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antcast
Channel: 阮的歷史 –台灣控
Viewing all 126 articles
Browse latest View live

如果蔣介石的軍隊仍停留在河內,越南不僅會發生228◎蔣為文

$
0
0

20130826235854

蔣為文/國立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系

「台灣羅馬字協會」除了推廣台語羅馬字之外,還推廣台灣和東南亞國家特別是越南之間的國民外交。本會並於2002年結合台灣多家本土社團和出版社贈送越南社科院及國家大學近千本有關台灣研究之書籍。在和越南從事文化交流之際,巧遇一位作家、同時也是當年參與對外抗戰的越南老兵「Hoang Tien」(黃進)老先生。

黃進表示,1945年日軍投降後,蔣介石代表聯軍接收越南北部,同時間南部則由英軍負責接管。那時蔣介石派遣雲南盧漢二十萬大軍進入越南首都河內。當時佔領河內的盧漢軍軍紀不佳,譬如經常在民間吃霸王餐、坐霸王車。此外,蔣介石還要求越南應給付大筆黃金和盧漢軍在越南的所需軍糧。由於當時越南全國正處於戰爭狀況且碰到大飢荒,很多人根本連基本三餐都有問題。越南革命領袖胡志明先生為應付蔣介石的蠻橫要求,只好下令全國人民斷食及變賣家產以籌措糧食、黃金,因此而有數百萬人餓死於當年的天災人禍。

胡志明眼見蔣介石的軍隊在越南胡亂非為,且深怕蔣介石軍隊佔領越南後將藉口“自古以來越南是中國的一部份”而持續統治越南。因而胡志明採取文化和政治二方面的策略以應對。在文化上,終止漢字及法文在越南的使用,改推行越南羅馬字為全國的唯一正式語言文字。在政治上,私下和法國談條件,表示如果法國能運用國際影響力逼迫蔣介石從越南撤軍,越南將同意加入法蘭西聯邦。後來胡志明和法國於1946年3月6日簽定條約;這就是越南近代史上有名的「六三協定」。當年胡志明和法國簽定「六三協定」被許多不知情的人民罵為賣國賊。誰知胡志明出此策乃為緩兵之計,意在逼迫蔣介石撤軍,並趁法國軍隊尚未捲土而來之際準備游擊隊以對抗法軍。最後,蔣介石在法國的介入下才不甘願地撤出越南。以上這段蔣軍佔領越南的史實也被編入越南高中教科書,也因此蔣介石(越南文Tuong Gioi Thach)的惡名在越南家家戶曉。

胡志明曾表示,與其吃中國人的大便,不如聞法國人的臭屁。越南革命領袖深知中國人對越南領土的侵略慾,因此一直設法阻止中國有任何藉口重新佔領越南。相對於台灣,同樣是聯軍委託蔣介石暫時接管,當時台灣精英卻沒認清中國人的野心,還期待 “祖國”能協助台灣脫離殖民統治。越南之例,實可作為台灣人的明鏡!

Feb. 28, 2006

中南半島人民血淚

完整影片請看這裡:中南半島人民血淚史(看看蔣介石怎麼搞爛越南)


棄明投暗-投共國民黨軍將領下場(部分名單)◎伸張正義

$
0
0

1207160142252068
中共1952年底公布,在鎮反运动中消滅的「反革命份子」是240餘萬人,實則遇害的軍公教人員最少在五百萬人以上。(網絡圖片)

【大紀元2012年07月16日訊】在共匪篡政暴亂的三年(共匪稱之為「解放戰爭」),有諸多的國軍將領,其中不乏參加過武昌起義,北伐戰爭,抗日戰爭的元勳和國軍高級將領,背叛辛亥革命精神,拋棄孫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為了保全身家,出賣國家,明珠暗投,到頭來落得個兔死狗烹,卸磨殺驢的下場。

以下僅羅列部分反叛(中華民國)的高級將領:

第一號:叛將宋鶴庚,字皋南,1883年生於湖南湘鄉人。國軍上將,1923年隨譚延闓入粵投孫中山,被任命為湖南討賊軍湘軍第一軍軍長。不久辭職回鄉,閒居上海、長沙、湘鄉。1949年臨近大陸淪陷,宋鶴庚拿出自己私藏的槍枝,授意他的侄子組織湘鄉縣花橋警察隊,投奔中共地下武裝姜亞勳部。1950年鎮反開始時,宋鶴庚居住於上海的女兒家,被上海公安機關逮捕,押解回湘鄉。1952年1月,湘鄉縣人民法庭以宋鶴庚反抗革命罪名判處死刑,立即執行。

第二號:叛將陳春霖,別字思棣,1900年出生,四川資陽人。第四十四軍軍長,歸屬於羅廣文第十五兵團序列。1949年12月隨同羅廣文率部在川西叛變投共。在鎮反中於1951年11月9日被西南軍區軍法處判處死刑。

第三號:叛將徐經濟,字子固,1905年生,山東日照人。1949年在漢中任新編第五軍軍長、陝南行署主任兼陝南遊擊自衛軍總司令。1949年12月30日率新五軍在西南叛變投共。1951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四號:叛將尹作干,字子固,1905年生,山東日照人。1946年任整編第十五師參謀長,並參加陸軍大學將官班學習。1948年任第九師師長,9月授銜陸軍少將,10月任第二軍副軍長兼宜昌警備司令。1948年任第九師師長,1949年8月長沙兵變後尹作干逃往香港,11月返回長沙追隨陳明仁叛變投共, 1954年4月8日由南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

第五號:叛將葉干武,1901年出生,廣東梅縣人。甘肅省河西警備總司令部少將高參、監察官。1949年冬蘭州戰役中叛變投共, 1950年秋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六號:叛將曾憲,原籍四川成都,1911年生於湖北鍾祥。湖北省保安司令部副司令。1949年初任第三兵團暫編第八軍副軍長。同年12月27日在四川新都率部叛變投共,次年10月在鎮反中處決。

第七號:內奸林伯民,原名秉彝,1886年生,廣東梅縣人。第四戰區榮譽軍人管理處中將處長。 1945年抗戰勝利後,退役回家鄉梅縣南口居住。告老還鄉後曾多次設法掩護過當時中共地下工作人員和游擊隊。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八號:叛將何際元,字鴻鈞,湖南寧鄉人。第四十九軍七十九師師長。1949年5月經中共地下黨策動,在湖南寧鄉率部叛變投共。1950年9月25日以歷史反革命罪行在長沙被槍決。

第九號:叛將唐伯寅,字劍椿,號劍湘,湖南省湘潭縣人。江西南豐師管區司令、浙江臨黃師管區司令, 1949年3月受中共地下組織策動,參加了中共華中局社會部領導下的江南地下第四軍,任副軍長。4月又參加了程潛、唐生智等人在湖南發起的所謂「和平自救」運動,並積極策反湘軍舊部。8月隨程潛、陳明仁在長沙叛變投共,1952年2月21日在鎮反運動中在湘潭被槍決。

第十號:內奸劉晴初,名垂霽,1894年8月生於湖南湘潭。第九戰區長官部中將高參,曾參與第一次長沙會戰。1940年因病回鄉休養,籌辦實業、學校。1949年3月加入中共地下組織的外圍工作,以後策動當地游雜武裝投共,並將保存之五萬分之一湖南軍用地圖交與解放軍第十二兵團。1951年鎮反運動中以反革命罪在湘潭被處決。

第十一號:叛將潘峰名,別字目屏,曾用名 潘國屏1899年生,江西樂安人。改任第一一三師師長,第五十一軍副軍長、代軍長,第五戰區前方指揮部副主任。參加徐州會戰、魯南會戰諸役。1946年退役。1948年出任江西省保安司令部高參,1949年叛變投共。1950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二號:叛將方滌瑕,別號秀泉,1903年生,江西九江人。中央憲兵司令部西南區憲兵司令1948年9月授少將軍銜。1949年在成都叛變投共。1951年鎮反時處決。

第十三號:叛將王育成,字鳴琴,甘肅伏羌人。十七集團軍第十一軍少將參謀長。1947年任第十七集團軍少將參謀處長。1949年9月23日在寧夏銀川叛變投共,1951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四號:叛將項麗源,湖北監利人。湖北省保安司令部少將參謀處長,1949年任西南軍政長官公署參謀處少將處長等。同年底在成都隨部叛變投共。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五號:叛將楊健民,安徽宿州市人。九十六軍少將參謀長。1949年11月在四川金堂叛變投共, 1951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六號:叛將周伯英,別字湘雄,1909年生,湖南東安人。國防部少將部員。1949年參加湖南兵變, 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七號:叛將林芝雲,又名蓋南,湖南湘潭人第六戰區游擊挺進縱隊副司令。1947年7月授銜陸軍少將,1949年8月隨陳明仁部叛變投共, 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八號:叛將糜藕池,別字濟民,1897年生,貴州畢節人。九十四師中將副師長。1949年任川黔公署獨立第一師師長,率部叛變投共。1951年7月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十九號:叛將趙俊圖,1911年生,湖南醴陵人。1949年任湖南醴陵師管區少將副司令,8月率部叛變投共。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號:叛將趙鴻厚,河南懷慶人。第四十師少將師長,鄭州綏靖公署軍官總隊大隊長。1949年任長沙綏靖公署軍官總隊副總隊長,後隨程潛等參加湖南兵變。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一號:叛將曹森,1906年生,河南唐河人。第二十六軍少將副軍長,滇西師管區司令。1949年底在雲南叛變投共,後返鄉居住。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二號:叛將梁順德,別號真心,1909年生,廣東梅縣人。河西警備司令部參謀處長、少將參謀長。1947年到重慶陸軍大學特別班第八期學習。1949年冬在川南叛變投共, 1951年鎮反中被部隊判處死刑。

第廿三號:叛將彭永年,廣東揭西人。廣東省保安司令部少將秘書長,同年5月隨吳奇偉嘩變。1951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四號:叛將覃守一,1910年生,湖北長陽人,土家族。1949年5月任湖北綏靖總司令部長陽總隊少將司令兼代長陽縣縣長,11月11日率部叛變投共。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五號:叛將謝靈石,別號雲根,1902年生,四川簡陽人。新疆迪化警備司令部少將高參。1949年參加新疆和平叛變投共, 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廿六號:叛將鄧士富1900生,廣東梅縣人。第七軍暫六十師、六十一師少將師長。1948年10月,率部向解放軍叛變投共。1952年鎮反運動中以反革命罪被判處死刑。

第廿七號:叛將列應佳,別號介人,1903年生,廣東增城人。第四戰区第三游擊挺進縱隊支隊司令,1946年任廣東保安第四師少將副師長兼保安第五團團長。1948年5月17日叛變投共並接受改編。 1952年鎮反時被處決。

第廿八號:叛將馬守援,1948年任重慶綏靖公署中將高參。1949年11月任重慶衛戍總司令部副總司令,未就職。12月26日在成都叛變投共。1951年在鎮壓反革命運動中,於貴州省龍裡縣被處決。

第廿九號:叛將焦達梯,別字島松,湖南瀏陽人。1948年調任長沙綏靖公署少將高參。1949年5月與中共華中局社–會部秘密通敵,策動舊屬嘩變。 1952年冬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卅號:叛將習自強,納西族,字健夫,雲南麗江人。1945年10月任雲南省政府顧問,1949年6月任雲南綏靖公署中將高參,12月在昆明叛變投共。1952年7月6日在雲南麗江被處決

第卅一號:叛將田西原(1900–1951),字應貞,湖北保康人。1949年2月任鄂西北中將游擊司令,通敵中共地下黨,暗中進行策動兵變,4月所部被解放軍改編,任解放軍江南地下第3軍軍長。1951年4月27日在湖北保康被錯誤處決。

第卅二號:叛將劉子仁(1900–1951)少將。原名俊德,河南永城人。1949年春任第127軍309師少將師長,12月25日在四川巴中叛變投共,1951年3月7日在河南開封被處決。

第卅三號:叛將甘清池(1900—1951),廣東信宜水口雙山村人。國民革命軍整編第六十九師副師長,國民革命軍陸軍中將。 1949年春任廣東省陽江縣縣長。1949年11月5日率縣保安隊、自衛隊在信宜叛變投共。1951年3月被捕,12月被處決。

第卅四號:共特李建平(1900–1951),字育之,號誠中,湖北應城人。1945年4月任軍事委員會少將高參,1947年10月退役,任湖北省國民義務勞動委員會主任委員,1948年秋接受中共指派,搜集國軍情報,1949年5月在武漢迎接共軍入城。1951年12月在湖北應城被處決。

第卅五號: 叛將李鴻燾(1894–1959),1947年3月兼任川康剿匪總指揮部副總指揮,8月改任四川省第9區(萬縣)行政督察專員兼少將保安司令,1948年4月兼任川湘鄂邊區副指揮官,1949年1月兼任川東保安司令,12月5日在四川萬縣參加叛變投共。後任共偽四川省川東人民行署民政廳長,肅反中被抓,1959年12月31日在獄中去世。

第卅六號:叛將陳俊三(1892–1952),別號廷傑,江蘇雎寧人。1949年任川滇黔邊區綏靖司令部少將參議。後叛變投共。1952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卅七號:叛將黃天玄(1896–1951),字人極,湖北薪春人。1947年任湖北省幹部訓練團副教育長,1949年任暫編第8軍少將高參,同年12月27日在四川新都叛變投共。1951年12月1日被處決。

第卅八號:叛將蕭步鵬(1906–1951)少將。字萬里,湖南郴縣人。1949年冬兼任中央軍校游擊幹部訓練班班附,12月任川西北反共救國軍副總指揮兼參謀長和第3路司令,12月底在成都叛變投共。 1951年在湖南郴縣被處決。

第卅九號:叛將曹勖(1901–1951)中將。原名維彬,字勉青,湖北京山人。11月復任湖北省第3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1947年11月辭職,1949年9月任湖北綏靖總司令部中將副總司令,10月任第3兵團副司令官,不久離職到重慶,12月任西南第1路游擊總指揮部中將高參,12月26日在成都通電嘩變。後任共軍第2高級步兵學校教員。1951年在湖北京山被處決

第四十號:叛將曹玉珩(1906–1952)少將。原名玉朗,又名森,別號潤軒,河南唐河人。1946年任整編第26師169旅旅長,1947年任整編第26師副師長,1948年任豫西師管區司令,同年6月在豫東戰役中於河南開封叛變投共。後返鄉居住,1952年死於鎮反。

第四十一號:叛將崔世昌(1900–1953)中將。又名禹言,號宇光,河北高陽人。1946年1月任河北省第6區(涿縣)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1948年任東北剿匪總部辦公廳主任,旋任國防部中將部員,1949年任甘肅省保安司令部副司令,後任第7兵團副參謀長,1949年12月25日在四川德陽參加兵變。1953年12月7日在河北涿縣被處決。

第四十二號:叛將鄂友三(1910–1051)少將。綏遠薩拉齊人。1945年兼任綏遠省第1區(歸綏)行政督察專員,1948年任華北地區剿匪總部騎兵第12旅少將旅長,1949年9月在綏遠參加兵變。後任共軍騎兵第4師師長,1951年11月被捕,不久被處決。

第四十三號:叛將曾憲成(1911—1952),原籍四川成都,1911年生於湖北鍾祥。1946年任湖北省保安第一旅旅長,1948年任湖北省保安司令部副司令。1949年初任第三兵團暫編第八軍少將副軍長。同年12月27日在四川新都率部叛變投共,後入共軍西南軍區軍政學校學習。1952年自願回鄉定居,同年10月在鎮反中處決。

第四十四號:叛將曾繼遠(?–1950),號煜藜,四川華陽人。1949年任四川省第12區行政督察專員兼少將保安司令,同年12月在四川安縣率部投共,1950年被處決。

第四十五號:叛將彭曠高(1902–1951),又名光霽、運鴻,湖北天門人。1945年8月任湖北省第3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中將保安司令,1947年調任湖北省第6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並兼任湖北省第3、5、6區聯防指揮官,1948年任中央訓練團辦公廳中將主任,1949年2月任湖北省政府委員兼民政廳長,10月任第3兵團副司令官,12月26日在四川金堂參加兵變。後任共軍西南軍區高參。1951年9月在湖北天門以反革命罪被處決

第四十六號:叛將彭林生(1897–1951)少將。別號雲山,湖南祁東人,生於1897年11月4日。1944年任第62軍少將高參,同年任祁東抗日自衛總指揮部副總指揮,抗戰勝利後退役回鄉,1949年6月與中共取得聯繫,任共軍湖南遊擊第1縱隊副司令員兼1支隊司令員。後任共軍零陵軍分區高參。1951年8月23日被處決。

第四十七號:叛將謝崇階(1904–1951),號升安,四川雷波人。1945年任榮威師管區司令,後任四川省軍管區參謀長,1949年12月初任川西師管區中將司令,12月底在四川樂山叛變投共。後任四川省雷波縣各界學習委員會副主任,雷波縣各族各界「人民代表大會代表」。1951年9月10日在四川樂山被處決。

第四十八號:叛將魯堅(1910–1951),湖北枝江人。1949年任湖北省第6區(宜昌)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同年秋兼任湖北綏靖總司令部五、長、峰指揮所少將指揮官,12月4日在湖北恩施叛變投共。後任湖北省恩施「人民行署」參事兼貿易公司經理,1951年8月被處決。

第四十九號:叛將褚懷裡(1897–1951),字燮亞,河南南召人。1947年任暫編第1軍1師少將師長,1948年10月任第13綏靖區16縱隊司令,1949年春任湘鄂川邊區綏靖公署少將高參,8月任第19兵團少將高參兼河南省軍政幹部訓練班副主任,12月26日在四川巴中參加兵變。1951年3月在河南南陽被處決。

第五十號:叛將譚呈祥(1906–1951),回族,青海化隆人。1946年任整編第82師100旅少將旅長,1948年9月任第82軍100師師長,1949年9月8日在青海西寧投共,11月參與組織反兵變,1950年被迫再次投共,1951年5月25日在西寧被處決。

