中的大宗;戰後,當時台灣行政長官陳儀主持下的『台灣貿易公司』勾結上海幫,進行大肆搜括,將儲備的砂糖及台糖的庫存全部被掠奪到中國變賣中飽私曩。
沈鎮南接掌後的前兩年,幾乎都是在應付中國的掠奪集團、四大家族,使得台糖遲遲無法步上軌道,甚至曾經因為應付搜括而毀棄與台灣糖商的合約,造成市場缺糖、糖價騰漲、糖商無糖可賣而關門。
後兩年,沈鎮南又增加了一項人事困擾,各派系都要求安插從中國撤退的人員,這是當時台灣每一個機構共同的困擾,只是台糖機構大又多,有一大堆人都往台糖塞。到最後,被視為大肥缺的總經理也成了被覦覬的標的。
國民黨政權中央撤退到台灣後,各方面的利益集團爭逐趨於白熱化,劉晉鈺先被整掉,接著萬箭射向沈鎮南。一九五○年五月二十六日,特務突然將他逮捕,對外公佈的消息是說他涉及貪污案件,蔣政權即下令予以免職,六月間發佈由董事長楊繼曾兼任總經理。
同年十月二十三日,監察院煞有介事地通過彈劾案,指稱沈鎮南及其業務協理宋以信洩漏外銷業務祕密,勾結英商圖利;另外,還有一位協理楊渭濱也被控私做台滬匯兌,該公司前香港營業所則涉及收入公款不報、浪費公帑等情事。
這時,整他的人一不做、二不休,弄了一頂大紅帽套在他頭上,指控他從一九四八年起就『受時局影響而動搖,祕密與朱毛匪幫份子吳兆基等勾結』,『利用種種手段減少政府外匯收入,並聯絡員工準備,以台糖鐵路供匪登陸時使用』。
同時被整的林良桐,則被控『於一九五○年乘國軍撤退之際,攻擊政府,煽惑人心,以期達到顛覆政府目的』。台糖有多人遭到牽連,包括主任祕書潘誌甲都被關了一個多月。
沈鎮南和林良桐兩人在一九五一年一月十一日被判處死刑,當天即綁赴刑場槍決,兩人當時年紀分別只有四十九歲、四十二歲。其他還有十二位同案被判刑,台糖顧問史國英判十五年,邵毓英、雷大效兩人各判十年,劉景祥判一年,洪子瑜等八人則交付感化。(本文取材自《台灣近代慘史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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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真的! 日本派人研究台語髒話
日本人對台灣台語髒話的研究。翻攝自網路
2015年07月07日20:45
台灣台語有大量的髒話用法,這兩天網路傳了一張照片指出日本曾派人專門研究,並且集結成冊,《蘋果》實際查證後,確認這照片拍到的兩頁內容,是當時在法院任通譯官一職的片岡嚴出版方內容,主要是當時避免出差到台灣的日本人聽到後以為是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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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不時有網友轉貼分享有人在臉書上貼出的一張照片,說這是日本人剛到台灣時,對於台語中擁有大量的髒話感到十分震撼,所以派出大量的學者研究、訪查,最後著書立作,將當時的髒話記錄下來,以免被調到台灣出差的日本人,走在路上還傻傻以為是打招呼。
而《蘋果》實際查證後,確認這是當時在法院任通譯官一職的片岡嚴,經多年調查在西元1921年完成出版的《台灣風俗誌》,照片中的頁面出自第六章第十一節的「惡口」,雖然是日文書籍但有大量台語文化語料,而整本書的電子檔可以在國立公共資訊圖書館網站找到。(劉人豪/綜合報導)
以下為網友節錄:
姦爾老母 kan ni lau bu
姦爾娘咧 kan ni niu le
姦爾祖媽 kan ni tsoo ma
姦爾太媽 kan ni thai ma
姦爾小妹 kan ni sio be
姦爾大姉 kan ni tua tsi
姦爾大聖王 kan ni tai sing ong
姦爾、開基祖 kan ni khai ki tsoo
姦爾牽手 kan ni khan tshiu
姦爾開家貨 kan ni khai ke hue(?kui ke hue)
姦爾三代 kan ni sam tai
姦爾娘咧彼狗姦 kan ni niu le ho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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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日常》戰爭的記憶:米日狗