第五十一號:叛將蔡洪範(1901–1951),字敬賢,河南虞城人。1945年6月任國防部部員,1948年9月任第4綏靖區第5旅少將旅長兼虞城縣縣長,1949年6月在河南靈寶叛變投共。後任西安市「人民政府」第2工作組工作人員。1951年在虞城被處決。

第五十二號:叛將裴元俊(1914–1951),號侯生,四川成都人。1949年2月任第47軍125師少將師長,12月21日在四川什邡參加兵變。1951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五十三號:叛將潘壯飛(1898–1950),又名少武,湖南黔陽人。1946年任中訓團第7軍官總隊第5大隊大隊長,1948年當選制憲國民大會代表,1949年5月任長沙綏靖公署清剿第3縱隊副司令兼芝江警備司令部少將副司令,10月14日在湖南新晃叛變投共。1950年被處決。

第五十四號:叛將潘峰名(1899–1950)別字目屏,1899年生,江西樂安人。1946年退役,1948年出任江西省保安司令部少將高參,1949年參加叛變投共。1950年在鎮反中被處決。

第五十五號:叛將唐憲堯,別號再興,1899年生,四川梁山人。第三十集團軍總部少將高參。1949年12月在四川渠縣發動兵變。1951年冬在鎮反中被處決。

什麼是錯殺,八十年代都平反了?你當他們都是孫悟空呢,腦袋砍下來還能再長出來!況且,中共有什麼錯,有什麼「反」需要「平」?那是完成殺人指標,大家聽聽,戰後和平時期大規模殺戮敵方沒有任何反抗的俘虜,還要訂出殺人指標,古今中外前所未有,不是根據花名冊酌情選定,而是教主(共黨黨魁)信口開河,假如教主頭腦熱度再高些,指標再大些,恐怕連國管區的老百姓也要殺一些了。

誠然中共對待國民黨前軍政人員有不同的方法,大體如下,一、對待如程潛、傅作義、陳明仁等、盧漢等所謂「深明大義的投誠人員」,待為座上賓,以便對內繼續統戰,對外做有益宣傳;二、對待如廖耀湘、范漢傑、杜聿明、黃維、宋希濂等,雖然是「罪大惡極的首要戰犯」,但由於他們職位高,影響大,就不能殺,而對他們「進行勞動改造」,以表明共軍「優待俘虜」 ;三、對於少將以下的或影響力相對小些的,無論是「頑固不化」的,還是主動「投誠的」,一律槍斃,哪怕是下士也不放過,報「十年內戰」的一箭之仇。

若說那些叛將誤入歧途,情有可原,因為那時中共尚未建政,說的比唱的好聽,上當受騙。可如今國民黨遺老遺少們仍然不知中共是什麼貨色,就自欺欺人了。為熄滅中華民國這座民主的燈塔,可謂處心積慮,恩威並用,故伎重演,以達到分化瓦解國民黨,進而利用國民黨欺騙台灣民眾,最後招安台灣,望國民黨人及早醒悟。

(轉自互聯網)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視頻:不朽的光榮—— 偉大的中國衛國戰爭: 1945年8月,蔣中正領導的中華民國政府,歷時14年艱苦卓絕浴血抗戰,採用白崇禧上將率先提出的抗日持久戰戰略,終於贏得了抗日戰爭的偉大勝利。中國人民迎來了近代歷史上最偉大與榮耀的時刻。)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視頻:1945年10月10日,日軍北平投降: 中華民國首任國防部長、抗日持久戰最高戰略制定者、國軍多場重大戰役策劃部署指揮者白崇禧上將親臨現場監督,第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代表中國在日軍投降書上簽字,北平十萬餘民眾與美、蘇、英、法代表觀禮,激動高呼「中華民國萬歲」、「中國萬歲」、「蔣委員長萬歲」、「勝利萬歲」,聲震屋瓦,響徹雲霄。)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視頻:中華民國總統蔣中正1970年在台灣陽明山中山樓的演講: 中華文化無人可以毀滅,中共獸性不相容。)

(視頻:捍衛中華 戰神白崇禧—— 碧血黃花崗 萬世流芳頌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視頻:《一寸河山一寸血》29 —— 歷史的血跡: 抗戰期間,國軍堅持敵後游擊戰,毛澤東和中共表面上擁護蔣委員長和國民政府抗日,背地裡對日軍游而不擊,破壞抗日,乘民族危難發展壯大中共實力。 )
(責任編輯:李明)

作者﹕伸張正義
2012-07-16 14:48:09

中華民國在臺灣 vs 滿洲國◎打狗邈雲漢的決雲觀

$
0
0

中華民國在臺灣 vs 滿洲國
20130831101018

如果說滿洲國是個偽政權,那「轉進」臺灣後的中華民國是甚麼東西?中華民國以非法主政的統治者,竊佔不在其憲法中的土地,完全無法統可言。要比“偽”,簡直比號稱復國的滿洲國還偽!因蔣並非中華民國的合法領導人,所以中華民國連流亡政權都算不上。充其量就只是個被新中國掃地出門的武裝叛亂集團。因此,這塊招牌在國際間人人瞧不起:連當年扶植的外國勢力都放棄;地球上承認中華民國的政權的比例比承認滿洲國的還低!

漢賊不兩立。問題是:誰是「漢」?誰是「賊」?若自居「正朔」,有實力就要「反攻大陸,解救同胞」;就算力有未逮,也要「三民主義統一中國」。如以「賊」自處,那就只能翹著小屁屁等著被招安了。

看今日馬先生所為,還真有等著被招安的意思。

你,要追隨自認為賊的人嗎?所謂「認賊作父」大概也就不過如此吧?

満州国国歌「満州国国歌(大満州帝国国歌)」: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歌詞

天地內有了新滿洲
新滿洲便是新天地
頂天立地無苦無憂
造成我國家
只有親愛並無怨仇
人民三千萬人民三千萬
縱加十倍也得自由
重仁義尚禮讓
使我身修
家已齊國已治
此外何求
近之則與世界同化
遠之則與天地同流

文章出處:http://blog.0bei.org/2009/11/vs.html
出處

大航海時代前後散佈於台灣各地的日本人海商(四)◎蕭泰雄

$
0
0

884591_228143710664854_191698161_o

台灣四面環海並沒有造成台灣的孤立,台灣人祖先們,沿著島嶼海岸或區域海洋中跨海航行是很早的事。日本博物學者鹿野忠雄在『新亞細亞』一書中,有一章『菲律賓、巴丹群島、蘭嶼、台灣民族移動線』文章中云:台灣面積狹小,台灣周遭海域一直存在著海上活動。台灣在各族群的精神、物質文化等的多樣性,遠超過海南島,亦比菲律賓群島內的變化還要大,在大航海時代,台灣在各族群多樣性條件下,在東亞歷史上或貿易舞台上從來沒缺席過。

台灣這一段歷史始終難以浮出檯面,經過多年來,在台灣人掌握地方政權後,這一段歷史才慢慢被重視,例如『熱蘭遮城日記』就是前台南市長張燦鍙先生策劃下,由江樹生教授花半輩子時間翻譯出來荷蘭人據大員時期歷史『熱蘭遮城日記』,我們再從『熱蘭遮城日記』資料去了解大航海時代,我們祖先在東亞區域歷史或貿易舞台上沒缺席的事實。也了解當時荷蘭人與日本海商在1624年~1662年在台灣爭奪經濟區域的歷史,也才了解當時荷蘭人所稱的中國人海盜,就是在駐台灣的日本人海商。

從明史316年的歷史中,早期日本海商為尋求與中國對等貿易,在中國沿海從事非經許可的貿易行為,在明史上被稱為倭寇,這些被稱為倭寇的日本海商,以台灣做為補給基地將近100年。隨著明國在朝貢貿易政策的失敗,1567年,明國經過建國200年之後,開放漳州澄海一埠為對外單向商貿港,可往貿東、西兩洋,唯禁往日本商貿。

並於1574年,即萬曆二年,福建以船稅充餉,加速台灣海商進出中國之方便,當時的大員已成亞太地區商貿中心。所以日本之史料中,對台灣外貿的描述謂:中國物產由唐船載來,是大冤船也。大冤指的就是大員,日本人海商與台灣人海商當時交易唐貨就是現今的台南佳里、麻豆,因而引來日本海商大量進駐台灣。台灣對日本人海商來說,早期以丁銀購買梅花鹿鹿皮、黑糖,還做為日本人海商對外航運的中繼站,更是區域貿易的轉運中心。

荷蘭東印度公司進住大員後,第二年的1625年,剛進住大員的荷蘭人海商,欲向已進住在大員將近100年的日本海商抽取百分之十的関稅。荷蘭東印度公司福爾摩沙第一任長官宋克(Sonck),於7月2日,決議要徵收日本人所有運出貨物課稅百分之十。對此,日本海商無法接受,理由是他們早已進住在台灣將近100年,大員早就是他們對中國私貿的基地,並促使大員發展成為東亞區域貿易的轉運中心,因此他們沒理由向荷蘭人繳稅。9月13日,宋克在南邊的港道溺斃。代理長官德.偉特執行此決議。南風快結束,7月送印尼巴達維亞裁決書尚未送達。日本海商裝好貨就回航日本,不甩荷蘭人的要求,双方的紛爭從此開始。

我們從荷蘭人的『熱蘭遮城日記』中,可看到1629年,到大員已五年的荷蘭人還不敢進入蕭壠社、麻豆社,當時還認為蕭壠社、麻豆社台灣人的『庄仔頭』,中國人比『庄仔頭』人口還要多。荷蘭人所謂的中國人,就是操漳浦語口音的日本人,蕭壠社、麻豆社『庄仔頭』原本就住有許多日本人海商,西班牙人文獻稱這些社區是日本人社區,所以荷蘭人會覺得很奇怪。當時的日本人海商都操熟稔的漳浦語。

早在1617年中國福建、廣東沿海官方兵船均僱有『漳人』在官方兵船上,負責與日本人海商翻譯,當時中國官船碰到日本海商商船逗留於中國沿海,官方兵船均僱有『漳人』以勸離的方式,讓日本海商自動離開中國沿海,双方已較少對戰發生。

蕭壠社、麻豆社是日本人海商與台灣人海商之交易中心,双方均使用副用語的漳浦語溝通。日本歷史學者,內田文學博士,在史林雜誌第二卷第二號中有述及云:在1633年寬永鎖國之前些時,如經台灣,不僅可買到台灣產品,中國之物產及西洋之貨物,亦可在此購得,可見當時台灣對外商貿交易中心在蕭壠社、麻豆社為各國海商之交易中心。

在台灣北部的1632年曾在淡水的西班牙傳教師Jacint Esquivel之報告書中云:此年有三艘日本帆船入淡水港,滿載鹿皮歸國,在其本國之『獲利遠比絹為巨』。此時日本海商活躍於台灣根據地,北部為雞籠、淡水,中部為大甲街Riravo-an、鹿港仔Rokauan、笨港,南部為台江內海的北航道、打狗。

台灣不只有許多日本人部落在台灣,同時台灣也成為居住在東南亞日本人部落回日本的中繼站。更是居於東南亞日本海商回國時,等待風候的地方。

1632年9月13日『熱蘭遮城日記』記載云:有一艘日本的戎克船,從暹邏(今泰國)來到大員,借住於日本人社區,打算在大員過冬,等候南風季節的夏天再回日本,船上有15個包括真正的以及混血的日本人,及35個船員。裝有檀香木和三萬枚鹿皮。

1632年9月25日『熱蘭遮城日記』記載云:有一艘日本的戎克船,從呂宋的Panasilang灣,來到大員過冬,因回日本的季節風已過,無法回日本。船上載有300擔蘇木,40擔糖和數量不多的鹿皮。船上有6個包括真正的以及混血的日本人,及30個船員。

1633年,明崇禎六年,7月22日,明史上有這樣一段歷史記載著。有関兵部為閩師粵海再捷一事上報奏摺中有云:近真倭薩子馬六百餘人,八十餘舟,已犯北路之礵山,把總王克威,以十二小舟擋之,眾寡不敵,揮戈戰死。『薩子馬』就是薩摩人,日本九州鹿兒島地區之日本人海商。此時日本人海商與明國官軍對戰的情形已少見,應該是官軍與日本人海商私下利益之衝突所引發的對戰。

在台灣北部的1635年,西班牙人傳教士的記載云:北海岸一帶之原住民,原希望西班牙神父前去佈道,直到西班牙人遠征蛤仔難時才得以實現,在神父迪歐斯Dios沒有士兵隨行下前去傳教,五天內就完成141名原住民受洗。這些應該都是日本九州信奉天主教之薩摩人與本地台灣人混居後受洗的天主教徒,西班牙人並在當地建立一座教堂。

圖為美國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一張繪於鹿皮的台江內海圖,從圖中切割下來的部分圖,切割下來的部分圖是在台江內海有許多『台灣船』進出,台灣人及台灣船在東亞區域海洋中跨海航行,是很早的事。

荷蘭人據大員時期的大航海時代,美國人在打狗即今高雄,就設置有『羅比尼德公司』,從事砂糖輸出業務,當時砂糖就已經是重要貿易品,登上世界砂糖市場。阿魯部列特・威爾詩〔Albrecht Wirth〕所著『臺灣島史』 Geschichte Formosa’s dis Anfang 1898 記載著荷蘭人在台時期曰:西元1650年〔明永曆四年〕沙糖輸出額達七十八萬披克艪〔一披克艪 1 Picul 等於中國之一擔〕。可見當時台灣人種植甘蔗就很普遍。大航海時代台灣早就是農、漁、牧生產中心。

當時大員台灣人的船舶均能航行於東南亞地區。例如『熱蘭遮城日記』中有這樣一段記載:1634年1月16日,荷蘭東印度公司福爾摩沙第三任長官普特曼斯(Putmans)與議會決議,因前天接獲日本來的好消息,要送去給印尼巴達維亞總督,在大員已無船隻可用,為迅速趕往印尼巴達維亞,決定向大員的漁夫購買一艘適合航往印尼巴達維亞的戎克船。可見在大航海時代前後,台灣先民們已普遍擁有自己可以遠航中程船舶。

台灣歷史常看見的兩句話『漢人大量入台拓墾』、『漢移民偷渡接踵而至』。其實都是在騙人的歷史,非真正的台灣歷史,是虛構的台灣歷史。

1950年代的臺灣社會(紀露霞 黃昏嶺)◎張哲生

$
0
0

這是一段極為珍貴的清晰彩色影像,紀錄了1950年代的臺灣社會景象。

背景音樂為寶島歌后紀露霞在1957年演唱的《黃昏嶺》,原曲為美空雲雀的《夕やけ峠》。

影片取材自美軍的1960年度教育影片「Taiwan – The Face of Free China」(1959年在台拍攝),當年美軍藉由這影片讓即將到台灣駐守的軍人了解「自由中國」台灣的面貌。

黃昏嶺
唱:紀露霞
詞:周添旺
曲:三界稔

阮是十八薄命農村女
離開家鄉出外來求利
想著歹命有時目屎滴
也是不得已
離開阿母的身邊
阿母啊妳現時
像阮心內悲

西平日頭照著黃昏嶺
有時聽著可愛的鳥聲
自恨自己生成歹命子
艱苦過日子
阿母妳也不知影
阿母啊這也是
母子的運命

黃昏太陽將近要落山
秋風吹來有時也會寒
目睭向著家鄉彼邊看
坐在榕樹下
感覺稀微又無伴
阿母啊妳不可
為子糟心肝

20130902223615

來源:https://www.facebook.com/photo.php?v=277957255679617

大航海時代西洋人到來以前、與到來之後的台灣社會◎蕭泰雄

$
0
0

西洋人到來,是指大航海時代的葡萄牙人繞過南非洲好望角,到東印度地區的時代,所謂的東印度地區是指現今的東亞地區。

大航海時代未來臨之前的東亞地區,是區域貿易興盛期。阿拉伯人、波斯人及印度人,早在宋國時期就在中國泉州地區進行海上絲路貿易。

1368年中國進入明國時期,對外貿易收歸皇室經營,並採取朝貢貿易,對百姓實施禁海令,民間片板隻帆不得下海,所有外國海商被趕出中國,結果引來日本人與台灣人海商在中國沿海行260多年的私貿活動,當時明國稱這些日本人海商為『倭寇』,台灣人海商被稱為『東南番賊』。

西洋人到來以前的台灣人,在外貿方面,已活躍於中國沿海私貿。並非湯錦台先生『大航海時代的台灣』一書,內容所稱,『東亞大海上的台灣,還是一個混沌未開的世外桃源』。

1549年,明國嘉靖28年,浙江兼管福建海道都御史朱紈,在給朝廷奏摺就有記載云:『近年以來東南番賊海寇如浙江福建沿海等處所在騷然為患』。『東南番賊』指的就是台灣海商,在浙江、福建進行私貿。因台灣不像琉球,琉球受中國冊封為附屬國,所以台灣無法與明國官方貿易往來,均與日本海商一樣,在中國沿海私貿。這是『四庫全書』別集類內『甓餘雜集』一段歷史的記載。中國指的東夷就是台灣。

1500年代,在中國沿海私貿的日本八幡船團,進出中國沿海,所需的米與水,在台灣北部,均靠蛤仔難即現今的宜蘭縣供應。在台灣西海岸之供應,都仰賴虎尾壠即現今的雲林縣供應。現今的宜蘭縣及現今的雲林縣,當時是以市場經濟為導向的水稻種植區,供應日本人海商八幡船團所需的米與水。

湯錦台先生『大航海時代的台灣』一書,內容所稱,台灣人是從漢人處學會種稻和插秧技術,真是無稽之談。當時的台灣那來漢人,大航海時代前後,連真正中國海盜雖有進出台灣,但都不敢久留,也無法久留,中國進入明國時期,對百姓實施禁海令,民間片板隻帆不得下海,當時的台灣那來中國漢人,沒有漢人那來『台灣人是從漢人處學會種稻和插秧技術』。台灣本來就有原生種水稻,我們的祖先很早就已開始種水稻與甘蔗。

日本人西川如見,在『長崎夜話草』有云:高砂國(日本戰國時代,稱台灣為高砂國)乃唐土(指的是中國)東南海中之島國,原無國主,農民多植甘蔗造砂糖。山中之民,朝暮持標槍刺殺麋鹿而食其肉,其鹿皮則持以出售。又女人能織木棉,每家每戶貯二百端或三百端。氣候溫暖,一年可兩度耕作收成,多產米之國。以上長崎夜話草所述及的高砂國台灣,在1500年代末期之描述,可見當時的台灣人已善於農耕,是農耕、狩獵、海上捕撈並存的時代。

明史記載,1613年之條目云:海澄界在漳、泉,往來通番之地,往往有島夷竊佔於此。更甚者,沿海與諸夷互市,市則夾帶倭夷島賊,雜處難以分辨。可見當時島夷之台灣人海商,都已操一口流利的漳浦語(閩南語),從事對中國的私貿相當活躍因而『倭夷島賊雜處難以分辨』。

1632年~1633年之間,荷蘭人為要求明國政府開放沿海地區為貿易區,與明國在福建沿海發生嚴重的衝突。時,鄭芝龍擔任海巡道游擊。在衝突的過程中,荷蘭人才更了解到,居住於大員的日本海商,如何在中國沿岸與中國私商交易之技巧,日本人海商以大員做為後勤基地一事,荷蘭人海商終於体認到一件相當重要的經營方法。因此讓福爾摩沙東印度公司第三任長官普特曼斯(Putmans)轉變為經營大員為優先。

1634年11月,是日本德川幕府規定滯留海外日本人回國的日子,許多信奉天主教的日本人放棄回國,根留台灣。

我們從荷蘭人『熱蘭遮城日記』中在台南大員傳福音的尤紐斯(Robert Junius)在寫給巴達維亞總督的信件中可以看出。巴達維亞日記在1637年1月12日,從目加溜灣來信曰:1637年1月4日,在目加溜灣舉行第一次安息日禮拜。此外尤紐斯也提到,有關福爾摩沙(當時應指大員地區而已)要種植稻米的情形,依新港及其附近的人認為,可望未來的二、三年內,可獲得1000Lasten,但價格必須在50里爾左右之價格,並要採集約制,在當地推出一個領頭人,來帶領大家共同種植。建議尤紐斯這個方案,應該是日本人。因這位日本人向尤紐斯建議的方案,即是日本在戰國時代因各地守護大名(即領主)忙於打仗,忙於擴充自己領地之領土,而在下層人民是發展最快速的時代,日本因之前農民,均是自立之小農,力量不夠,生產力無法提升,當領主忙於打仗,農民自發性的使農村改變成集約農耕時代,農業生產力向上,大領主內之武家,也獎勵生產,因而使農村快速發展,都市也顯著的進步。尤紐斯的建議於1637年1月31日福爾摩沙議會決議通過,分發給新港與其附近,表示願意種稻的,以集約農耕方式集體種植。

其實大航海時代台灣稻米最大的產地,是在現今的雲林縣及宜蘭縣,當時荷蘭人在台灣的勢力遜色於日本海商在台灣的勢力,現今的雲林縣及宜蘭縣是日本海商的勢力範圍。當時大員地區是嚴重缺水區,大員地區是鹽分地帶,不適合種水稻,是種植甘蔗製糖最適合地區。

1637年10月25日荷蘭福爾摩沙東印度公司第四任長官范得堡(Johan Van der Burch),率領600個荷蘭人戰士與台南縣市西拉雅居民1400人,去對抗華武龍地區的現今雲林縣人,發現華武龍的現今雲林縣人有2200個房子均備有糧倉,並儲滿稻子,當時的長官范得堡才發現原來現今的雲林縣是一個大糧倉。

荷蘭人熱蘭遮城日記1647年4月6日有這麼一段記載云:到大員商貿的中國商人的請求下,決定開放稻米自由輸往中國,因此地米生產很多,不會發生困難,還可從中徵收10%的稻米稅。這應該是福爾摩沙東印度公司第三任長官普特曼斯(Putmans)轉變為經營大員為優先的成果,也可以解釋為日本海商退出台灣後,荷蘭人接收日本海商在台灣經濟區的成果。

阿魯部列特・威爾詩〔Albrecht Wirth〕所著『臺灣島史』〔Geschichte Formosa’s dis Anfang 1898〕記載著荷蘭領臺時期曰:『西元1650年〔明永曆四年〕沙糖輸出額達七十八萬披克艪〔一披克艪 1 Picul 等於中國之一擔〕。 『西元1652年〔明永曆六年〕時,稻田面積幾乎達蔗園之三倍,專向中國輸出。』云。顯然荷蘭人在1650年之後已慢慢接收日本海商留在台灣經濟區的控制權。

台灣很早就已是東亞地區貿易轉運中心,當時的交易中心是現今的麻豆(西拉雅麻豆社)、佳里(西拉雅蕭壠社)一帶,並非現今的台南安平地區(大員地區),船舶可由現今的鹿耳門進入現今的佳里並進入麻豆,大航海時代未來臨之前,台灣的商貿中心是在麻豆、佳里,在佳里、麻豆早就有日本人在台灣的採購中心,及外貿商品交換中心,西班牙人稱為日本人社區,所以麻豆、佳里至今尚留有番仔渡、番仔寮之地名。進入麻豆、佳里有條航道,後到的荷蘭人稱為日本人航道,日本人稱鹿兒門航道。歷史上說台灣人的祖先不善於航海,好像與事實有很大的出入。當時的台灣人祖先早就會說漳浦語(閩南語),因為當時的漳浦語是亞太地區貿易語言。

台灣在遠古時代,梅花鹿就遍佈在全島各地叢林草莽之間,這是台灣人早期文化密不可分。台灣梅花鹿是屬於体型較大一種,在生物學上是屬鹿科紅鹿屬的梅花鹿亞屬,在農耕、狩獵、海上捕撈並存的時代的台灣人,獵得之梅花鹿製成鹿肉干,而鹿皮利用石灰製成乾燥的鹿皮,鹿皮正是日本八幡海商們所追逐的產物。而鹿肉正是中國人所欠缺的肉食品。例如荷蘭人在1637 年開始徵收鹿肉出口稅,此時『熱蘭遮城日記』就有記載出口數量,幾乎三兩天就有大員的船向荷蘭人報關出口航往中國。例如1654年11月3日的台灣人船舶,出口報關就有三艘戎克船航往中國,載有27,275斤鹿肉,16,735斤魚干出口。而荷蘭人管轄不到的地區,以及1637 年荷蘭人未開始徵收鹿肉出口稅,無報關上稅之資料,那就無法去計算。

而北部地區,『淡水廳志』就有這麼記載:琉球澳別名三貂琉球澳,又稱為三貂澳,以其在三貂故耳。『續修台灣縣志』地志篇云:蓋雞籠為台灣極北之港口,其早為日本人最初寄泊之港口。該澳原為凱達格蘭族群之部落,地名出自台灣人土語之地名。1547年之後,漸有日本海商之八幡船進駐。1626年,西班牙人在現今的三貂角登陸,在西班牙人的史料中記載著,在Santiago早就有信奉天主教的日本人,已在當地居住40年,並取當地台灣人婦女為妻。

台灣很早就已是東亞地區貿易轉運中心,不管是東北亞的日本,或遠至歐洲來的西洋人,在他們的歷史上都會留下一些在台灣貿易的片段歷史,台灣人因為沒有自己的文字,無法記載自己的歷史,都在別人歷史夾縫中了解台灣歷史,所以在了解台灣人歷史時,早期就像瞎子摸象一樣。KMT台灣歷史御用學者,也利用『瞎子摸象』時期的台灣歷史,各取所需來解釋台灣歷史,以達到外來政權所需要的政治目的,來欺騙台灣人。

到後來的資訊稍微發達,進入台灣歷史的拼圖期,一些為探討台灣歷史真相的學者,甚至奉獻一生,翻譯荷蘭時期留下來,有關台灣史的部份的翻譯工作,讓人相當敬佩。經過多年來,在台灣人掌握地方政權後,這一段歷史才慢慢被重視,例如『熱蘭遮城日記』就是前台南市長張燦鍙先生策劃下,由江樹生教授花半輩子時間翻譯出來荷蘭人據大員時期歷史『熱蘭遮城日記』,由台南市政府文化局出版,計四大冊。我們再從『熱蘭遮城日記』資料去了解大航海時代,我們祖先在東亞區域歷史或貿易舞台上沒缺席的事實。也了解當時荷蘭人與日本海商在1624年~1662年在台灣爭奪經濟區域的歷史,也才了解當時荷蘭人所稱的中國人海盜,就是在駐台灣的日本人海商。

留於西班牙歷史中的有關台灣歷史部分,近幾年也陸續出現,讓台灣歷史更加明朗。

而留於中國歷史中的部分台灣歷史,於陳郁秀女士當文建會主委時,將存放於故宮博物院的『清宮奏摺檔案』,有關台灣部分彙編印刷出版,目前已出版200多冊叢書,好像還在編印中。

到現今資訊無孔不入的時代,台灣歷史一些專家出版台灣歷史書籍不能再打馬虎眼,連台灣人之DNA都呈現在台灣人眼前,科學的證據不會騙人的,台灣歷史的解說與現象已應該合乎科學的證據,不要再各說各話。

台灣歷史常看見的兩句話『漢人大量入台拓墾』、『漢移民偷渡接踵而至』。其實都是在騙人的歷史,非真正的台灣歷史,是虛構的台灣歷史。在中國明、清兩個時代延續500年均實施禁海令,台灣那有可能『漢人大量入台拓墾』、『漢移民偷渡接踵而至』。況且真正中國海盜雖有進出台灣,但都不敢久留,也無法久留,那有可能讓漢人大量入台拓墾。

901163_263828247096400_1260849271_o
圖一為『四庫全書』別集類內『甓餘雜集』,浙江兼管福建海道都御史朱紈記載暈文。可見台灣人海商,很早從事對中國私貿已相當活躍。

934973_263828413763050_316528470_n
圖二為1624年荷蘭人剛到台灣時,台灣人建房及住房之素描圖。

外省人怎地?欠台灣什麼?欠台灣「謝謝」兩個字。◎高詩特

$
0
0

台灣控:台灣應該沒有外省人稱呼,應該叫做滯台支那人(不認同台灣的稱為支那人)

給那些吃台灣,喝台灣,睡台灣,卻恨台灣,自認在台灣被虧欠的外省人

1949 年大潰敗,外省人到台灣吃了很多苦,但這些磨難是台灣人給的嗎?還是共產黨給的?

如果是台灣人給的,台灣人該彌補這些外省人。如果是共產黨給的,找共產黨去彌補。

吃了共產黨的苦頭,要台灣人彌補合理嗎?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幸福的難民,只有辛苦的難民收容者。

當年外省人再苦,也沒有當時台灣人一夕間變文盲苦,禁止日文書,日語,日文歌曲,對當時台灣知識份子,不論高低學歷,通通回到小學一年級程度,還要被笑台灣文盲多。

外省人的苦是經濟物質上的苦,台灣人的苦除了經濟物質外,還有無法吸收新知識(中文閱讀力弱),無法表達自我(語言弱勢),失去閱讀寫作能力的知識份子,就像斷了手指的鋼琴演奏家,這種因語言一夕改變而產生的心靈痛苦,外省人沒嚐過吧!

新加坡獨立後繼續使用殖民母國的英語,如果台灣繼續使用日語那又是如何呢?台灣人可以說外省人文盲多嗎?

舊台幣四萬換新台幣一元,讓台灣人一夕變窮。

禁止日文,日語,讓台灣人一夕學歷歸零。

台灣男人都當兵,哥哥當完換弟弟,爸爸當完換兒子,不是只有外省老兵,台灣人也在「保衛大台灣」,只是沒把這幾個字刻在身上。因為台灣人把保衛大台灣當義務,不是當討賞的功勞。

當年東京帝大比北京大學優秀,你知道嗎?即使現在東大在世界排名(世界五百大大學)還是遙遙領先北大,你知道嗎?

當年北大畢業的外省人很容易找到公職,你知道嗎?

當年東京帝大畢業的台灣人很難找到公職,你知道嗎?

為什麼比較爛的北大較容易找到公職?

這不是大中國沙文主義嗎?你還同意范蘭欽嗎?

外省人怎地?欠台灣什麼?欠台灣「謝謝」兩個字。

資料來源: 高詩特(ghost_twtw)
ghost_twtw 2013/09/02

https://www.facebook.com/notes/%E9%AB%98%E8%A9%A9%E7%89%B9/%E7%B5%A6%E9%82%A3%E4%BA%9B%E5%90%83%E5%8F%B0%E7%81%A3%E5%96%9D%E5%8F%B0%E7%81%A3%E7%9D%A1%E5%8F%B0%E7%81%A3%E5%8D%BB%E6%81%A8%E5%8F%B0%E7%81%A3%E8%87%AA%E8%AA%8D%E5%9C%A8%E5%8F%B0%E7%81%A3%E8%A2%AB%E8%99%A7%E6%AC%A0%E7%9A%84%E5%A4%96%E7%9C%81%E4%BA%BA/317519085059382


圖片與本文無關

日本明治時代的繪畫對台灣膠彩畫的影響◎Catherine Yen

$
0
0

來源:Catherine Yen的FACEBOOK

ACC南三三曾邀請徐小虎博士蒞會演講「日本明治時代的繪畫對台灣膠彩畫的影響」。徐博士由滋育日本美術形式的日本神靈精隨,以及311大海嘯受創的仙台談日本人在「小我」與「大我」,「個人靈魂」與「重生的力量」間,日本精神中神道無所不在的崇敬力量。

日本人特有的敏感及脆弱的氣質,混雜著一種內省、強烈島國色彩的創造力,造就出一種無比精緻與詩意的藝術;這種藝術最早即出現於繩紋文化、平安、桃山及早期的江戶時代。平安時期,日本的貴族主導本土藝術的發展,他們對置身的京都–大阪平原的美術傳統(柔和的色彩、起伏流暢的輪廓線條、季節性花朵的描繪)流露自然的喜愛;日本民族崇拜多神,經由歌唱、舞蹈和天地萬物間的神祇溝通,詩歌的內容經常是剎那情感的宣洩,他們不追求永恆,卻歌頌乍現的美感,珍惜瞬間片刻。日本藝術中對質感、色彩、形式和空間的細膩感受是為了滿足觀者情感上的平靜及安定的需要,例如導向門檻的石頭,是為了緩和訪者的腳步;茶道的房間以不對稱的空間,暖色調和蓬亂的物體表面質感來製造安詳的氣氛,他們重視過程及精神層次的追求。

對日本人而言,光滑的中國瓷碗就像偉大的中國畫一樣,太完美、太壯觀,以致於太嚴謹而“不等任何人”,它們不需要人的同情、愛憐,或觀者強加的參與,他們寧可珍惜那作者不詳的水罐或盤子上特有的強烈情緒與感覺暗示,正如中國山水所繪的中峰鼎立、奇岩怪石及壯闊的空間,這些母題在日本繪畫中是缺乏的,他們著重情思微妙的變幻,個個母題的安排和位置都是表達主題的必要元素。

沒有任何東西比民俗藝品更能代表一個民族的精神,日本民藝品能風靡全球的藝術愛好者,原因在於其表現的自由精神,熱愛簡樸及強調自然美的特質,例如日本農舍粗獷的橫樑,未上漆的牆壁,及覆以茅草的屋頂,這些數寄屋(sukiya)建築特色、延伸發展深深影響今日複雜的茶道建築。

我們從日常生活的各個層面可以看出日本人追求和平、和諧、溫暖及舒適感不遺餘力,因為這些對他們而言是構成美的要件。以日本菜為例,也許量的方面無法滿足中國老饕,但是形形色色的杯盤碗碟卻是賞心悅目;他們以漆盤端菜,出菜的速度不疾不徐,循序漸進,事實上,一餐飯是結合了滿足生理與心理的美的饗宴。顯然,量不是日本菜的重點,所以,當飢餓的中國人發覺滿足的感覺不是來自食物塞滿肚皮而是欣賞精彩的配菜與服務時,一定大感驚訝。一般而言,注重細節的精緻是日本文化,尤其是日本藝術的一大重點;所以,日本人重「空」,中國人重「實」,前者素喜潔淨、安靜,感覺大自然中神祇包圍,所以人民謙卑。

徐博士以室町時代禪宗大師一休宗純(1394-1481)的畫像為例,畫家以極少的線條勾勒大師的傳神風貌,將其充滿智慧的臉龐所透露的深邃心靈表達無遺。一般繪畫以平面敷色,色彩柔和、協調,沒有西方外來繪畫的陰影,而使整個圖畫的精神顯得更為生動;在其藝術創新的過程中,真的藝術一直是來自內心,來自本人的文化基礎和個人的宇宙觀。

江戶時期除了代表王權貴族的多樣精緻優雅藝術外,在低層商人階級也逐漸形成一種充滿活力、幽默感及強烈自信的風氣,許多無名藝人也在默默地製作陶器、染織、建築、傢俱及書本插畫及版畫,以滿足廣大市井的需求;自16世紀以降風俗畫大為流行,其題材由女士的花下玩賞嬉戲之景,發展至街道上的舞蹈、節慶遊行,到17世紀,這類畫愈來愈受歡迎,於是開始大量生產,城市生活在江戶、京都及大阪的歡場女子圈中開始展現其雅緻,充滿活力的一面,那是一個及時行樂的時刻,到處可見劇院、食堂、摔角場所及幽會地點,其間雜集著演員、歌手、說故事者、弄臣、藝妓、湯女及冨商浪蕩子,日本人也有以下的告白:「生活是為了及時行樂,應將注意力集中在欣賞月亮、太陽、櫻花和楓葉之美,盡情歡唱、盡情飲酒,即使面臨貧困也不用沮喪,這是我們所謂的“浮世”(Ukiyo) 」,後來浮世遂成為風俗畫及往後國際聞名「浮世繪」版畫之主要題材。