戰爭結束了,留下來的只有傷痕。對大多數的台灣人來說,「米日狗」、「躲空襲」,就是他們的戰爭記憶。這些記憶容或不同,但背後都存在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希望不要再有戰爭了。
作者:李拓梓| 2015-07-16 11:31
李拓梓
小時候經常聽見阿嬤口中有個名詞,叫做「米日狗」,那是一種可怕飛機,從空中俯視、轟炸,讓地上的人們無所遁逃。一直到懂事之後,才知道原來「米日狗」就是美軍轟炸機B-29。而躲「米日狗」的轟炸,是阿公阿嬤那一代台灣人共同的回憶。
B-29是美國陸軍航空軍於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及韓戰等亞洲戰場的主力戰略轟炸機。(圖:維基百科)
阿嬤說,有一天,警察來通知要大轟炸,要大家疏開。她當時懷孕移動不便,本來不想管政府的疏開指示,所以沒有在白天離開基隆。到了晚上,市區人都疏開光光了,才覺得緊張,緊急找了幾個沒有疏開的鄰居,約好一起往雙溪的方向跑。
當時市區、山區都沒有電,也沒有手電筒,阿公把拜拜用的香拿了一大束,當作火把,在山路中前進。阿嬤當時懷了爸爸,走路不便,一行人摸黑走了一整個晚上,才抵達雙溪。
過了幾天,疏開結束,他們回到基隆,所住的地方已經被夷平。阿嬤感到慶幸,還好當機立斷快逃,「不然今天也沒有你們了」。這就是我阿嬤心中對1945年「米軍轟炸」的回憶。
美軍航空隊所攝,1945年台灣總督府(下方冒煙處)遭美軍轟炸圖。(圖:維基百科)
戰爭中的人們,經常處於性命存亡的一夕之間,腦中想的經常只有「活下來」一件事。當政府大肆的慶祝「戰勝」七十年的時刻,其實並沒有考慮到在這場莫名其妙的戰爭之中存活下來的人,以及他們的子孫心情的複雜。
第二次世界大戰及其後的冷戰,導致了亞洲地區無數妻離子散的悲劇。有滯留中國被送去西伯利亞的日本人、有滯留東北回不了家的台灣人、有隱姓埋名在日本定居下來的韓國人,也有被迫遷移到台灣的中國人,和被迫搬回日本的灣生日本人。
這些離散的經驗,在每個個體身上都有不同的記憶,如果只是把這些記憶化約為「反日」、「媚日」,無疑都是對於個人經驗的過度解讀,並冠予國族的詮釋。
二戰時被轟炸過的臺灣總督府。(维基共享)
當時被迫要當日本人的台灣人,躲避美軍和中國軍隊轟炸是事實,如果因為政治的因素而被刻意塗改成日本人轟炸台灣,與歷史的事實就相去太遠。同樣的, 抗戰勝利是中國人的史觀,政府年年歡慶,卻只是用統治者的語氣說「把我們的東西拿回來」,卻忽略了面對終戰的台灣人,其實不知自己到底是戰勝還是戰敗的複 雜心情。
這些記憶的迷惘之處,肇因於十九世紀以來一場又一場的戰爭,因為國家的勝敗而被迫成為什麼樣的人,並不是這塊土地上的人,有能力可以選擇的。即便日本人曾經給過選擇權,但能夠選擇離開台灣的,也仍然只有連雅堂家這樣的豪門大族(而且又回來了)。
手持日本軍旗出征前的台籍日本兵。(圖:維基百科)
大多數的普通民眾,面對政權的更迭無可奈何,只有「活下去」這麼一個小小的希望。
戰爭結束了,留下來的只有傷痕。對大多數的台灣人來說,「米日狗」、「躲空襲」,就是他們的戰爭記憶。這些記憶容或不同,但背後都存在著一個共同的目標,就是希望不要再有戰爭了。
統治者大肆慶祝無人關心的戰爭勝利,卻不顧台灣人的心情,而又動輒以戰爭威嚇,來恐嚇民主時代裡,想要自決擺脫宿命,自己決定自己未來的人民期待,也難怪那張看著戰情繪圖的照片,會被消遣為「看看這八年來我做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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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帝國最後一位台灣文人總督-中川健藏
桃園機場是蔣經國蓋的;翡翠水庫是林洋港蓋的;總統直選是李登輝推動的…
他叫中川健藏。
松山機場是他蓋的;日月潭發電廠,也是。
台灣史上第一次議會選舉,也在他任內。
中川健藏是日本帝國最後一位台灣文人總督;現在被《百度百科》指為「侵華戰犯」。
內容、照片取自老朋友蔡文熙文FB貼文。