這時期的鈴木春信(Suzuki Hanrunobu 1724-1770)是首次將彩色套印技術發展得更完美的,它的技法使線條及色彩關係更協調,此法稱為“錦繪”(nishiki-e) ,後來的版畫家,例如清長(Kiyonaga)擅長描繪身段優雅的藝妓,成為一時風尚的標準。喜多川歌磨(Kitagawa Utamaro 1754-1806)則製成一系列女人在家或特種區域的畫像,尤其是賣弄風情的女子系列,歌磨喜繪出浴仕女,雖然圖中女子頭髮梳理整齊端正,衣飾卻是隨意披上,衣帶鬆綁,背景以雲母擦拭成銀灰色,更襯脫出肌膚的軟玉香嫩質感,歌磨作品含挑逗性、諷刺性及微妙心理想像空間,其豐富的線條對羅特列克(Toulouse-Lautrec)的創意構圖及亮麗色彩有很深的影響。葛飾北齊(Katsushikm Hokusai 1760-1849)的作品較少古怪誇張,他從漫畫及幽默的連寫建立名聲,他的風景版畫賦予古老形式清新的活力,北齊位居“攝政”,才華出眾,他的富嶽三十六景之一,是以日本富士山為題材,畫面1/2以上的畫幅是平淡無奇的富士山,但其高超的描繪功夫結合人性的世界觀,則是此畫的特色。

在明治、大正(Taisho)及昭和(Showa)時期,日本大量吸收歐洲及美國文化,例如許多日本學生留學西方國家,許多外國人也在日本創建大學,年輕的明治天皇及王妃著西式服飾拍照,建物亦仿維多利亞的豪華風格,他們稱西洋的油畫為「洋畫」,這時期的黑田清輝(Kuroda Seiki 1866-1924)的作品「湖畔」描繪一位女子浴後在湖邊小憩,其風格可說是19世紀式的法國畫風和日本藝妓浮世繪流行版畫的結合體。

明治時期的另一項目標是模仿西方擁有單一的宗教信仰,最後神道在外來佛教中脫穎而出,於是佛教寺院及藝術開始遭到計劃性破壞,這時候於東京帝大擔任哲學教授的恩斯特弗諾約薩(Ernest Fenollosa 1853-1908)博士及時出面及其友人威廉‧比傑洛(William Bigelow)趕到日本,唯恐許多佛教藝術將永遠灰飛煙滅了,他們當時購買大量的佛教美術品,後來成為美國波士頓美術館亞洲藏品的精華。對日本而言,更重要的是弗諾約薩對日本政府的建言,他以為本土美術傳統應善加保存及研究,這個忠告對當時全盤西方的油畫及工業設計者別有意義。

弗諾約薩所倡導的改良日式傳統繪畫名為“日本畫”(Nihonga),和西方油畫成對比,他主張應保留日本傳統化的活力,表現性的線條再加上西方寫實的明暗繪法及更多鮮麗的色彩。1891年弗諾約薩返美擔任波士頓美術館東方藝術部的主管,他的學生岡倉天心(Okakura Tenshin 1862-1913)成為東京美術學校的校長,當弗氏強調狩野派大膽流暢的線條時,岡倉天心則提倡傳統大和繪畫的精緻線條,日本畫(Nihonga)後來也成為台灣膠彩畫(gouache)的基礎。

日本重要的畫家竹內栖鳳(註1)也對中國嶺南畫派產生很大的影響,以致後來深受雷諾瓦(Pierre-August Renoir)及魯奧(Georges Rouault)影響的梅原龍三郎,及川村清雄、高橋由一、竹久夢二、滿古國四郎等洋畫的盛行乃因為義、法藝術家在日本任教的關係,日本畫家才開始畫起洋畫。東山魁夷(Higashiyama Kaii,1908-1999)是廿世紀日本畫最偉大的藝術家之ㄧ,他用知性的方法擴展日本畫的創作空間,大部分作品採用單一母題及單一顏色,並以礦物顏料來加深色澤。

今日日本人雖然被教導「精緻藝術」及「應用藝術」的不同,但在美、悲傷的感受上仍一如前人的深刻,他們認為自然萬物皆蘊藏潛在的美,他們深刻認為,令他們感動的美的特質和藝術的表達內涵都是生活的一部分。

1917年出生的林之助是台中縣大雅鄉人,十二歲自大雅公學校休學,轉日本東京,住舅舅家,後考入帝國美術學校,此校素以培養富有創造力的畫家為目的,當時同期就讀該校研習西畫的台灣學生尚有洪瑞麟、張銀溪及稍後入學的張義雄,中國則有跟隨金源省吾研習美術史的傅抱石。林之助比「台展三少年」膠彩畫家的林玉山、陳進、郭雪湖年輕十歲,他是繪畫的完美主義者;林之助之所以被稱為「膠彩畫之父」,乃因為當時(1949年),大批中原水墨畫家渡台,引起國畫和膠彩畫家的「正統國畫之爭」,雖因此使得膠彩畫面臨三十年的發展困境,林之助卻始終不斷的年年參加全省美展的評審及展出,最後他以繪畫媒材的特性,將這種以膠水為溶劑、黏劑的繪畫稱為「膠彩畫」,當年由「藝術家」披露,廣受大家肯定,「膠彩畫」遂成為台灣畫壇一致認同的繪畫用語。

註1:竹內栖鳳(Takeuchi Seiho, 1864-1942),原名竹內棲鳳,是日本明治年間的重要畫家,曾遊學歐洲,返國後大力改良日本畫,用色方面,他將水彩加上日本傳統的金粉,變成一種特殊的混和體色彩,讓畫面呈現特殊的效果,他的繪畫深受巴比松畫派柯洛(Corot)的影響,中國倪雲林(元四家之一的倪瓉)的清逸風格也對他產生推動的作用,直至1920年57歲時才實現到中國考察藝術的願望,他遍訪雲南石窟、參觀北魏時佛及漢、六朝、唐的藝術品,並遊歷江南,終將狩野派的技法、柯洛、倪瓉的優點融為一體,他不但影響日本畫壇,也影響中國及東南亞畫壇,嶺南三家(高劍父、高奇峰、陳樹人)及楊善深、趙少昂,及金陵畫派的傅抱石均受其影響。

徐小虎博士簡介:
英國牛津大學東方研究所哲學博士,自1964年開始即致力於亞洲藝術的研究,她曾費時四年在日本研究日本藝術。她曾擔任英屬哥倫比亞維多利亞美術館(Art Gallery of Great Victoria in British Columbia)首任亞洲藝術部部長,亦曾任教歐洲墨爾本大學,1980年被邀來台任教於台灣大學外文系教授英文及藝術課程,後任教清華大學,擔任清大藝文中心主任及台南藝術大學。近年仍汲汲營營研究中國的元四家並持續亞洲藝術之研究工作,其著作包括《日本美術史》、《澖萬希子的書法藝術》、《日本的文人畫》等。 【 Catherine Yen. 撰寫】

(1) 葛飾北齋 赤富士
(2) 喜多川歌磨 仕女圖
(3) 梅原龍三郎 風景
(4) 林之助 朝涼圖 1940
(5) 林之助 暮紅1963

527642_10151344826648575_1073448113_n

544309_10151344826828575_541376787_n

562128_10151344826123575_962441706_n

562761_10151344826383575_489038931_n


大航海波浪下的鄭荷大戰◎山農木屋

$
0
0

一六六一年四月至六二年二月,東亞一個小島上爆發了亞歐兩大海上貿易強權的戰爭,這場日後被中國視為「光復台灣」,而荷蘭認為鄭方係背信忘義的戰爭,而這猶如大聯盟季後賽的精采戰役,還是得回歸大航海時代的貿易網絡來討論,才看得清其意義與影響。本文同時刊登於《新新聞》1388期(2013.10.10─10.16),不過編輯將其改題為〈鄭荷大戰就像一場大聯盟季後賽〉。

雖說十七世紀是荷蘭的黃金時代,但意氣風發的荷蘭東印度公司(VOC)在一六六一年春到六二年冬卻踢到了鐵板。打著「反清復明」旗號的鄭成功海商集團突然轉向覬覦福爾摩沙,以致和荷蘭在台窩灣(大員)厮殺了九個月,荷蘭終因彈盡援絕退出這塊經營了卅八年的殖民地。這種猶如公司破產或公司遭人併吞的大事,在彼時當然得大大檢討敗因並嚴厲咎責,自也導致彼此推諉的情事發生,然而經過三百多年後,當荷蘭榮光早已不存,當東印度公司已然灰飛煙滅之際,有關痛失福爾摩沙的愷切憤語,就祇留存於海牙的國家檔案館了。

比較麻煩和錯亂的是,其後統治台灣的幾個政權裡,執持大中國一統意識的大清和國民黨政權,都把該次戰役定位成「光復台灣」。前者是為合理化、合法化接收台灣的手續,後者則因為自身遭共產黨趕離中國本土,遂把鄭成功視為化身,極力謳歌他是「民族英雄」;不過,這一切都偏離航道了。

簡言之,鄭荷大戰和民族大義無啥大關連。那是大航海時代歐亞海權的首次交鋒,結果亞洲的海商集團擊敗了聲勢如日中天的荷蘭東印度公司,其意義和廿世紀初的日俄戰爭有點類似,那就是都在別人的土地上進行資源掠奪。不過,鄭荷大戰的成因和影響衍生了不少問題,歷來卻少見全面性的檢討。

誠如治荷蘭史的方家翁佳音在為歐陽泰(Tonio Andrade)所著《決戰熱蘭遮》(時報,二○一二)書寫導讀,就直指兩大疑(盲)點:一,荷人兵寡力薄,卻在孤城中堅持九個多月。戰爭結束,鄭方至少損失九千人以上,荷方則在六百至一千六百人之間。如此,鄭家軍戰功彪炳之外,總是有些令人難以啟齒的陰翳。二,近人深受西風壓倒東風的影響,總以為鄭成功是以傳統武力擊潰西洋近代船堅炮利。事實上這是時代錯置(anachronistic)的歷史思考,往往看不到歷史精彩與意義層面。

除了翁佳音所提兩大項目,我還想羅列補綴兩點:一,既然荷蘭時代如歐陽泰所言是「共構殖民」(荷蘭人統治下的中國人殖民地),那麼一六五二年的郭懷一叛變究是何因?鄭荷大戰置於這等架構下如何解釋?二,國人長期在「民族英雄」的輝光下瞻仰鄭成功,可鄭成功的實際面貌,卻始終模糊難辨,而外國人(尤其是荷蘭人)如何看待這麼一個海上豪(梟)雄?他們是否有自己的對照組,用以凸顯鄭方的殘虐呢?

首先,還是回到歐陽泰在《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的敘述脈絡。既然荷蘭治理台灣是公司統治,那麼任何的經貿波動就會讓社會人心也跟著擺盪。隨著公司在一六四○年代的擴張,資本的需求日濃;可是海峽彼岸卻爆發政權轉移的戰爭,絲貨等物價居高不下,且大量難民橫渡海峽而來,這都加深公司的負擔,於是決定對漢人移民開徵人頭稅,結果是勞農階級受害最烈,最終爆發了一六五二年的郭懷一叛變事件。因為熱蘭遮城裡的漢人並未參與起事,所以基本上這是農民起義的反剝削階級戰爭。

待叛變敉平後,荷蘭官員一方面建造普羅民遮城(即今赤崁樓)用以防範未然,另一方面亟欲恢復農業生產、便利司法訴訟,期盼本地漢人能安其分莫再生事;然而一六五○年代中期起,公司與鄭成功之間的關係卻愈形緊張。荷方懷疑叛變受到鄭成功的鼓舞,鄭成功則因不承認荷方對福爾摩沙擁有主權,導致荷方扣留鄭氏海上王朝的船隻。鄭成功的回敬之道就是在一六五五年底開始禁止船舶前往福爾摩沙,這大大重創了公司的財政,後來公司決定派漢人通事何斌前往廈門和鄭成功談判,孰料這根本是自掘墳墓的錯誤決策。

何斌依違於荷方和鄭氏之間,最後還是倒到鄭氏集團,他不但詳述荷蘭在台情報,且獻上地圖,這讓困於金、廈無力北伐的鄭成功下定決心轉攻福爾摩沙。不過,除了這個被荷方痛斥為惡棍叛徒的何斌引狼入室外,鄭成功的禁運才是斲喪公司經濟命脈的主因。也就是說,「台灣對於中國貿易的依賴太深,所以一旦貿易被切斷,整個殖民地都連帶受苦」。

何斌固然讓荷方深惡痛絕,但公司對於忘恩負義的鄭氏家族更是憤恨難平。簡言之,在荷蘭開始經營福爾摩沙的一六二○年代,鄭成功之父鄭芝龍(一官)就在當地任通事(譯),鄭一官利用通事之職暗中發展海盜事業,荷蘭人對此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換句話說,是荷蘭提供福爾摩沙這一福地洞天讓鄭氏海商集團茁壯,一官當然是「共構殖民」體制下的既得利益者;結果到了他兒子手中,先是禁運,後是武攻,逼使荷蘭退出福爾摩沙的殖民事業,這股怨懟怎可能輕易解消。

所以,當中國方面不斷神化鄭成功之際,諸多敘述卻是語焉未詳、矛盾百出;反之,荷文方面的史料始終具體而微。流傳三百多年的《被遺誤的台灣》(作者C.E.S.,一般咸信即是荷蘭末代台灣長官揆一),痛斥巴達維亞評議會的顢頇怠惰是痛失福爾摩沙主因,顯然自我辯解成分居多,但敘述條理分明,所以歷來皆為人引述。而今《熱蘭遮城日誌》第四冊更提供翔實的官方紀錄,更欣喜的是,《梅氏日記──荷蘭土地測量師看鄭成功》中譯(江樹生譯註,漢聲雜誌一三二期,二○○三),更由一個遭俘的荷蘭土地測量師眼中,詳述了一六六一年四月卅日到次年二月九日鄭荷雙方互動的過程,他對國姓爺有著生動的文字素描,凡此都大大補足了中國方面有關國姓爺形貌敘述的闕漏:

我猜他年約四十歲,皮膚略白,面貌端正,眼睛又大又黑,那對眼睛很少有靜止的時候,不斷到處閃視。嘴巴常常張開,嘴裡有四、五顆很長,磨得圓圓、間隔大大的牙齒。鬍子不多,長及胸部。他說話的聲音非常嚴厲,咆哮又激昂,說話時動作古怪,好像要用雙手和雙腳飛起來。中等身材,有一條腿略為笨重,右手拇指戴著一個大的骨製指環,用以拉弓。

上述或官方或私人的文書,都提到一個義不臣海賊王、慷慨就義的韓布魯克牧師(Anthonius Hambroek)。他受國姓爺之命進入熱蘭遮城勸揆一投降,結果韓牧師反勸揆一要死守堡壘,最後從容就義。據此,十八世紀有一荷蘭劇作家諾姆斯(Johannes Nomsz)創作了一齣《福爾摩沙圍城悲劇》(王文萱中譯,台灣歷史博物館,二○一三),在阿姆斯特丹劇院前後卅五年間上演了十四次,於是暴虐的海賊王/忠義的牧師之對比,曾是歐洲人對於鄭荷大戰的鮮明烙印。

最後回到翁佳音的質疑,也就是歐陽泰《決戰熱蘭遮》全書的主軸所在。和歐陽泰前書《福爾摩沙如何變成臺灣府》》稍異者,這書不是全面性的修正派史觀著作。他固然認為當時東西方依然是勢鈞力敵,但荷蘭能夠以寡力敵鄭氏海商集團那麼久,正是西方的軍事科技較靈巧所致──稜形堡的建構、船舷炮都讓鄭方死傷慘重。另外,氣候、潮汐變化、疫情蔓延都是決定軍事勝負關鍵,甚至鄭成功何以晚年行徑近似顛狂乃至卅九歲即歸天,似和梅毒發作有關。

我個人見解,鄭荷大戰就像大聯盟的季後賽。鄭方整體實力雖略勝一籌,但荷方恰似以外卡資格衝入季後賽的虎賁豺狼,他們以戰養戰,以致在戰術運用上靈巧許多,這是鄭方損敵五百,自傷一千的關鍵;但鄭成功畢竟是季後賽能手,他時時向敵方學習,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除了大環境義助,最後能獲勝絕非僥倖。祇是荷方也非全無機會扳倒鄭氏大軍,若非揆一過於剛愎自用,那麼巴達維亞東印度公司的援軍若能到來,鹿死誰手猶未知。

這是一場龍爭虎鬥的精采戰役,更是海洋文明的顛峰之作,而當時以草原民族起家的愛新覺羅政權除了冷眼旁觀,其實做不了什麼主。

October 15,2013 21:23
來源:http://blog.roodo.com/chita/archives/25787492.html

台灣王國 Taiwan Kingdom 1661-1863 Formosa◎李大人列傳

$
0
0


東寧王國開國手諭
鄭成功手諭
(摘自楊英《從征實錄》,頁189)

  東都明京,開國立家,可為萬世不拔基業。本藩已手闢草昧,與爾文武各官及各鎮大小將領官兵家眷□來胥宇,總必創建田宅等項,以遺子孫。計但一勞永逸,當以己力經營,不准混侵土民及百姓現耕物業。茲將條款開列於後,咸使遵依。如有違越,法在必究。著戶官刻板頒行。特諭。