他的感慨是「這就是台灣史的苦澀與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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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機場是蔣經國蓋的;翡翠水庫是林洋港蓋的;總統直選是李登輝推動的…他叫中川健藏。松山機場是他蓋的;日月潭發電廠,也是。台灣史上第一次議會選舉,也在他任內。中川健藏是日本帝國最後一位台灣文人總督;現在被《百度百科》指為「侵華戰犯」。內容、照片取自老朋友蔡文熙文FB貼文。他的感慨是「這就是台灣史的苦澀與荒謬」。
Posted by 陸之駿 on 2015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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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斷南洋:一張臺籍日本兵從馬尼拉寄回的明信片
作者:謝仕淵(國立臺灣歷史博物館)
家書,是所有戰爭時期所留存的文物中,最溫暖的一種形式。這次我們要來聊聊一張從馬尼拉寄回臺灣的明信片,一個青年所留給家人的最後記憶。
1975年初,距離終戰將近卅年之後,臺籍日本兵及其眷屬,開始追討戰爭時期繳納的儲金,類似的儲金是由從軍者薪餉中扣繳一定比例,因此凡是從軍者 理應有一定額度的儲金。此項追討行動於當年三月開始在全臺各地辦理債權登記,臺灣各地皆有許多人迴響。但此事後來延宕廿年,直到1995年日本才決定以儲 金金額的120倍做為償還的計算基準。
署名柯太郎
這場「戰爭儲金追討運動」的發生背景,可以從一張明信片說起。
1942年起,太平洋戰爭局勢緊張,以志願兵、軍屬為名,陸續前往南中國與南洋支援戰爭的臺灣人,約有廿餘萬人左右,其中,不幸於戰場上犧牲者,估計有三萬餘人。這些與臺灣遠隔重洋的臺籍日本兵,隨著戰局日漸緊張,與家人聯繫相對困難。
於是,一張久違的家書,往往會被當成尚存人間的證明,如果不幸殞命,這封家書則成為家人回憶的最後憑藉。
如同這張由柯太郎所寫,從馬尼拉寄回臺灣的明信片,它之所以被留存與日後作為追討儲金之證據,就源自於其弟柯英傑對柯太郎的懷念。
柯太郎的明信片,是臺史博蒐藏品之一,當初博物館館員檢視由柯英傑後人所捐出的日記本時,無意中發現太郎的明信片一直被柯英傑夾在日記本中收藏著。相信曾有一段時間,柯英傑時而書寫日記時,都能看到明信片,回憶太郎的幾句問候。
奉公的覺悟
這張明信片的署名者柯太郎,出生於1925年,1931年入學臺南太平境長老教托兒所,1932年就學於臺南師範學校附屬公學校,1944年2月21日,以志願兵身分,出征到菲律賓馬尼拉。
太郎的明信片,在1944年10月11日寄回臺灣,收件人是小他四歲的弟弟——柯英傑。當時柯太郎在日軍比島派遣威2944部隊,守下部隊榎田隊服役,一個月後改隸柴崎隊,軍中名為濟陽哲雄。
在這張給家裡的明信片中,首段柯太郎先向父母請安,並表示對此非常局勢已有了為國奉獻的覺悟。第二段提及英傑的回信似乎未寄到,請英傑再回信。第三段則提及津貼事宜,並告知存款帳號及現存金額尚有180圓。
由於在戰地寄出,因此屬於軍事郵便,特別者是無論寄出或者收入都必須接受檢查,通過者並以蓋章為證。此舉是防止軍事機密外洩,同時從戰地寄出信件,也不需要郵資。
我們並不清楚,這是否為柯太郎寄回家的最後一封信,只知柯太郎最後並未能回歸故里。家人1946年時,從其他返臺者口中得知柯太郎已死的訊息。因此柯英傑據此在日記中寫下:
「1945年敗退入山後,他染病而亡在戰場」
家族相簿第一頁
根據柯英傑日記的記載,戰爭末期,柯家疏開到臺南市郊的西港一帶,日子想必也不輕鬆。戰後,柯英傑先後從事刻印業、租書業等行業,喜好攝影與藏書。柯英傑在戰後透過相簿整理了家族與親友的相片,記錄自己成家立業的過程,包括結婚、兒女出生、親友往來等照片。
但值得注意的是,翻開這本相簿的第一頁,一共4張照片,全部都是柯太郎拍攝於1943年左右的照片,之後才是兄弟倆的父親柯子忠、以及柯英傑的姊弟的照片。
在這本經由相簿重新整理的家族史中,一個已經永遠無法再見面的親哥哥的照片,成為相簿中第一個出現的面孔,此舉應該是表現了對於這位從小一起長大、但卻在廿歲就命喪異域的兄長的無限追思。
柯英傑是否討回太郎的儲金雖然沒有足夠的訊息確認,但顯然的,太郎由馬尼拉寄回的明信片,提供了隸屬部隊、儲金帳號等資訊,於是柯英傑在1975年3月寫信給日本國厚生省詢問柯太郎儲金。這張被保留幾十年的明信片,竟成為太郎為自己要回最後公道的物件。
1945年,戰爭結束後,許多從軍的臺灣人葬身異域未能返鄉,一無所剩,他們的家人或許就如同柯英傑一樣,僅能睹物思人。一張來自馬尼拉的明信片,成為懷念柯太郎,追憶在亂世中失去生命至親的最後信物了!