一、 承天府安平鎮,本藩暫建都於此,文武各官及總鎮大小將領家眷暫住於此。隨人多少圈地,永為世業,以佃以漁及經商取一時之利;但不許混圈土民及百姓現耕田地。

二、 各處地方,或田或地,文武各官隨意選擇創置莊屋,盡其力量,永為世業;但不許紛爭及混圈土民及百姓現耕田地。

三、 本藩閱覽形勝,建都之處,文武各官及總鎮大小將領,設立衙門,亦准圈地創置莊屋,永為世業;但不許混圈土民及百姓現耕田地。

四、 文武各官圈地之處,所有山林及陂池,具圖來獻,本藩薄定賦稅,便屬其人掌管;須自照管愛惜,不可斧斤不時,竭澤而漁,庶後來永享無疆之利。

五、 各鎮及大小將領官兵派撥汛地,准就彼處擇地起蓋房屋,開闢田地,盡其力量,永為世業,以佃以漁及經商;但不許混圈土民及百姓現耕田地。

六、 各鎮及大小將領派撥汛地,其處有山林陂池,具啟報聞,本藩即行給賞;須自照管愛惜,不可斧斤不時,竭擇而漁,使後來永享無疆之利。

七、 沿海各澳,除現在有網位、罟位、本藩委官徵稅外,其餘分與文武各官及總鎮大小將領前去照管,不許混取,候定賦稅。

八、 文武各官開墾田地,必先赴本藩報明畝數而後開墾。至於百姓必開畝數報明承天府,方准開墾。如有先墾而後報,及少報而墾多者,察出定將田地沒官,仍行從重究處。

  六月,藩駕駐承天府,遣發各鎮營歸汛。左先鋒札北路新港仔、竹塹,以援勦後鎮、後衝鎮、智武鎮、英兵鎮、虎衛右鎮繼札屯墾,以中衝、義武、左衝、前衝、遊兵等鎮札南路鳳山、觀音山屯墾。頒發文武官照原給額各六個月俸役銀付之開墾。

寓兵于農
  鄭成功推出「寓兵于農」政策之後,台灣西部平原仍是「地廣人稀」,要厚植「反清復明」的實力,須賴儲備更多的軍隊武力之外,生產糧食的農民、生育補充兵源的婦女亦是重要政策。鄭成功治臺,設有一府(承天府),二縣(天興、萬年縣),其行政所及區域,主要以濁水溪及下淡水溪流域之間為主,即台灣西南平原(雲、嘉、南、高)一帶。

  鄭成功既已收復臺灣,為供應步兵七十二鎮、水師二十鎮及官員眷屬等數萬人的糧食,仿寓兵於農的古法,實施軍屯制度,使野無曠土,軍有餘糧,餉無匱乏,鄉無逸民,兵多糧足,戰力充沛,對高雄平原的農事開發助益甚遠。左營庄、前鎮庄、仁武庄、中權庄(中庄)、右衛庄、後勁庄、考潭庄、灣仔內庄、新庄、赤山仔庄、竹子門庄、後庄仔庄、大樹腳庄、小坪頂庄、鳳山庄、觀音庄等,或為明鄭時代之軍屯的營鎮,或為營鎮部將招佃所形成的村落。繼而清代「曹公圳」的開築,透過水圳串連,使鳳山平原(高雄平原)成為南台灣發展最快的區域。

一六六四年(永曆十八年、清康熙三年)三月鄭經失去大陸後來台,又永曆帝業已被弒,乃謹守藩封,廢東都,以「東寧」稱全台灣,並以「東寧國王」自稱,但仍然使用「招討大將軍」的印信,「永曆」年號,在與凊廷大臣明珠的書信中,也自稱「建國東寧」。外國文書稱他為「台灣王」「 The king of Tyawan ( Taiwan ) 」,這是台灣史上漢人建立的第一個王朝。在西方史書上對鄭氏王朝述說較詳,因從鄭芝龍開始六十餘年間,在東亞國際舞台上,扮演極重的角色。

行政區除承天府外,鄭經升天興縣與萬年縣為天興州、萬年州。 又於澎湖安撫司外加南北路兩安撫司,這是東寧王國的一府、兩州、三司。以陳永華為總制,掌理國政,陳永華治國方法與目標為:十年成長,十年教養,十年成聚,三十年與中國相甲乙。在陳永華的的籌劃輔佐下,設吏、兵、戶、禮、刑、工計六部的行政機構。

一六七五年他更定官制後,下屬都對他妀稱「臣」而上奏,不再使用「卑職」。

對理蕃事務,土蕃部落設之為社,社置酋長,以社中頭目任之。計有四十六社。
在柴頭港(今台南市北區大甲里)建燒磚火窯。
以承天府為中心,建十字街,分東安、西定、寧南、鎮北四坊,坊置簽首,理庶事。制鄙為三十四里。里有社,社置鄉長,十戶為牌,設牌首,十牌為甲,置甲長,十甲為保,設保長。
種植甘蔗,製糖,建糖?,自給之餘運銷日本、呂宋。
開闢新鹽場在永寧瀨口(今台南市南后喜樹南),改煎煮法為日曬法。

引用
在Google Earth中找尋『東寧王國』

http://drspieler.blogspot.com/

東寧王國就是鄭成功不願順清、在『北伐中原』失敗後,攻下台灣所建立的獨立王國。自1662年2月荷蘭人長官揆一 (Frederik von Coyet )簽字投降算起,到1683年施琅佔領台灣為止,東寧王國當時是掌握世界級的海商集團。除了打跑了當時的海上霸權荷蘭人,甚至鄭成功也想攻打當時佔領菲律賓的西班牙人,卻不幸染上虐疾病逝。而後來英國東印度公司就在遞送給鄭經的國書中,稱鄭經為『Your Majesty 』!

由於鄭成功的母親是日本人,他本人也是在日本九州出生,日本也視鄭成功為日本後裔,對其敬重不可言喻,這在台灣被併入清帝國之後的1710年,還在地圖上標示『東寧』。連後來的日本台灣總督桂太郎建議日本皇室將鄭成功列為國祀,後來才有所謂的『開山神社』。

這古地圖已內建於Google Earth 4.3版之中,由左下角進入『圖層->圖庫->Rumsey Historical Maps->Asia 1710』就可覽閱。這是由一位叫做浪華子 的日本人於1710年,在日本京都所繪製出版,藏於大英圖書館中。
(http://record.museum.kyushuu.ac.jp/nansen/nansen-top.htm)

筆者發現在義大利耶穌會士利瑪竇(Matto Ricci, 1552-1610)所繪之『坤輿萬國全圖 』中也有『東寧』,這應該就是指台灣,而不是許多人所誤認圖中的大琉球、小琉球為台灣!

Tohoku University Library
東北大学附属図書館

http://www2.library.tohoku.ac.jp/kano/ezu/kon/kon_frm_32.html

引用自 戴寶村老師的台灣史

http://www.wretch.cc/blog/pochhoan/8423668

第五單元 Koxinga 與東寧王國

一、Koxinga的身世
二、鄭成功攻台
三、一個鄭成功,各自表述
四、東寧建國
五、東寧亡國
六、結論

一、Koxinga的身世
1.海商、海盜鄭芝龍之子
2.「兒誕石」畔生英豪
3. 縱橫海上抗大清
(1.)鄭成功接掌父親的海上勢力
• 1647年在烈嶼(小金門)誓師﹐以「忠孝伯招討大將軍罪臣國姓」之名抗清。
• 1650年﹐他的勢力據守在廈門﹑南澳﹑泉州﹑同安一帶﹐許多閩南的貧農紛紛加入他的行列。
• 1658年他已經擁有戰船約3000艘﹐兵力17 萬人。

二、鄭成功攻台
• 攻佔台灣後﹐改赤崁為「東都明京」。
• 行政制度設一府二縣:
承天府設於赤崁城﹐為行政總機關﹐天興縣(台南以北﹐實際治轄至嘉義一帶)﹑萬年縣(台南以南﹐實際治轄鳳山高雄一帶)。
• 鄭成功沒收荷蘭時代的王田﹐改為「官田」﹐仍由原來的漢人佃農承租。
• 任由他的親族、官員、部眾任意圈地﹐永為世業,再向鄭氏納稅,此種田叫「文武官田」或「私田」。
• 他的士 兵們分派駐各地從事屯田開墾,稱為「營盤田」,今天台南、高雄縣市有許多帶有「營」 、 「鎮」 、 「勁」 、 「協」 、 「衝」(或「昌」)等字的地名﹐都是當年鄭氏部隊的名稱沿用而成的。

三、一個鄭成功,各自表述
• Davidson(日據初期記者出身的美國駐台領事)︰「國姓爺大約是東方現代史上最傑出的人物」
•法國Imbauel Huart:「驕傲而會記恨 ,專橫而有時殘酷」
• 中共方面:強調「反帝」、「解放台灣」
• 國民黨立場:強調鄭成功的復國運動
• 日本部份學者:鄭成功有如此成就,是因為他有日本血統

四、東寧建國
1.陳永華的台灣經營
2. 中國化政策
• 引入中國內地的坊里制,建立地方行政系統。
• 1666完成孔廟(稱為聖廟)的興建,並於其旁設立學校,稱為明倫堂。
• 引進中國的科舉制度。
3. 東寧王國的外貿
• 徹底發揮台灣海島文化的特質,推展國際貿易。
• 東寧王國與日本、菲律賓、暹邏、東南亞各地、英國等,展開廣泛的多邊國際貿易。
• 英國船於1670年首度來台,與東寧王國協議成立非正式通商條款37條,1672年正式訂定協議條約13條﹐並在安平籌設台灣商館。
• 鄭經時代台灣的國際貿易發展,使得安平一直扮演著自荷蘭時代以來遠東貨物的集散地角色。

五、東寧亡國
˙亡國的關鍵︰被反攻大陸套牢
歷史學者黃富三指出:「海島政權應以和平外交為立國政策,方能長保貿易的通暢與政治的安定。鄭氏卻不知己、不知彼,視台灣為戰略據點與補給站,全力投入反攻大陸的戰爭,終於自取滅亡。」

六、結論

http://en.wikipedia.org/wiki/Kingdom_of_Tungning

The Kingdom of Tungning (traditional Chinese: 東寧王國; simplified Chinese: 东宁王国; pinyin: Dōngníng Wángguó) is also sometimes called the Kingdom of Zheng (Cheng) (traditional Chinese: 鄭氏王朝; simplified Chinese: 郑氏王朝; pinyin: Zhèngshì Wángcháo) or the Kingdom of Yanping (延平王國). Admiral Koxinga called Taiwan Tungtu/Dongdu. It has been called in western histories the Kingdom of Taiwan,[1] and the period of rule is sometimes referred to as the Koxinga dynasty.[2]

來源:http://alex.obm.tw/Japan/node/175

10月25日不是台灣光復日,是台灣再度淪陷日◎黃招榮

$
0
0

1945年10月25日早上十點在台北公會堂的受降典禮,會場掛著美、英、蘇、中等四國的國旗,陳儀是接受在台灣的日軍投降的盟軍代表,身份是佔領軍,台灣是蔣介石佔領軍之下的第十六個佔領區。在國際法上,當時台灣主權仍屬於日本,所以日本政府才得以有台灣的主權可以在1951年的舊金山和約中放棄(renounce)。陳儀在1946年1月12日宣佈:本土台灣人集體歸化中華民國國籍,美國和英國連續三次抗議表示不承認。理由:台灣主權要在戰後的和平條約中決定,非由佔領軍自行宣佈決定。故在法理上,蔣介石集團殖民佔領台灣,本無疑義。

在心態上,陳儀的人馬本身就以掠奪劫收的殖民心態對待台灣人,且歧視仇恨的心甚囂塵上,故行政長官公署秘書長葛敬恩到台灣第一次公開演講時,毫無避諱就說:「 台灣人還沒接受真正中華文化之薰陶,是二等公民。」就在台灣「光復」後的一年,台灣民間社會流行一段順口溜:

台灣光復真食虧,
餓死同胞規大堆,
物件一日一日貴,
阿山一日一日肥。

台灣在光復一年後,竟然餓死一大堆的台灣人,這是自荷西時代以來第一次出現的飢荒災難。施琅在康熙22年(1683年)的〈論台灣棄留疏〉中稱台灣沃野千里,作一年可吃三年。然而1946年卻是台灣人自殺潮達到高峰的一年。根據二二八前夕美國情報檔案1945~1947,由蔡丁貴教授翻譯的《狗去豬來》一書中指出:美國布魯金斯學院的約瑟夫.布蘭亭(Joseph W.Ballantine)的記載:「中國國民黨繼承了約20億美元的日本人資產,卻沒有從事教育、公共建設及補助地方政府的經費」。這就是明顯的掠奪、殖民行為。

1946年2月11日高雄市的米價每磅22元,因為這樣,發生許多悲劇,例如有一戶四口人家,在僅存的最後一鍋稀飯中放入毒藥,就這樣自殺,稻米的問題已經到達最壞的情況。1946年3月1日,新竹州(今桃竹苗)有一家六口台灣人因為沒有食物而上吊自殺,起因都是糧食的嚴重不足。這都是二二八發生的主要原因。台灣人民遂流行「狗去豬來」來譏諷陳儀政府的劫收。

回顧歷史,10月25日這不是台灣光復日,而是台灣的再度淪陷日。只是殖民政府由日本換成蔣介石集團而已。

(作者:黃招榮 國小教師  台灣南社社員 台灣教師聯盟會員)

〔 資料來源: 鯨魚網站 〕
黃招榮 2013/10/25

灣生:1895~1946,日本人和日本人在臺灣生的小孩,他們被稱為灣生!

$
0
0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發佈時間:2013年11月25日

一個女生12年的灣生記錄
從用文用畫為他們做紀錄
這是一場和時間賽跑得競賽

12年多的歲月田中實加…
1.拜訪了當初開發臺灣這一塊土地的日本移民灣生共213人,逐一將這一塊土地過去曾­經住過的日人住屋地圖逐一建立起來,好協助他們容易找到自己的家!
2.建立日治時期地圖,補充當時日人在臺灣遺漏的資料,收集日治時期臺灣老照片!
3.幫142人取得出生戶籍謄本!好讓在臺灣出生的灣生未來不是只有死亡證明還有出生­的紀錄,讓他們的人生有生有死,生命才完整!
4.為97為灣生找到出生的家!
5.4位遺留在臺灣的小孩找到日本親人。
6.2位被引揚回日藝妓、酌婦找到遺留在臺灣的小孩。
7.協助一位遺留在臺灣生取得日本護照!
8.2位因2戰來不及回臺灣人,為了生存只有把自己當日本人來過,協助他們的子孫回臺­灣尋根,認祖歸宗。
9.因為用筆記錄實在有限,於是在2012.02.28開始賣畫.寫稿.賣乳酪著手拍­記錄片:灣生~這些年你好嗎?

在灣生這一個記錄片裡…有還拍完便離開人間的奶奶…有告訴他找到了兒子…­當晚就離開的北投佳山飯店藝妓…有告訴他2012.12.03要在帶他回台領取出­生戶籍謄本的灣生可這一為灣生在11.21離開了…記錄片還在拍…何時會結束­…田中實加還在努力…

很多人不相信一個沒有背景異鄉女子可以靠自己的力量完成…
但只要一個人相信…一定要堅持做完…即便那一個人是自己…

如果你也被這確確實實發生在這一塊土地…無私奉現在這一塊土地日本移民.灣生.給­打動…那請繼續轉載…讓更多人…知道那些年他們的故事…

20140211150746

台灣的超齡少棒與國族神話(管仁健/著)

$
0
0

1969年4月26日深夜十一點,台灣的台東地方法院,偷偷開了一個刑事庭,把三名偽造文書的公務員各判了一年徒刑,緩刑兩年。這麼輕的判決,這麼小的案子,為何要偷偷摸摸在深夜裡進行,當然是因為本案「有辱國體」。

60年代的台灣,是一個苦悶的海島。大陸文革鬧到周邊國家紛紛擾擾,香港的67暴動震撼了台灣;美國反戰運動越鬧越兇,台灣年輕人也蠢蠢欲動。最麻煩的 是法國戴高樂總統承認中共,與台灣斷了交;之後原法屬殖民地的新興獨立國家,在聯合國裡轉向支援中共,所有台灣人都明白「共長國消」的情勢,台灣在聯合國 的地位一定會改變。

棒球是台灣人的國球,雖然棒球發源於美國,但日本在20世紀初(也就是殖民初期)就引進台灣。棒球的裝備非常昂 貴,一個台灣工人不吃不用一個月,也買不起一支手套,所以剛開始只有日本孩子玩得起。後來殖民統治進入穩定期,台灣人對抗日本人的情緒不再寄託於武力,而 是希望在比賽中贏過日本人。日本甲子園棒球大賽,於1915年由「朝日新聞社」主辦。台灣在1923年的第九屆大會時開始派代表參加,隊伍中包括了統治族 群大和民族與被統治的漢民族、高山族,「三族共和」符合總督府的統治利益,棒球因此成了台灣人的國球。

二戰結束後四年,老蔣就被共軍 逼得倉皇辭廟,帶著他的小朝廷與殘軍流亡來台;對於前一個外來政權所遺留下來,本地人民又非常熱中的運動,當然是去之猶恐不及。為了切斷台灣人對日本的歷 史記憶,老蔣大力推廣籃球而打壓棒球。總統府前建了三軍球場,火車站後建了鐵路球場,中華路上建了憲兵球場,反正只要聽到是「球場」,想也不用想就是籃 球。而且籃球比賽都是官方出錢,有廣邀各國華僑組隊來台的「介壽杯」,有各省大老主辦的「同鄉會祝壽杯」,有迎接韓戰戰俘歸來的「自由杯」,各項比賽都有 老蔣的加持,外加御用的中國廣播公司負責現場轉播。

相反的棒球在老蔣眼中是私生子,只能在民間自生自滅,外省人看籃球,台灣人看棒 球,涇渭分明,互不往來,這就是50年代台灣庶民的真實生活寫照。然而進入60年代後期,局勢對老蔣越來越不利,來台的外省軍人已逐漸老去,保衛台灣非靠 台灣人自己,凝結國族意識當然也不能再靠籃球這種在台灣沒有根的運動。另一方面老蔣的龍體越來越欠安,小蔣要接班的態勢越來越明顯,於是小蔣在運動推廣上 改弦易轍,師法當年日本總督府的故技,開始虛構「棒球」神話,藉以凝結「全島一體」的向心力。

。。。。。。。。。。。。。。。。。。。。

1968年8月25日,來自台東縣一個不到一百個學生的紅葉國小,組織了一支少棒隊,竟以7比0大勝來訪的日本「和歌山少棒隊」。媒體口徑一致的反覆宣 傳,紅葉隊是「用樹枝打鵝卵石」訓練出來的,藉著愛國精神苦練,終於擊潰了壓境的「倭寇」(世界少棒「冠軍」日本和歌山隊),激發了台灣的集體情緒和國族 意識,而王牌投手「胡武漢」與全壘打捕手「胡勇輝」,一夕之間更成了成為民族英雄。

對岸同胞一定不相信,我們這一代的台灣孩子,不但 能把整場比賽的過程都記住,連球員的姓名我們都永難忘記。第一棒一壘手徐合源(古進財),第二棒二壘手余佑任(胡福隆),第三棒捕手江紅輝(胡勇輝),第 四棒左外野手邱德聖(王志仁),第五棒投手江萬行(胡武漢),第六棒三壘手胡明澄(胡仙洲),第七棒遊擊手古進炎,第八棒右外野手賴金木,第九棒中間手邱 春光。

為何我要將世界少棒「冠軍」的日本和歌山隊,還有紅葉隊「用樹枝打鵝卵石」的訓練方式加上引號?至於紅葉隊六名球員姓名後面, 更要加上括弧裡的另一個姓名。因為這場比賽,從頭到尾就是兩蔣主導的世紀大騙局,來台訪問的只是日本關西明星隊,根本不是世界少棒冠軍隊和歌山隊,卻被黨 國掌控的媒體一起「榮譽加冕」。另外紅葉隊為了贏球,先後徵召六名校外人士,冒在校生之名頂替出賽,括弧內是他們當時所冒用的假名。至於「用樹枝打鵝卵 石」的訓練方式,事後球員們也承認都是謊言,他們訓練時用的也是正常球具。

弄了半天,來犯的「倭寇」是兩蔣自己加冕的冒牌世界冠軍, 「民族英雄」用的也是假名,我們竟然用該讀初中與高中的青少年,冒名去打人家日本小學生,最離譜的是球隊中還有都已經當爸爸的人,依然在冒名打少棒。而且 作賊的喊抓賊,竟說日本隊裡面也有初中生,但少棒賽是論「年齡」的,只要球員年齡沒超過12歲,也就是1955年8月1日以後出生的,別說是初中生,就算 是大學生也能參加。相反的如果是1955年8月1日以前出生的紅葉球員,就算沒讀初中,超齡依然是超齡。

但這齣「紅葉神話」的鬧劇, 過了三十多年仍未完結。2004年5月2日,阿扁在「兩顆子彈」的爭議中連任,卻依然對著媒體吹噓「紅葉神話」,還以當時沒人懷疑裁判不公或球員有吃禁 藥,諷刺連宋在總統大選後不認輸。但阿扁的這種指控,不等於也暗指自己在總統大選的過程裡,與紅葉少棒一樣在作假嗎?反攻大陸與台灣獨立,好像是南轅北 轍;老蔣與阿扁看似對立,實際上卻都是不折不扣的騙子,而且還是不要臉的騙子。「紅葉神話」不就是從老蔣到阿扁一脈相承的「國族神話」嗎?

。。。。。。。。。。。。。。。。。。。。

其實紅葉隊使用超齡球員冒名打少棒,早在8月日本關西明星隊來訪前的6月17日就已爆發。最初是台南市的23位球迷,聯名向台灣省教育廳長潘振球與全國 棒球委員會檢舉,全省22屆學童棒球賽冠軍台東縣紅葉隊與亞軍嘉義縣垂楊隊,都有冒名頂替,借用超齡的他校選手出賽,不能代表台灣迎戰日本少棒隊,同時應 取消他們冠亞軍的資格。檢舉函中署名的人,大多住在台南市立人國校的學區內,領銜的周金龍先生還是立人隊的副領隊。而立人隊在這次學童棒球錦標賽中因敗於 垂楊,屈居殿軍。

檢舉函雖然是針對垂楊隊的超齡,但提供的證據卻很薄弱,只說垂楊原本在嘉義縣並無名氣,每次比賽大多敗北,但這次因 為嘉義某中學派人支援而獲得亞軍榮銜。所以後來垂楊隊回到嘉義後,正好縣裡舉行慶祝縣長就任賽,雖然擁有全省亞軍頭銜,但為了怕被地方父老發現冒名頂替, 只好宣告棄權。但檢舉函中提到紅葉隊超齡的部分,就是人證物證俱全了。尤其是在三月間第一屆秋茂杯學童棒球賽時,紅葉隊就已經雇用台東新港初中二年級生古 振仁,冒名古仁義擔任捕手。後來在全省中上棒球賽時,古振仁又代表台東縣新港初中隊擔任捕手。

雖然台南立人隊在檢舉函裡,對紅葉隊的 冒名打假球舉證歷歷,但紅葉國校校長胡學禮,球隊教練邱慶成卻堅決否認。他們說省棒球協會對參加比賽的隊員資格,事前均經嚴格審查,不可能冒名頂替。胡校 長還說台南秋茂杯學童棒賽,因大會未規定隊員年齡,才有三名超齡隊員報名參加,但並非冒名頂替。外界之所以謠傳該校曾請別校棒球選手冒名頂替,純粹是因嫉 妒而起,事實上該校的棒球選手,均是有學籍,並且到校上課的學生。

至於主辦單位台灣省棒球協會會長謝國城則說,紅葉隊及垂楊隊的選 手,都經大會審核過,資格沒有問題。對冒名頂替參加競賽的情形,大會早就注意防範。他接到檢舉書後,曾指示承辦員詳查呈報,承辦員的報告保證沒有發規資格 不符的現象。為了力挺紅葉隊,謝國城還遠赴澎湖,到體育場為當時正在打友誼賽的紅葉隊加油。他還說如果參賽隊伍發現有槍手,也應在比賽時提出,不應在比賽 結束後一個多月才以其他方式提出。

另外省教育廳長潘振球,在接到檢舉函後,於19日下午三時,在台中教師會館召集會議,台灣省體育會 總幹事林鴻坦、體專校長周鶴鳴、教育廳何讓科長、台東縣教育科長詹耀東等人與會,紅葉隊校長胡學禮則列席報告。然而調查結果卻是和稀泥,紅葉隊雖然取消了 前往台南舉行友誼賽的行程,免得場面難堪,卻照預定計畫,在8月代表台灣與日本關西明星少棒隊舉行友誼賽。太子爺小蔣以中國青年反共救國團主任的身分,接 見了紅葉隊全體隊員,除分贈每人一套特製球衣外,還答應要到台東紅葉村去看他們。省主席黃杰聞訊,立即指示教育廳撥款十萬元,「紅葉神話」就這樣轟轟烈烈 的登場啦!

。。。。。。。。。。。。。。。。。。。。

一年之後,台灣的金龍少棒隊在美國威廉波特城,獲得了第23屆世界少棒冠軍,雖然只是小朋友遊戲性質的棒球賽,卻是台灣棒球界的首次「世界冠軍」,有了 真冠軍,「紅葉神話」就逐漸失去利用價值,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官方已無需再去替紅葉隊的職員們護航。根據法院判決書上顯示,紅葉國小校長胡學禮、教練邱 慶成、管理曾鎮東三人,雖然都因偽造文書被判刑一年,緩刑兩年。但找超齡的校外人士冒充在校學生打假球,他們早已是「累犯」,而且是在官方的默許下逐步 「加碼」。

1967年4月,他們以超齡的江萬行冒充胡武漢,參加在屏東舉行的全省第19屆棒球賽獲得亞軍。1968年3月,又以江萬 行冒充胡武漢,江紅輝冒充胡勇輝,參加在台南舉行的全國第1屆秋茂杯棒球賽獲得冠軍。5月中旬,再以江萬行冒充胡武漢,江紅輝冒充胡勇輝,邱德聖冒充王志 仁,胡明澄冒充胡仙洲,余右任冒充胡福隆,徐合源冒充古進財,江元興冒充余進功,參加全省第20屆學童棒球賽獲得冠軍。

胡學禮等人用超齡隊員冒名參賽,第一次只敢用投手江萬行一人,第二次又加上捕手兼強打者江紅輝,第三次乾脆全隊幾乎全用冒名頂替者。對日本之賽,場上九名球員裡有六名是假的,只有3名是真的。打假球打到最後變成假的比真的還多,這也真是「台灣奇蹟」。

兩蔣會在1960年代末期改弦易轍,從推廣籃球轉為推廣棒球,而且把重點放在容易超齡作假的少棒上,當然也跟政治情勢的發展有關。當時台灣在聯合國代表 權上「共長國消」,用電視轉播球賽來凝聚虛構的國族意識,棒球絕對是比籃球更適合。一來棒球是本地人原來就熟悉的運動,推廣起來省時省力;二來棒球比賽沒 有時間限制,籃球到了最後幾局若比數懸殊,轉敗為勝的機率就不高了。但棒球即使到了最後一局,只要能上壘、能得分,連代打、代跑的板凳球員都可以創造奇 蹟。

因為棒球比籃球更容易出現「逆轉勝」,加上「紅葉神話」成功轉移了台灣人對內政高壓與外交挫折的焦慮。所以即使少棒在美國只是一 種兒童遊戲,但台灣卻用超齡與過量訓練,把所有國仇家恨、反日抗美的情緒,轉嫁到這幾個小孩身上。搞了30年,能打進美國職棒大聯盟的球員也屈指可數。然 而在風雨飄搖的台灣,卻成了凝聚國族意識的工具。不但小學課本裡不斷介紹,還搞來了衛星直播。

台灣那時所有電視節目都要審查審查,即 使美國登陸月球,我們也看不到衛星直播。但為了塑造國族神話,台灣的三家公營電視台,不惜重資用衛星直播所有少棒比賽。因為台美之間的時差,即使半夜三 更,台灣人照樣爬起來電視。美國人完全不敢相信,小孩子玩棒球,你們台灣人搞得比奧運還隆重,台灣人是瘋了嗎?

。。。。。。。。。。。。。。。。。。。。

1969年8月24日,台中金龍少棒隊為台灣獲得了首次世界少棒冠軍,但依據世界少棒聯盟規定,參與球隊應為地區球隊,不能用全國明星球員組成的國家代 表隊。而我們這支號稱來自「台中」的金龍隊,其實是以全省24屆學童棒球賽冠軍嘉義大同隊的四名球員為主,加上各縣市的明星小球員,組合而成的全國代表 隊。直到出發前在台中集訓,才把全部球員的學籍遷到台中市忠孝國小,因此更名為台中金龍隊。在國族主義的需要下,少棒在槍手、超齡、過度訓練下,又多了明 星隊的弊端。

金龍隊奪得世界冠軍時,兩蔣還沒想到要用電視直播來激勵民心士氣,只能事後整理比賽精華,由黨營的《中華日報》叢書委員 會,編了一本82頁的小書《無敵金龍:中華少棒球隊勇奪世界冠軍紀實》,宣傳效果當然不佳。於是第二年七虎隊赴美比賽時,台灣電視公司不惜重資衛星直播。 但是問題來了,在台灣的棒球比賽裡,我們都很自然的使用日式英文,例如好球就是ストライク(strike),壞球就是ボール(ball),出局就是アウト (outs),投手ピッチャー(Pitcher),捕手キャッチャー(catcher),如今電視要轉播棒球,當然必須配合政治風向,用「國語」報導,記 者盛竹如或傅達仁口中的什麼好球壞球,棒球迷們還真的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這都還是小事,反正觀眾自己有眼睛,可以看懂比賽,聽 不聽記者胡說八道都沒關係。1970年8月26日凌晨,七虎隊在第一場對尼加拉瓜時,電視台首創越洋實況轉播,大家都在深夜裡爬出被窩,想看台灣小將痛宰 對手,不料竟以2:3輸了,舉國悲慟不在話下。雖然從從1969年至1995年,台灣少棒隊得到過16次世界冠軍,但這次失敗卻是台灣人民永難抹滅的痛苦 記憶。小蔣冒雨到松山機場,迎接這支只得到第五名的少棒隊回國時,他展現了領袖的高度,不但親切的問候球員「在美國好玩嗎?」「有沒有交到新朋友?」尤其 是官方發布的那張宣傳照,他開心地替表情凝重的小球員李宗洲撐傘,真可以說是國府遷台後最成功的政治公關照。

然而小蔣會用棒球在島內 凝聚國族神話,他的對手在海外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大好機會。在美國的僑民與留學生知道台灣會轉播球賽,都不惜千里趕到賓夕法尼亞州中北部的小鎮威廉波特,讓 球場上的攝影機拍到,告慰台灣的親友。可是老美的攝影師,哪裡曉得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他以為反正全場觀眾席上,除了參賽兒童的美國家長,其他都是台 灣人,所以鏡頭掃遍了觀眾席,還停留了很久。可是台灣這裡老蔣的特務鷹犬們,卻在太平洋這頭看得一身冷汗。

原來是老美攝影師太好心, 讓鏡頭一直停留在台灣觀眾席,安慰這群台灣遊子的思鄉之情。可是畫面中一片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海,角落裡卻有一片象徵台獨的「八菊旗」,還有更聳動的標語 「是台灣隊,不是中華隊」;八菊旗當時在台灣就已經是禁忌了,「台灣隊加油」的口號,更是牽動了特務機關的敏感神經。日後電視台必須花更多錢,自己派通曉 「國」情的攝影師去拍。衛星直播運動節目,從此也在台灣成了絕響。後來的衛星直播都會先收下來,檢查後晚幾分鐘再播。

。。。。。。。。。。。。。。。。。。。。

1971年8月27日凌晨,全台灣人民都守在電視機前,觀賞台南市巨人少棒隊與美北隊的世界少棒冠亞軍決戰。世界少棒賽是採八隊單淘汰,連贏三場就是冠 軍。美北隊是第一支全由黑人小孩組成的隊伍,投手麥克林登(Lloyd McClendon)在前兩場,6次打擊裡2次保送,4支安打(還都是全壘打)。巨人隊投手許金木卻不信邪,在一局下半一二壘有人時,不理教練在旁邊喊著 保送(教練大概以為老美聽不懂吧!)第一球就讓麥克林登揮出全壘打,巨人隊以0比3落後。

這場比賽可說是台灣棒球史上的經典,許金木 接下來穩紮穩打,每遇麥克林登上場,捕手涂忠男乾脆站起來接球,逼許金木必須用四壞球保送他,免得又犯下大錯。巨人隊在第四局得了一分;第五局又得兩 分,3:3平手到第六局。延長戰到9局上,美北隊捕手大概是累了,頻頻漏接而被投手麥克林登罵到哭,巨人隊一舉攻下7分,搞到麥克林登也氣哭了,換投手後 巨人隊又得了兩分,終場就以12:3得到第25屆世界少棒冠軍。

巨人隊在落後的情況下不屈不撓,終於在延長賽中「逆轉勝」,而且全國 人民大多看到了比賽時況,在當時聯合國代表權即將喪失的前夕,成了兩蔣政治宣傳上的救命仙丹。巨人小將們被捧成民族英雄不說,連小學三年級的課本也立即改 版,將這場比賽的經過寫成課文,讓全國小朋友效法。可惜兩個月之後,在紐約的聯合國代表權保衛戰裡,台灣並未「逆轉勝」。

9月13日 全國人民在歡欣鼓舞中,迎接巨人少棒隊凱旋回國時,黨營的《中央日報》說:「各位的勝利,確實做到了總統訓示的『莊敬自強、處變不驚』的境界,大大的提高 了我們的民心士氣,以及最後勝利的信念。相信全國同胞,必然受到巨人少棒隊的感動和激勵,站在自己的崗位上,一致努力,提前反攻大陸,光復故國。」但好笑 的是據球隊教練的說法,老蔣說一套做一套,對棒球本來就沒好感的他,在教育部長羅雲平與國民黨秘書長等高級官員陪伴下,半夜來看電視轉播,偏偏巨人第一局 就落後三分,老人家很不悅地「處變不驚」,回房去「莊敬自強」睡覺了,留下宋美齡在其他高官員陪同下,看完了整場球賽。

雖然巨人隊的 「逆轉勝」,讓台灣第二度獲得世界少棒冠軍,但巨人隊與之前的紅葉、金龍與七虎一樣,從國內爭議到國外。巨人隊雖然掛名為「台南市協進國小少棒隊」,實際 卻是南部七縣市(嘉義縣、台南縣、台南市、高雄縣、高雄市、屏東縣、澎湖縣)少棒菁英組成的明星隊。之所以取名巨人,是仿效日本職棒的讀賣巨人隊(王貞治 那一隊),而不是美國職棒舊金山巨人隊。6月21日在台中棒球場與台中金龍隊爭奪冠軍時,因為被指控賄賂另一隊教練放水,才讓巨人隊得以晉級。巨人與金龍 的教練都收到威脅信和電話,以致動員了五百軍警坐鎮球場。

8月28日巨人隊在場內以11比0痛宰美西隊時,台獨聯盟與國府特務也在場 內搞起陸空大戰。台獨聯盟租了一架機尾拖著大標語的小飛機,上面寫著「台灣獨立萬歲」,在球場低空盤旋,希望透過電視衛星實況轉播,將訴求傳到島內。國府 則動員唐人街武術館的華僑青年,以武力搶奪台灣同鄉高舉的「台灣加油」標語。《紐約時報》報導:「比賽中觀眾群裡發生短暫打鬥。中國的兩個不同派系擁護者 之間,一邊是台灣生的台灣人,一邊是中國來的外省人。」雙方都把美國孩子夏令營的少棒賽,搞成你死我活的國仇家恨,真的是丟臉丟到西洋國去了。