※ 本文原載於《Watch Taiwan觀‧臺灣》第26期,頁51-53。
August 19,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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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台灣:八二三砲戰與那些被遺忘的台灣兵
Mattel 發佈於 8 月 19, 2013
故事是這樣開始的。
十幾年前的某日,如今已經升天的伯父在和我聊天時,他口中突然冒出八二三砲戰的點點滴滴。他說,當時他必須穿梭在漫天的砲火下,到處接通被炸斷的通訊線;因為目睹數位台灣籍充員兵被砲彈碎片炸倒身亡,他從不認為自己可以在這場戰役中生存下來。
(Lest We Forget,是澳洲人紀念ANZAC Day的詞句,希望大家不要忘記那段勇士們犧牲與奉獻的歷史。圖中是胸前掛滿戰爭勳章的澳洲不同世代退伍軍人。作者攝影)
曾經飽讀國民黨教育我們的戰爭史,從來不覺得八二三砲戰會有台灣人參與的我,在聽到他陳述這個故事的當下,心中真的感到一股不小的震撼。
本週五,是八二三砲戰55週年的紀念日。在這場戰役中,時任師長躲在碉堡中的郝柏村,總是把八二三砲戰掛在嘴邊。例如,1996年1月26日,總統 大選進入短兵交接的時刻,當時與林洋港搭檔挑戰李登輝的郝柏村,很自豪他在八二三砲戰中挨了數不清的砲彈,並諷刺不知道李登輝當時在哪裡。可惜,挨砲彈的 似乎是像我伯父這種在砲火中奔走的台灣充員兵吧!!
前中和市長、八二三砲戰台灣充員兵、同時也是中華民國八二三台海戰役戰友總會理事長的呂芳煙,近年來四處奔走八二三砲戰台灣充員兵的晚年照顧問題。以呂芳煙身邊的故事為例,八二三砲戰中,和他一起在金門服役的小學同學,就有四人在砲戰中身亡。
八二三砲戰發生時,金門的駐軍約有92,000人,但台灣充員兵就將近40,000人,另外還有從韓戰後接收的10,000多名士兵;也就是說,八 二三戰役中,為數最多的就是台灣充員兵。八二三戰役戰友總會副理事長葉寬回憶說,充員兵在戰前建設軍事工地,砲戰發生時根本毫無心理準備,被炸得十分慘 裂,但依然冒著生命危險搶灘運補,不少人戰死沙灘上。
和我伯父一樣有著八二三共同故事的台灣人將近四萬人,但國民黨建構的歷史只願意告訴我們關於蔣介石黃埔軍的故事。在八二三砲火下的搶灘運補、搶修陣 地與通訊線路等隨時會喪命的危險任務,多數是由台灣充員兵執行。但這段歷史詮釋權,如今卻掌握在躲進碉堡內的國民黨將軍以及國民黨手上。
其實,就像軍方掩蓋洪仲丘事件一樣,這個國家有很多不想讓我們知道的事,尤其他們最喜歡掛在嘴邊的「英勇戰爭故事」。從二次世界大戰、國共內戰、古 寧頭大戰、韓戰、八二三砲戰,都有不少台灣兵犧牲奮鬥的故事,但,國民黨的教育與歷史,就是不願意告訴各位。下面的表格資料,是台灣籍士兵在第二次世界大 戰以來,投入戰爭的人數。
台灣籍士兵投入戰爭人數
(作者整理製表)
歷史再往前推進,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有207,083名台灣人(含志願兵、徵兵、軍夫、原住民高砂義勇隊)投入戰爭,對美國、中國、澳洲等同盟 國作戰,其中30,304人陣亡、約15,000人失蹤。其中最著名的是在1943年前往印尼戰場的阿美族士兵史尼育唔(日文名:中村輝夫、漢名:李光 輝),他根本不知戰爭已經結束,於是就在印尼熱帶叢林度過31年,直到1974年才被發現而送返台灣。
(伍佰的「空襲警報」,唱著那段國民黨不教你的歷史。在國民黨的歷史書上,你會以為二次世界大戰是日軍來轟炸台灣,台灣人、國軍與美國奮力對抗日本。)
二次世界大戰甫結束,很多剛從南洋等地回台的台灣士兵,卻又立即被「國軍」徵召投入國共內戰。他們主要被編入陸軍70軍、陸軍62軍95師與台澎海 軍技術員兵大隊,其他還有21師、青年軍、錙重兵汽車第21團、台籍日軍滯留中國戰場被國軍徵用者、反共救國軍、還有各部隊軍醫、軍械士、翻譯等技術人 員。最初這群台灣子弟加入國軍,只被告知服役2至3年,且保證不調離台灣,但卻前往中國投入國共內戰。在國共內戰期間,投入戰爭的台灣兵至少1萬5千名, 其中超過1萬人陣亡,約3千人被俘虜變成共軍。
(歷經太平洋戰爭與國共內戰的台籍老兵許昭榮。攝影:潘小俠)
緊接著,在1949年古寧頭大戰中,由孫立人將軍在台灣培訓的201師在灘頭上痛擊登陸的共軍,而201師的成員就涵蓋了台灣籍士兵。其實,這場戰役能夠獲勝,除了201師等軍隊的貢獻外,幕後操盤戰術的就是由日本軍官組成的「白團 (link is external)」,但,國民黨就是不告訴你這段歷史。俗稱「白團」的日軍軍事顧問團,在1949成立,於1969年解散,「白團」協助台灣多項軍事業務,其中,郝柏村就是「白團」主導的「黨政軍聯合作戰研究班軍事組」學員。
1950年爆發韓戰,中華人民共和國派出「中國人民志願軍」參戰。其實,所謂的志願軍,涵蓋不少在國共內戰中被俘虜的國民黨軍;而其中,也有多位台灣兵,例如來自台南的陳永華、澎湖的王瀛昌以及台東都蘭部落阿美族原住民。
接下來,就是本文所講的八二三砲戰。以上這些戰爭歷史,很可能就是你家族或朋友親人的故事;但,教育、媒體與當政者並不想告訴你這些歷史。當過日本 台灣兵、投入國共內戰的台籍老兵許昭榮,為了抗議政府對台籍老兵的漠視,選擇在2008年5月20日自焚,他的死,才偶然喚醒一些人的記憶。2012年 12月上旬,曾送出20萬名台灣軍投入太平洋戰爭、超過1萬5千名台灣兵參加國共內戰、400萬台灣子弟前往外島服役的「光榮碼頭」退役。「光榮碼頭」的 退役,或許又喚起一些曾經在外島服役的記憶,但台灣兵的歷史,又有多少人會關心?在這個八二三砲戰紀念日,你只想起那位聲稱「沒有戒嚴就沒有民主」的郝柏村 (link is external)嗎?
(Dire Straits的歌曲Brothers In Arms,唱著戰爭中的手足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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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于昉:「歹人」殺番得賞的時代
早期漢人山區要塞上的隘寮,防生番下山出草。秋惠文庫提供
2015年08月20日00:00
有一個詞很好玩,猜猜看「白浪」(Pai-lang)是什麼?據說早期原住民叫平地的漢人「白浪」,這詞源自閩南語的「歹人」。而眾所皆知,漢人叫原住民「番仔」(huan-a),延伸意義是指不可理喻的人。在這些歧視、對立的名詞後面,藏匿了多少不為現代人所知的歷史事實,對「歹人」而言是攸關經濟利益的奪取,可是對「番仔」卻是家鄉土地上一場不公平的血腥戰爭。
台灣島上曾經有一種砍番頭的危險職業,稱為隘丁、隘勇。明鄭之後,閩粵住民陸續來台開墾,從平地的稻米、山坡的茶葉到山上的樟樹,逐步擴張、侵佔番人土地,雙方衝突激烈。為了保護墾地、預防番害,地主出錢僱人防守山區要塞,防守的人稱為隘丁,後來劉銘傳開山撫番,裁撤民隘改設官隘,隘丁改稱隘勇。
「生番殺人,臺中常事。此輩雖有人形,全無人理。穿林飛菁,如鳥器猿猴……」《臺灣方志「東征集」》形容生動。
對平地人來說,山裡最可怕不是野獸,而是生番,尤其是泰雅族、賽夏族這些兇悍的北番。一旦隘防失守,生番出草成功,田地不保,村人喪命。
願意當隘勇、刀尖上舔血的人,起先是平埔族,後來漢人也加入。這些漢人隘勇,除了羅漢腳、無業遊民,不少是佃農之子,因為田租層層剝削,當年若收成不夠,生活就出問題,只好不住農村,改住山裡的隘寮。
曾經參與北埔抗日事件的客家人林金祥,就是隘勇。林的後人受訪時回憶說道:「隘勇要砍生番的頭……以前人留長毛辮,毛辮綁個結就扛走,有時候被殺了3個頭,就很不好扛,一邊扛兩個,一邊扛一個,扛的搖來晃去,自己都會被嚇壞;如果扛到沒瞑目的,那真會嚇壞!」
日治以前,隘勇訓練不足,素質不高,常常白白送死;因此,一旦隘勇阻攔生番,割下首級,那可風光了!都會先遊街再領賞。起初殺番賞是領「番頭谷」(番頭穀),後來則給獎金。
「番頭谷」一事有史料可證,清同治、光緒期間,佃農鄭振先每年繳糧的執照依然留存,上頭清楚記載「番頭谷」的事。
據研究,隘勇的薪水不高,除了正隘首月俸120圓,一般隘勇只有6圓,若殺了生番,殺一人給賞金120圓,同隊的其他人也賞12圓,連座重賞之下必有勇夫。1891年(光緒17年),隘勇不分老幼大屠殺,主因是馬速社番民反抗,背後因素是求賞。大屠殺激起番人各社大團結,一發不可收拾,直到隔年清朝派兵,仍舊圍剿無功,最後是撤兵議和收場。
日本領台後,承襲清朝制度後加以改革,要求隘勇必須年輕力壯、身家清白,並加強槍枝訓練。由於一次大戰前後,樟腦利益太龐大,而大多數的樟樹又在「北番」的地盤上,為了開墾樟樹,有「理蕃總督」之稱的佐久間左馬太,1910年發動隘勇推進線,連續5年作戰,一度深入3千多公尺的高山追殺生番,逼他們不是餓死就是投降,成功佔領不少土地。此時的隘勇,由日本警察指揮,最後也成為警方一員。1920年隘勇制度廢除,全員改稱「警手」。
如今,隘勇這個職業已經不存在,漢人被稱為「歹人」的事也已經沒有人知道,但關於殺番賞、割人頭遊街、以及吃番肉的陋習,仍存在於老一輩的記憶中。(殺番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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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輝伯說出事實真相 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時, 我們是台灣軍大和魂!!!