。。。。。。。。。。。。。。。。。。。。

之後幾年,少棒在美國依舊是統獨基本教義派打鬧叫囂的舞台。前一天晚上被僑胞熱情接待、酒酣耳熱而打成一片的海軍官校畢業生,第二天在棒球場上卻為了是 替中華隊加油,還是台灣隊加油「打成一片」。1972年威廉波特少棒賽時,國府為了報復去年的飛機廣告事件,動員赴美接艦的海軍艦艇兵,手提裝滿大小石塊 的竹籃,準備在場內「發揚中華文化」,結果卻有立場軟化的台籍士兵,不願對同鄉施以暴行,以致返台後爆發大規模的軍中整肅。

1973 年的少棒賽,為了維護秩序,台獨旗幟與青天白日旗都被老美禁止攜入球場。1974年,又有四位上衣上分別寫有「台」、「獨」、「萬」、「歲」的觀眾,混入 場中再集合,引來國府領事館人員叫警察來抓人。1975年,球場邊又出現印有「台獨萬歲」的宣傳大氣球,老美攝影師不懂中文,將鏡頭對著汽球,逼得國府駐 美單位軟硬兼施,讓美國廣播公司的體育頻道停止播送任何中文訊息。小孩打球,大人打架,場內場外都忙得很。

另一方面在台灣這頭,為了 替外交不斷挫敗的情緒找到宣洩管道,少棒裡的冒名超齡、過量訓練、越區拉角、賭博放水、觀眾打架等弊端也越來越惡化。1973年8月,巨人隊第二度奪得世 界冠軍,在美國的三場比賽裡,一共贏得57分,還讓對方全無安打。美國少棒界人士與新聞界對這支「超級強隊」,提出超齡,提前集訓,軍事化訓練和組全國明 星隊四點懷疑,世界少棒聯盟理事長麥高文,還授權一個委員會來台調查。

中華民國少棒聯盟理事長謝國城,面對「巨人隊違規」的說法予以 駁斥:「那些都是誤傳。我們的球隊不會超齡,更不會組全國明星隊,也沒有過分提早集訓,更談不上軍事化訓練。」台南市長張麗堂也說:「歡迎世界少棒聯盟委 員會來台南市考察。巨人隊球員都有詳細、正確的戶籍資料,十四個小球員都在十二歲以下,絕未超齡。」但這樣的解釋似乎無法讓世界少棒聯盟接受,到了 1975年,拒絕邀請外隊參加,僅由美中、美西、美南、美東四隊參賽,這樣冠軍就一定是老美的。

不過就是小孩子打球,也不知是老美輸 不起,還是台灣輸不起?老美懷疑台灣的戶口紀錄作假,政府協助球隊偽造文書來謊報年齡,讓超過十二歲的球員打少棒,照理說台灣應該嚴正抗議,甚至拒絕參 賽、以正視聽才是。不過顯然台灣對少棒的「期許」與老美不同,必須「忍辱負重」。1976年2月11日,全國棒球協會在理監事會議後決定,為嚴格執行世界 少棒聯盟的規定,維護少棒運動之正常發展,公平競賽之需要,今年全國少棒代表隊選拔,球員必需接受健康檢查,以防球員有超齡現象發生。但這個規定一發布, 立刻引來一片譁然,也不知棒協究竟會怎樣鑑別年齡?

。。。。。。。。。。。。。。。。。。。。

棒協說檢查將委託台大醫院執行,但台大牙科主治醫師陳坤智說:「年齡有實際年齡和生理年齡。有人發育早,雖然實際年齡才十二歲,生理年齡可能已達十四、 五歲。醫學上能做到的是,利用兒童手腕、牙齒的X光片,判斷他的生理年齡。實際上,大多數人的生理年齡和實際年齡頗有出入,有的甚至差達兩、三歲。少棒聯 盟要求鑑定的,可能只是十二歲十一個月與十三歲之差。對現今的醫學來說,這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明知連台大醫生都無法鑑定,但為了達 到少棒冠軍凝聚國族意識的大目標,棒協還是堅持「體檢」,寧可在國內錯殺,也不能在美國後被被發現而遭取消參賽權。結果當年奪冠呼聲最高的高市少棒三名球 員趙良安、曹清來、馬世傑,被棒協判定超齡,不得隨隊比賽。但奇怪的是棒協究竟是用什麼比台大醫師更「科學」的方法?結果答案揭曉,棒協只是叫這些身材高 大的小球員一字排開,脫下內褲,經目測發現有陰毛的球員就算「超齡」。

棒協鑑定超齡的體檢方法實在太「科學」了,惹惱了負責戶籍管理 省政府警務處,原來警方的戶政資料在棒協眼中,竟然還不如「一根毛」。警務處希望棒協尊重戶籍法及戶籍法施行細則規定,對球員年齡認定應以原始登記的戶籍 資料為準,不得以醫學鑑定認定第二個年齡。棒協理事長謝國城只好澄清,此舉並非否定戶籍制度,這些球員也不是超齡,而是「體格、體能超過一般兒童,不適合 打少棒。」由於選拔賽採雙敗淘汰制,少了三名「有毛」球員的高市隊,竟與冠軍絕緣。只是以後參加少棒比賽的小球員就要注意了,長了毛就自動退出,免得有辱 國體。

這三名被取消參賽資格的小選手,其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曹清來。不被棒協承認的戶籍紀錄裡,寫著高雄市三民區同盟三街190之2 號這一戶很奇怪的「家」:「戶長:曹清來。出生年月日:1965年2月14日。職業:鼓山國小學生。人口數:一人。」算來當時他才12歲,怎麼會成了戶長 呢?

原來曹清來自幼母親離家出走,父親帶著他在磚窯工作,他也常幫忙做一些簡單的工作;因為年紀小,廠方給的工資也只是象徵性的。兩 年前父親罹患肺病,二個月不到就病死了。由於父親是廣東人,隻身來台,所以沒有親戚,曹清流著淚到戶政事務所,把戶口名簿中父親的名字註銷,所以10歲開 始,他就當了這一家只有一個人的戶長。當時曹清來身高168公分,體重57公斤,12歲的孩子有這樣的身高,應該也還不算太離譜,王建民讀崇學國小時不也 就已經這麼高了嗎?

父親去世後,曹清來一「家」雖然被政府列為貧戶,但是每月只補助三百元,他只好留在工廠打工,但仍然沒放棄上學。 學校棒球隊教練劉仲義在尋找小球員時,看他人高馬大,反應也靈活,就找他加入球隊,有了球隊後援會的支持,起碼吃飯沒問題。他在球隊裡的進步很快,沒多久 就成為主投與強棒,去年他在選拔賽中表現突出,選拔委員卻說他才11歲,太小了,反正明年還有機會,所以沒有被選上。今年4月,他在南區選拔賽中表現優 異,擊出兩支全壘打,終於被選為高雄市少棒代表隊的正式隊員。

可是高興不到幾天,棒協又說他太大了,不能打少棒,通知高雄市少棒隊把 他除名。去年嫌他太小,今年又嫌他太大,到底曹清來是太小還是太大?不准他打少棒,對別的孩子只是少了一項娛樂,對曹清來卻是斷了生計。他把自己的遭遇寫 信告訴棒協理事長謝國城,請謝理事長設法幫他的忙。但「以毛斷年」就是謝國城自己判決執行的,而且就是「目測人」,在那「人人心中都有個小警總」的恐怖時 代,當然不可能會為一個孤兒收回成命。曹清來的參賽權,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剝奪了。當我們在回顧台灣少棒光輝燦爛的流金歲月時,除了荒謬的國族神話,誰還 記得這個可憐的孤兒?

台灣鐵道之父-長谷川謹介◎台湾氫年

$
0
0

不要再聽信國民黨洗腦教育說劉銘傳蓋的鐵路是日本幫台灣興建鐵路的基礎,劉銘傳蓋的鐵路是由外國人設計,中國官員自己蓋,結果那條鐵路用的設備都是清朝將洋人的鐵路拆下來後的廢品,拿到台灣重新組裝(經費也不足),國民黨洗腦教育說什麼台灣BOT先驅,胡扯一通,蓋個橋一天到晚都被水沖斷,所以日本興建鐵路時,就改道另建!

台灣鐵道之父-長谷川謹介
長谷川謹介(Kinsuke Hasegawa,1855-1921),山口縣人。
1874年長谷川謹介入「鐵道寮」擔任英語通譯,遂乘便跟校內的外國技師學習鐵路建造技術,
之後即開始在日本國內的國有、私有鐵路工程中嶄露頭角。
日治台灣時期,總督府民政長官後藤新平為推動台灣各項產業的近代化,
從日本國內網羅一批技術官僚來台,其中就包括長谷川謹介。
明治32年,長谷川謹介來台出任「臨時台灣鐵道敷設部」(後改組為「鐵道部」)技師長,
著手規劃聯絡台灣南北的縱貫鐵路,實際負責一切鐵路事務,並在1906年接掌鐵道部。
明治41年縱貫鐵路通車後,同年底長谷川謹介返日,結束在台鐵路勤務,
其任內奠定台灣鐵路經營基礎並確立相關重要制度,對日後台灣鐵路的發展影響深遠。

由於長谷川謹介先生的奉獻 台灣由南到北全長405公里的鐵道完工
台灣縱貫線鐵路正式通車 是台灣現代化交通最重要的建設之一
它促使台灣南北距離拉進 也深深影響台灣整體經濟發展
而且持續使用至21世紀的今天 台灣人深受其利
長谷川謹介不愧為"台灣鐵道之父"

明治32年 台灣總督府決定建設台灣縱貫鐵路
於是從日本內地聘請長谷川謹介擔任總工程師 主導縱貫鐵道的建設工程
當時政府評估 要興建台灣縱貫鐵道 最困難的一段是從新竹延伸至高雄
因為南台灣多河川 且多川流 橋樑便成了重要的艱鉅工程
而長谷川謹介曾在日本參與過鐵道及橋樑建築工程 因此成為推動台灣縱貫鐵道的不二人選
明治41年台灣縱貫鐵道完工 從基隆至打狗 全長405公里
“打狗"為高雄的舊地名 打狗的台灣語與日本語的高雄諧音
在大正9年 台灣地方制度改變後 新地名高雄取代了打狗就地名
(引用遠流出版社 正港臺灣人)

長谷川謹介先生寫真

長谷川僅介
長谷川僅介 是日治時代主持臺灣縱貫鐵路興建計畫的工程師 他在1855年8月10日生於山口縣厚狹郡千崎村 小時候他學業成績並不好 使得他的雙親非常擔憂他的未來 但是當他1871年進入大阪英語學校就讀之後 他的成績開始好轉 英文成績更是名列前茅
1874年長谷川僅介進入[鐵道寮](鐵道學校)就讀 由於他的英文程度優異 因此經常擔任同胞與外國人之間的翻譯 他也藉而從外國技師身上學到了關於建造鐵道的知識 畢業後 長谷川僅介又於1877年進入[鐵道工技生養成所]修業 此後曾擔任日本鐵道局工程師.日本鐵道會社建築課長.岩越鐵道會社總工程師 先後參與許多鐵道的建築工程
(引用遠流出版社 正港臺灣人)

長谷川謹介03

長谷川謹介先生像

長谷川僅介是個有自信.意志堅定 嚴以自律的人 同時他做事細心 記憶力強 懂得活用法規 而不拘泥 正因為這些特質 讓他在多年修築鐵道的經歷中得以克服各種難關 完成職務
1899年 是年45歲的長谷川僅介被聘請來台擔任[臨時臺灣鐵道敷設部技師長] 主導整個縱貫鐵路的建設工程 1906年他更接任鐵道部的部長 1908年4月20日臺灣縱貫鐵路終於全線完工通車 並於10月24日舉行通車典禮 隨後他在當年12月離開臺灣 升任日本鐵道院東部鐵道管理局局長 此後歷任西部鐵道局局長.中部鐵道局局長.鐵道院技監.鐵道院副總裁等
長谷川僅介在臺灣時 既患有中耳炎 後來又羅患腎臟病 1921年4月他因痼疾中耳炎入院 並且腎臟病加劇 到了8月27日因心臟麻痺逝世 享年才67歲
(引用遠流出版社 正港臺灣人)

長谷川謹介04

台灣鐵道當年月台

長谷川謹介05

鐵道部員工

長谷川謹介06

鐵道部員工

長谷川謹介07

臺灣鐵道線路圖-(大正14)年日本鐵路員工記事手冊

長谷川謹介08

台灣總督府交通局鐵道部又稱台灣總督府鐵道部,是日治時期台灣總督府轄下負責台灣官營鐵路興建與營運的部門,也是現在臺灣交通部台灣鐵路管理局的前身。
鐵道部成立於日治時代的1899年11月8日。在日本治台將近50年的期間中,最大的成就莫過於1908年,縱貫線全線貫通,形成台灣第一次「空間革命」。此外鐵道部還修築了淡水線、宜蘭線…等鐵路路線;亦曾進行北迴線、南迴線與中央山脈橫貫線的路線探查與規劃 歷任部長如後藤新平、長谷川謹介以及當時的鐵道部官員,皆為相當稱職的技術官僚。

長谷川謹介09

在鐵道部服務的客家子弟

台灣鐵道部為客家子弟離開農村投入之主要行業。圖為一群同是楊梅同鄉的「鐵道部」員工在新竹車站合照。直到20世紀末,鐵路仍是北部客家人標誌性的行業。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日治時期台灣鐵道寫真"-1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日治時期台灣鐵道寫真"-2

從影片中蒸汽火車C551與台南火車站的落成來看,這大約是在1 936年後攝製關於台北到台南段影片。

相關參考引用
遠流出版社 正港臺灣人

http://www.books.com.tw/exep/prod/booksfile.php?item=0010165292

My Maji麻吉網 – 台灣鐵路史

http://forum.mymaji.com/redirect.php?tid=74954&goto=lastpost

異人的足跡

http://dftt.drnh.gov.tw/cdrom/travel/p031.html

台灣客家世紀印象展

http://www.hakka.gov.tw/lp.asp?CtNode=1588&CtUnit=687&BaseDSD=24&mp=314&xq_xCat=30

維基百科-台灣總督府交通局鐵道部

http://zh.wikipedia.org/wiki/%E5%8F%B0%E7%81%A3%E7%B8%BD%E7%9D%A3%E5%BA%9C%E4%BA%A4%E9%80%9A%E5%B1%80%E9%90%B5%E9%81%93%E9%83%A8

文章來源:http://blog.roodo.com/kcn

日治時代的台灣菁英部隊-拓南少年◎台湾氫年

$
0
0

November 18,2013 11:08

拓南少年史
葉韋利
2005/06/30 第484期

日治時代的台籍軍人問題,在台灣社會裡,不但是一段理不清的歷史,更在每隔一段時日,就成為各方人士炒作的政治話題。只不過,對於這些旁觀者來說,各人懷著不同的介入目的和動機,卻鮮少有人去真正了解這段過往,以及當年這群台灣青年走過的悲情歲月。

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因為日本的「大東亞聖戰」,全台灣有二十多萬年輕人被徵召,擔任軍人或後勤補給工作,這裡面包括眾所周知,以台灣原住民為對象的「高砂義勇軍」;也有以募兵組成的「陸軍特別志願兵」、「海軍特別志願兵」,加上後期的全面徵兵,以及當時在「拓南工業戰士訓練所」中所謂的「拓南生」。

其中,「拓南工業戰士訓練所」的經歷,是台灣史上遭人遺忘的一段,不但年輕的一代不知道,就連經歷過二次大戰的人也不記得。

http://www.newtaiwan.com.tw/bulletinview.jsp?bulletinid=22297

拓南工業戰士,是日治時代以「專業工程技術能力」養成、集體訓練優秀的台灣年輕人,到南洋參與石油探勘開採的工作。「拓南工業戰士訓練所」開設約滿三年,期間共招訓四期,七百名學生。這些學生在入學前必須經過嚴格的遴選,並在入學後接受專業的技術培訓,「拓南少年」可說是當時台灣青年菁英的代名詞。

然而,在日本殖民政府的派遣下,在鄉親盛大的夾道歡送中,他們踏上開拓南洋的使命,卻沒想到,等待他們的是另一個被軍事占領的異國。從一九三七到一九四五年之間,二十多萬被徵召的台灣青年中,陣亡的比例達一五%;而原本為提供技術支援遠渡重洋的「拓南生」,竟在抵達當地之後也被硬生生派上戰場,在沒有接受過正統軍事訓練的情況下,陣亡的比例更超過五○%。

讓人感到諷刺的是,雖然戰火終結,但這群青年卻無法從這場惡夢中醒來。將近十七萬的倖存者在返鄉之後,卻得面臨「祖國丕變」的殘酷,在政權轉移下,昔日效命的「祖國」已成「敵國」,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註定了他們個人力量無法抵擋的必然悲劇。「終戰」,不過只是另一個熾煉的開始。

一九九八年,終戰後將近六十年,吳淑真和吳淑敏這對姊妹,第一次參加阿公的同學會,很意外的,這場同學會竟是以全場默哀、讀誦祭文的方式開場。姊妹倆頃刻驚覺,原來朝夕相處的爺爺,身上有一段她們完全無跡可循的歷史。「拓南工業戰士」,是一個令人如此陌生又困惑的名詞!