阿輝伯說出事實真相是對的 !!! 正確的 !!!
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時, 我們是台灣軍大和魂!!!
所對抗的是美軍!!!
(請看照片中士兵所持, 腰部所佩的刀是台灣高沙族的番刀)
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時, 我們是台灣軍大和魂!!!
我們是以台灣軍大和魂為榮!!! 為傲!!!
為何ROC-in-exile & KMT 集團要對台灣學生微調課綱?
表示它們已經知道第二次世界大戰太平洋戰爭前後的台灣法理地位真相數年來已經大曝光的嚴重性.
所以它們要扭曲偽造歷史, 因此 我們更必須挖掘真相.我們現在努力挖掘真相就是在救台灣, 努力挖掘真相就是趕走ROC-in-exile & KMT 方法之一, 讓它們在真相星火燎原之下 站不住腳 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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灣生回家:日本人的引揚與鄉愁
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拍:中生滾回家!我一定去看!
~被遺忘的日治時期台灣出生的日本人
文/田中實加、杜正宇 2015-08-22 13:11
2015年10月,灣生即將回家,紀錄片即將上映,見證臺灣的歷史。
「這 些年你好嗎?心中的結,不說出口,愛你的人怎能懂?」當二戰結束,日本人被迫返國後,臺、日之間那些複雜的情感,經過時間的沉澱,早已轉化為一幕幕令人動 容落淚,對人、對土地的關愛與不捨。「灣生」指的是日治時期在臺灣出生的日本人,他們的故事原本是被歷史抹去的一頁,但在許多人的努力尋覓下,「灣生回 家」超脫了不同時空的歷史糾葛,單純回歸人們對落葉歸根的想望。時代與戰亂導致人群的流離與社會不安,悲歡離合的情節不斷在臺、日兩地的土地上演。在許多 灣生的心中,臺灣是故鄉,濃濃的鄉愁則是人們深藏內心的感動。
(一)人生的試煉
回家是最好的歸宿,但灣生1946年的歸鄉卻是災難的開始。引揚前須施打疫苗,六天後沒異常才能上船,海上航行的四到五天中,對日本有過無數幻想與期待,但一下船,迎接移民和灣生的卻是含有DDT的消毒水。
桑 島靜子:「他們(日本內地人)說我們是從臺灣帶著疫菌的戰敗遣送者。當初我們到臺灣的第一個條件,是必須把房子、土地全部變賣,帶著所有財產到臺灣,代表 到臺灣開發的我們,即便窮途末路也無家可回。如今戰敗,我們的財產全被沒收,回到日本非但家沒了,連過生活的金錢都沒有,我們像是一群得了瘟疫的人民,一 上岸被噴灑消毒水之外,無家可歸的我們被帶到碼頭的援護所隔離三個月,三個月內若無病亡或餓死就能離開,沒有病死餓死的我們三個月到了,就要離開了,接下 來的日子才是更大災難的開始!」這就是灣生歸鄉後的第一個功課:人生試煉!
博多引揚援護所的生活 (田中實加提供)
鐘淑敏教授曾云:「當幾乎身無長物的引揚者返日後,還要面對同胞冷淡的視野及差別待遇……這種被歧視的文字記錄,可以從訪談中驗證」。而花蓮吉野村村民被驅逐至德島建造「臺灣村」的事蹟,更是深刻的證言。
土 井准一,1944年出生於花蓮吉野村,其父土井伊三郎為小神子村創辦人,也是吉野會的創辦人之一。他回憶父親的談話:「一行人回到德島,我們一路被驅趕。 這裡的人說我們是自願放棄日本,自己跑到臺灣的有錢人,如今戰敗,還從臺灣帶著病菌回來。日本已經夠窮夠慘了,你們這群戰敗遣送者、乞丐、病菌,走開!別 佔我們的地盤,把傳染病給我們!滾蛋!滾蛋!」這一行人,有壯漢、老人、婦人、小孩、嬰兒,一路退到山邊,翻過山後就是大海。實在無路可走。准一的父親, 就是領著眾人的土井伊三郎,伊三郎硬著頭皮懇求德島市長:「我們再已無路可退,即便一塊土地是貧瘠的、是無法種出什麼的,只要讓我們的腳步停下來,有地方 站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恩惠了!」花蓮港回來的十四戶人家,加上一戶從滿州回來的,總共十五戶人家,重新在荒蕪一片的土地上建立另一個小吉野村,他們將它取 名為小神子村。但外面的人卻說小神子村「是一群從臺灣帶著疫病回來的人所建的臺灣村,很可怕,千萬別靠近,否則會染上傳染病!」經過數年的努力,這十五戶 人家只要有能力,第一件事便是搬出小神子村。他們絕口不提過去,更不會談他們的出身。就這樣,小神子村的十五戶引揚者紛紛搬離,如今只剩下土井准一夫妻還 住在這兒。
花蓮吉野村民建造德島小神子村(1946年) (田中實加提供)
(二)寄養、寺院與娼妓
相 較之下,能有土地重新打造村莊算是幸運。更多的人只能透過寄養、寺院,甚至淪為娼妓,方能取得棲身之所。如松本洽盛:「回去沒有家,哥哥寄養在舅父家,姊 姊寄住親戚家,我們和父母住過寺院也住過親戚家,過了一段家人無法團聚,四處流浪的日子。直到有自己的家時,大家都已成年就業了」。如家倉多惠子:「雖然 我的父親是總督府主官,但回到日本的我們也是沒有房子可住的,全家寄住在專門收容無家可歸日本人的寺院,過了好長一段日子,輾轉搬了多處,才安定下來」。 又如竹中理繪,田中實加採訪她時問到「您讀到了中學,為什麼回去會當藝妓?」竹中理繪:「為了生存下去!回到日本的我們沒有學歷證明,當時的日本經濟蕭 條,貧窮沒有學歷證明的我找不到工作,連住所都沒有,成為藝妓、酌婦是當時我能讓自己不再顛沛流離的方式,因為我要活下來!」
(三)重新來過的人生
灣 生回到日本,必須重新面對另一個未知的人生。他們從溫暖的臺灣到寒冷的北國,從富裕的生活到戰敗貧窮的日本,當踏上所謂的國家,以為就能安定不再受欺負, 但接踵而來的卻是貧困、排擠和無家可歸。這樣的情況與先前在臺灣的生活有著天壤之別,這也是灣生對臺灣念念不忘的原因之一。返國後的灣生幾乎都沒有家,因 著生活的艱苦及面對現實的壓力,為了生存與尊嚴,堅持在逆風中前進的故事,在日本各地不斷上演。
田 中實加:「回去之後從事什麼行業呢?」清水一也:「在臺灣的事業是清水苗圃,回到日本後,家族繼續把臺灣的事業重新復原。為了延續臺灣的苗圃特色,培育了 許多臺灣的植物,期待在日本也能生存,就好像我們的人生,在臺灣也是從無到有,回到日本一樣得重新來過。我們想培育臺灣的植物,希望它們在日本也可以生 存。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們一直思念著臺灣吧!不希望被人看不起,因此更要把在臺灣曾經擁有的事業恢復起來」。
《灣 生回家》劇組:「回去之後的工作呢?」富永勝:「找不到工作於是到黑市賣米!但被捉了三次,每次都被拘留數小時,在監獄看見流氓,連警察都怕,於是進了黑 社會。當時的工作是看門,但看見流氓身上的刺青和爭強鬥狠的狀況,覺得那不是人過的生活而感到害怕,第三天趁著黑夜就逃跑了。後來因為德島許多男老師被徵 召從軍,戰死沙場,學校幾乎只剩下女老師,我剛好讀過臺南師範學校,於是被校長叫到學校,命我當最兇的老師來壓制那些不聽話的高校生。之後繼續讀書當了記 者,當記者的原因是因為可以把臺灣的美好介紹給日本,退休後專心研究臺灣史」。《灣生回家》劇組:「直到何時才有房子住?」富永勝:「1962年,終於有 能力買地蓋房屋,那時母親很開心,終於有自己的家了,還央求著要擁有自己的房間,但母親卻在房子蓋好前離開人世,來不及住進自己的房間」。
(四)對臺灣的「鄉愁」
鄉 愁是一種對過往情感的渴望、發掘內心的潛能、尋求理想的挑戰,也是整合新、舊經驗的自我概念(self-concept)。雖然在過往,思鄉被視為心理疾 病,但其實鄉愁的正面意義反而是增強心理健康及心理適應能力。鄉愁來自對人、對土地的眷戀。戰火紛擾中,亂世流離。1946年的引揚,拆散了無數的父母子 女、親人、情侶、友誼,人與土地的關係。離散的過往,遂成為灣生思念臺灣的主因。
(五)對土地、景物的眷念
清 水靜枝,曾經為愛從日本到花蓮吉野村尋夫,好不容易等生活安定下來,一場戰爭卻將一切化為烏有。回到日本重新開始後,丈夫匆匆離世,她獨自一人將兒子撫養 長大。2012年1月,當時97歲的清水奶奶病了,不管大家問她什麼,她總是反問:「我家在吉野村郵便局,現在還看得見嗎?」她的兒子告訴她:「您要好起 來,我才能帶您回家。」聽見這話的奶奶竟痊癒了。雖然郵便局早已消失,但當10月26日,清水奶奶回到郵便局故址,坐在輪椅上的她,竟奮力從輪椅上站起, 健步如飛地走向曾經存在的郵局大門,甚至想把空地的圍牆推倒,直說著:「我可以進去看看嗎?」即將搭機返國時,她還不斷問著:「我還能回來嗎?我還能回來 嗎?」隔年5月12日,田中實加做了吉野村郵便局的模型託人送給清水奶奶。6月6日,清水靜枝撫摸著郵便局的模型,重複說著:「我看見吉野村郵便局了!」 然後微笑地永遠沈睡。
(六)對友情、童黨的想念
對 87歲的富永勝而言,每一次的歸鄉都可能是最後一次。2013年5月,富永勝回臺尋找他的十位朋友。一位臥病在床,一位不在臺灣,其他八位則是富永勝的想 念與期待。5月12日抵達花蓮康樂村,富永憑著孩提時的記憶尋找友人,卻陸續接到朋友過世的消息,一連五位都不在了!他難忍悲傷地說:「死了、都死了!」 此時,一位男子飛奔而來,直喊著:「我是林麓的小孩、我是林麓的小孩。」兩人從未見面,卻深情擁抱,富永流下了眼淚:「我真的很高興,我還能見到林麓的小 孩!」來到第七位的家門,童黨劉建志就在眼前,富永用臺語喊著:「同樣的,都沒變,他是我兒時的玩伴!」不捨分別後,一行人前往花蓮市區,想拜訪第八位, 富永最好的朋友饒君。開門的是饒君的太太:「收到您寄來的賀年卡前四天,正是饒君出殯的日子。」富永聞訊大哭:「什麼?死了!怎麼會?我好想見他,我真的 很想見他。」離開時,富永勝爺爺低聲呢喃:「來不及、我還是來不及了……」殘酷的事實,讓一位87歲的爺爺在希望與失望、歡喜與悲傷間交替,這是種任誰也 來不及調適的情緒。
(七)母女的離散與沒有遺憾的「重逢」
1946 年引揚之際,片山清子被母親千歲寄養予臺灣人。清子的女兒託田中實加為她找尋千歲的骨灰。「我的母親一直怨嘆,媽媽為什麼要拋棄她?她現在臥病在床,我不 希望她帶著遺憾離開,請為我們尋找千歲的骨灰吧!」《灣生回家》劇組於2013年1月,翻查臺、日兩地的資料,得知為千歲辦理後事的人,就是她過去的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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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出阿公日治念的課本 第一課就是台灣!
2015-08-22 23:50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一名網友在PTT八卦板分享日治時代的教科書,他說是向阿公借來的,課本第一課寫的就是台灣,他感傷地說反觀他都在背一些奇怪的鐵路名稱,其他網友大推,日治時期的教科書比國民黨更重視台灣本土。
這名網友分享阿公日治時期的教科書,第一課就是台灣,介紹我國氣候、產物、港灣,稱是繁榮之地,第18課則介紹鄭成功。
這名網友還也感傷,反觀他的課本都在背一些奇怪的鐵路名稱。
其他網友大推,是很有價值的骨董!也有不少人對之前的反課綱爭議有感而發,說這才是歷史、日治時代的教科書比國民黨還重視鄉土,感嘆高中背了一堆沒看過的中國省份、鐵路、河流,並反諷說日本人教台灣歷史、中華民國卻教中國歷史。
作者RackWen (愛的可能)
看板Gossiping
標題[爆卦] 日治時代的教科書
時間Sat Aug 22 22:45:23 2015
回家跟老爸借來阿公以前的課本
第一課就是介紹臺灣
阿公讀的是這種,啊我卻是在背一些奇怪的鐵路名稱…唉。
連鄭成功都有哦…
—–
Sent from JPTT on my Sony C6602.
—
我們和天使的區別是/我們的沸點不同/他們容易蒸發/而且比較傾向於愛/
雖然我們也是這麼這麼的透明/卻被各種邪惡的枝節感動啟發/
帶著大大的悲傷醒來
by夏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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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nek: 古董啊 08/22 22:46
推 jayfeng: 古董欸 08/22 22:46
推 a1122334424: 藏書界竹野內豐呢? 08/22 22:46
推 ckscks178: 值得保存 08/22 22:46
推 showwin: 好酷 要好好珍藏 08/22 22:46
推 svip55227284: 有爆點 趕快給蘋果 有錢拿喔 08/22 22:46
→ KevinChen999: cd幫推一下 滿酷的 08/22 22:47
→ ScepioRome: 藏書借竹野內豐:開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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