為了追溯那段在二次大戰期間失落的故事,吳氏姊妹投入著作《拓南少年史》一書,透過訪談、紀錄口述歷史和文獻整理的手法編纂,讓讀者看到一群在日本統治下的台灣青年,離鄉背井、遠渡重洋,前往南洋開拓工業,卻意外捲入一場戰爭的艱辛、無奈及點滴血淚。

《拓南少年史》一書是以編年體的歷史敘述為直軸、以口述歷史為橫軸,描寫一批謳歌青春的台灣人在二次大戰前後,面對殖民的日本政府及國民黨政府的政權變化下,經歷的人生故事。除了負責採訪的妹妹吳淑敏忠實紀錄受訪者的談話,也因為當年的「拓南生」的教育水準較高,能夠積極完整保存相當多的重要史料,陳舊照片、珍貴文件才得以在書中一一呈現。

翻閱《拓南少年史》時,不禁讓人深深思索,我們的國家存在著兩個不同的歷史,想要深刻談族群融合、談台灣的將來,必須得先重新尋回台灣的完整歷史。將這塊土地上發生過的人與事,接納為共同記憶的一部分,也只有透過了解、接納、悲憫,才能夠真正超越歷史悲情,將血淚歷史昇華為澎湃的力量,為台灣創造美好的未來。

書名:拓南少年史
作者:吳淑真.吳淑敏
出版者:向日葵文化

http://www.newtaiwan.com.tw/bulletinview.jsp?bulletinid=22297

拓南少年史
葉韋利
2005/06/30 第484期


台湾英靈 潘木枝◎台湾氫年

$
0
0

February 28,2013 11:32

潘木枝先生 台灣醫師,嘉義人。日本東京醫學專門學校(今東京醫科大學)畢業。
取得醫師資格,先在東京仕事,後回到故里台灣台南州嘉義市開設民營「向生醫院」。
性情慈善仁厚,付不出醫藥費的窮人,潘醫生都免費治病,深受群眾愛戴。
1946年以嘉義市東區最高票當選嘉義市議會參議員(東區第二高票是許世賢醫師)。
二二八事件時,擔任地方代表,旋即遭到軍方禁錮,25日沒有經過公開審判,遭槍殺於嘉義火車站前,同時被殺的還有畫家陳澄波等多人。
受過日本近代化法治社會薰陶出來的台灣人如仁心仁術的潘木枝先輩,對於不經公開審判竟可槍決人犯的惡行,在臨死前終於看清中國國民黨的本質….

嘉義市人,畢業於日本東京醫學專門學校,之後在東京長谷川內科醫院實習,歷時3年。1935年返台,在嘉義市開業,主持「向生醫院」。

終戰後,1946年嘉義市參議會成立,潘木枝當選市參議員,他參加東門區的競選,以最高票當選(次高票是許世閒),競選期間,沒有積極活動,反而在醫院為患者看病,而且還為另一位候選人林文樹助選,結果兩人雙雙當選。

228事件中,代表嘉義市「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與陳復志等共12人,前往嘉義水上機場要塞與被困在該處的國府軍談判,因而被拘捕,於3月25日與其他和平談判代表一同被綁赴嘉義市火車站前(現在台汽客運嘉義站的地方)槍斃示眾。

一位在嘉義市開設電器行的洪老先生,在接受訪問時,談到潘木枝,說:潘木枝做人真好,對貧苦的患者常常義診,他常常說:『患者將生命交給我,我一定要全心全力為他治療好,不可太重金錢,對貧苦的患者不重視。』他很看重少年人、228事件發生時,有很多嘉中、嘉農的學生要去攻佔機場,他知道這個消息,就要趕過去阻擋,勸他們不要太莽撞,不然犧牲是沒有價值的,他說:『為了和平,不願看到任何一方使用暴力。』可惜那些學生在途中就被軍隊用機槍射死在南門噴水池了。他為了這件事,難過了很久」。

曾經在嘉義地區擔任牧師的黃武東,在其回憶錄中,有一段對潘木枝的回憶,引述如下:
「赴機場的代表中,以副議長潘木枝(按:潘不是副議長,副議長是林文樹)說話最多被帶回嘉義監禁時,他還天真的以為會經過法院公判,還說將在公判時討回公道。直到槍殺的前一天,一名守衛偷偷的在香菸盒上寫字告訴他,明日即將行刑,請他把遺言寫在香菸盒上,他願意轉達其夫人。潘木枝才知道事態嚴重……」。

受過日本近代化法治社會薰陶出來的台灣人如潘木枝,對於不經公開審判竟可槍決人犯的中國政治,似乎只有在臨死前才看清….

潘木枝留妻遺書:(以香蕉菸包裝紙反面書寫)

「素霞賢妻如面:余已絕望矣!謹書此為最後遺言,望賢妻自重自強。

一、潘木枝家全賴賢妻一人,賢妻要自保身體,切不可過悲。二、吾母老矣,望汝孝養。三、子女切要撫養,使其成人,木枝是為市民而亡,身雖死猶榮。

四、余一生使賢妻苦痛多矣,望賢妻恕我,我每日每夜仍在汝身邊,保佑汝們。五、家門要自重,切不可自暴自棄,再祈保重身體。夫 潘木枝遺」

行刑前,潘木枝已被拷打負傷非常嚴重,但他還是維持了台灣人最後的尊嚴。
這是在中國國民黨的野蠻暴政下,「沒有國家」的台灣人的悲哀~~
潘木枝死後,屍體一直暴露在槍決地點。隔了一夜,他腳上所穿的皮鞋竟然不翼而非,被看守現場的支那鴨山兵偷走。

受到他照顧的朋友和親戚,知道潘木枝被槍決,都紛紛拈香來祭拜他,當時香非常稀少,祭拜他的人只好一個接著一個,用別人拜過的香來祭拜,有些人用到香火已盡,還在用香根祭拜……。潘木枝有7個兒子,其中次子潘英哲,事件中躲在阿里山,也被支那國民黨殘殺。(摘錄自李筱峰,1990,《二二八消失的台灣菁英》)

千の風になって

私のお墓の前で 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 眠ってなんかいません
千の風に
千の風になって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秋には光になって 畑にふりそそぐ
冬はダイヤのように きらめく雪になる
朝は鳥になって あなたを目覚めさせる
夜は星になって あなたを見守る

私のお墓の前で 泣かないでください
そこに私はいません 死んでなんかいません
千の風に
千の風になって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千の風に
千の風になって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あの大きな空を
吹きわたっています

彰化永靖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御遺蹟碑

$
0
0

本文發表於 2008年05月04日
文章來源:http://blog.kaishao.idv.tw/?p=1415

彰化永靖餘三館前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御 遺跡碑,原建於1934年(昭和九年),在餘三館前方田地裡,接近省道馬路,原本規模極大,有大型台基、台階,小型神社,前有廣場草地;戰後餘三館主人主 動拆除,再闢為田地;紀念碑本體被餘三館主人偷偷收存,近年才拿出,目前樹立在餘三館前泮月池旁。這是台灣僅存的少數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紀念物,因為大部 份早都在六十年前被人為破壞了。

此碑為1934年,由台中州知事竹內豊次所題字建碑。以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 (1847-1895,Kitashirakawa Yoshihisa),在1895年,曾在餘三館內休息三天再南下,有一說是在彰化城附近曾負傷,才在永靖餘三館休養。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是與台灣有密切關係的日本皇族成員,是當時明治天皇的弟弟皇叔。因為他死於台灣,成為日本時代五十年中的神格代表。

1895年,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率領近衛師團接收台灣,展開為期數月的乙未戰爭。台南攻下後一週,日本官方文獻是說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因感染マラリア(瘧疾)而病死於臺南豪族吳汝祥宅邸中。

病死的「終焉之地」,後來興建台南神社(今台南市公十一停車場),遣體則運至豐島岡墓地國葬。


死 於マラリア(瘧疾)是日本官方記載,可能性高,因為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率領的軍隊,真正在戰場戰死者極有限,反而是死於來台後台灣水土不服多達數千;因為來 自北國的日本軍人,對台灣本土的存在的流行病茵病毐沒有免疫能力,而台灣人與這些病毐病菌早已和解共生十數代,有了抗體;或者也可以說,天生能對抗這些流 行病的台灣人,才存活下來並繁衍數十代;而不能對抗台灣本土病毐病菌的台灣先人就早死光了。

這慘痛的流行病學經驗,使得日本植民初期,以衛生為施政最大目標,例如改善飲水、排水溝、街道改正,醫藥設施等等。

不過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身為征台首領,具有指標意義,台灣民間流傳北白川宮能久親王是被反抗軍用竹篙卦菜刀狙擊而死,妙的是打中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地點還有多處,看來這些傳說雖不至於完全不可信,但唬爛為多(親王本人,一路上到處都被狙擊成功,根本是不可能的啦)。而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萬一真為台灣人所打傷打死,這種丟臉的事,日本皇軍也不會公開承認。

臺南豪族吳汝祥宅邸,是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臨終之地。這吳汝祥與日本植民政府關係不錯,因為日本植民政府,後來讓他有彰化銀行的開業特許權,吳汝祥成為彰銀創辦人;不過當年彰銀股東會組成仍有大量的日本人頭在內,不是純台灣人出資經營;至於林獻堂與彰化銀行關係,是後來的事了,創辦初期,林獻堂並沒有參與。

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紀念史蹟,原先以台灣神社、台南神社,澳底征台紀念碑為主,後來在1930年前後,全台灣只要是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在台灣經過的地方,即使只睡過一夜,確定經過的,路線上都建了紀念碑紀念物,全台約有數十處。


昭和年間,彰化永靖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御遺跡碑原貌,是一個數百坪公園,位於永靖餘三館東側。

而且這些紀念物,全成為植民政府欽定的最高規格史蹟紀念物,用最好的材料,蓋好之後皆明令保護;此外,全台大大小小神社幾乎也有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牌位。

把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神格化,本就是日本植民政權統治手段。但論數量與規模,這位日本親王的紀念物數量規模,仍遠遠不及戰後在台灣蔣介石銅像紀念物的 十分之一!蔣像普及於所有學校、辦公廳舍、圓環、公園,估計數量達到五位數以上,除此以外還有中正、志清、介壽為名的各種紀念堂、集會堂、公園、公共建 築、道路云云,全台灣數百座。

這些チャンコロ堅決反對這種「皇民+漢奸+媚日」歷史紀念物,自認除惡應務盡;結果,他們採取的對應態度,卻是建了百倍於北白川宮遺跡的蔣介石紀念物,哇咧………。聽到チャンコロ指責他人如何如何時,應特別小心,チャンコロ們通常比他們所指責之人更可惡十倍。

彰化永靖餘三館大門(2007.08.03攝):

彰化永靖餘三館大廳(2007.08.03攝):

兩個月前,本Blog網友翁兄,寄來一張其阿叔的寫真,僅略知其年代應為大東亞戰爭期間,老師帶當年是台南市小學生出遊合影。翁兄阿叔是寫真中眾多 小學生之一,但寫真拍攝地點,背後建築物,翁兄非常陌生,故寄來請教於余。余雖看過不少日本時代老照片,認識不少日本時代建物,但這張寫真中之建物,從未 見過;此建築物規模與精緻程度,不太可能在台灣建築史料裡缺席。

因為對此建物毫無印象,先從大東亞戰爭末期被美軍爆擊炸毀,戰後不存的查起,查遍各種資料,仍一無所獲,僅從寫真中針葉林木,推測或可能在日本內 地;惟翁兄阿叔,已無記憶小學時期竟會遠渡日本。日本時代,從基隆港到神戶港,要三天兩夜,來回要花六天在船上,這麼長的旅程,及搭船新奇經驗,翁兄阿叔 不太可能全無印象,所以此建築物仍以台南或台北為最可能。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翁兄無意中在網路上,在國家圖書館網站找到1940年,其阿叔所唸的末廣公學校的卒業紀念冊,當翻到第37頁看到該校師生有到日本內地修學,其中參觀包括和台灣關係密切的北白川宮邸云云。再依線索查北白川宮能久親王在日本的房子究竟長什麼樣時,發現已有網友以同一照片先找到此建物與日本內地北白川宮邸,應為同一建築物

答案揭曉,大東亞戰爭期間,台南市的小學生,在老師的帶領下,來到日本內地,參觀北白川宮能久親王的府邸。這段記事,翁兄寫在他個人網頁的老照片的故事最末尾。

鄭成功為何要屠殺荷蘭牧師?(管仁健/著)

$
0
0

2006-10-15 22:03:24

「開萬古得未曾有之奇,洪荒留此山川,作遺民世界;
極一生無可如何之遇,缺憾還諸天地,是創格完人。」

這是台灣的「延平郡王祠」正殿裡,至今仍在的清朝巡撫沈葆楨為鄭成功所題的楹聯。由大中國沙文主義史觀來看,鄭成功當然是個「完人」。但從台灣的小民史觀來看,究竟是「完人」還是「完蛋的人」,我們還是先從一幅油畫開始談起。這幅油畫看似都是金髮碧眼的洋人,很難想像與台灣有何關連。其實這幅畫現在陳列於台南市開山路的「延平郡王祠」,繪者則是台灣知名畫家顏水龍。至於畫中 的主題發生在台灣,主角也都死在台灣,這就是有名的「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根據陳凱劭先生的研究,顏水龍這副名畫背後也許多不為人知的故事。

http://slyen.org/forum/viewtopic.php?t=66

昭和10年(1935)顏水龍畫作: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
by 陳凱劭 » Sat Jan 07, 2006 8:06 am
左為「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右為日人小早川篤四郎的「赤崁樓夕照圖」,攝於台南市延平郡王祠內鄭成功文物館,2006.01。

Image

昭和10年,也就是1935年,日本植民政府在台灣慶祝「始政四十周年」(意思是治理台灣四十周年,1895-1935),在全台都有慶祝活動,在台北舉辦大規模的博覽會,在台南則聘請一位在台灣的日本人畫家小早川篤四郎 (Kobayakawa Tokushiro, 1893-1959) ,為台南歷史館(位於台南州廳東側,毀於太平洋戰爭美軍轟炸)畫22幅台灣歷史有關畫作,其中有10幅與鄭成功驅逐佔領台灣的荷蘭人有關的歷史油畫。

小早川篤四郎自幼就來台灣,曾拜台北師範石川欽一郎(1871-1945,台灣洋畫之父)學畫;又曾返回日本,入岡田三郎助(1869-1939)在日本東京的本鄉洋畫研究所學畫,並曾入選日本帝展。

小 早川篤四郎活躍於台灣、日本畫壇,與顏水龍又是師兄弟關係,因為兩人都是岡田三郎助的學生;顏水龍是體制內東京美術學校,小早川則是進岡田三郎助私設的畫 室學習。所以小早川認識當年剛從巴黎回來的新銳畫家顏水龍,很賞識顏水龍,所以就把十幅鄭成功有關的油畫其中一幅,由顏水龍來畫。

鄭成功在日本出生,母親是日本人,所以日本植民政府對鄭成功也很有興趣;一直到今天,台南一帶與鄭成功有關的史蹟都是日本觀光客必來一遊之處。

顏水龍畫的這幅就是「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後來台南歷史館把這批與鄭成功有關的油畫,移到台南赤崁樓去。也因為這批畫作移到赤崁樓,幸而得到保存;因為美軍在太平洋戰爭末期轟炸台南,台南歷史館建築與收藏幾乎全毀。顏水龍也在1944年參與了台灣總督府主持,千千岩助太郎教授負責的赤崁樓的整修工程中的彩繪及油漆

這 批畫作一直在赤崁樓掛到1960年代,國民黨政府也注意到鄭成功來台建立反清復明基地的歷史,可以用來教化台灣人(因為他們和鄭成功一樣,都是退居台灣、 希望反攻中國),並封鄭成功為「民族英雄」,於是又花錢重修赤崁樓,外型是沒變,但把木構造柱子全換成鋼筋混凝土柱;也因此顏水龍1944年負責的油漆彩 繪部份也全部重做,今已不存。

當年也把在台南市開山路,原本福州式鄭成功祠廟及日本神社混合的開山神社拆掉,改建一座北京宮殿式的延平郡王祠,然後在延平郡王祠旁邊蓋了一座現代式的「民俗文物館」。

這時,小早川篤四郎與顏水龍畫的這批油畫,放在赤崁樓已三十多年。因為赤崁樓根本不是標準的美術館,沒有恆溫恆溼的設備,所以這批畫作已有部份爛了。台南市政府找了畫師修補,然後再全部移到當時新蓋好的延平郡王祠民俗文物館收存。

顏水龍1935年這張「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也壞了一部份,台南市政府找來的畫師修補時,把顏水龍的簽名也順便塗掉(推測顏水龍當年簽的是 T. Gan),簽上畫師他自己的名字。

1980年代,顏水龍教授到台南,到延平郡王祠文物館參觀,發現了一幅半世紀前自己的畫作還留在人間並公開展示,但這畫作已被修補,他的簽名被塗掉,這顯然是不尊重原作者的作法。

後來,在1989年,顏水龍教授自己重畫了一張「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簡稱:訣別),尺寸與原作一樣,並罕見地以漢字簽名。顏水龍教授半世紀後重畫的這張,原本顏水龍教授生前有向台南奇美文化基金會執行長潘元石先生提起(註:奇美文化基金會奇美實業創辦人許文龍先生創辦,而顏水龍教授與許董事長的姐姐楊許仙里女士是多年好友),若有機會希望能掛回台南的延平郡王祠鄭成功文物館,但至今鄭成功文物館掛的仍是舊作。

Image
(引自1997,《顏水龍九五回顧展:台灣鄉土情》

Image
(引自2009,台南縣總爺藝文中心,顏水龍特展,1989年重畫)

台南延平郡王祠旁的文物館,在1998-2002之間又閉館整修,小幅度增建,加強了展示設計及空調設備,文章開頭的照片是2003年重新開館後的情景。

現在21世紀的古畫修復技術,已開始講究以科學方法,回復畫作的原貌及光澤。並不是像以前「破壞性」的修補,或任意塗改加蓋顏料。

台 中的國立台灣美術館曾舉辦過畫作修復研討會,也曾公開展示成果,當時就以顏水龍教授一幅1950年代擔任省美展評審所繳交的油畫,但後來被省政府隨便丟給 某省屬機關或學校收藏的油畫作例子。這幅畫因為沒有適當保存環境,年代久遠,顏色都暗掉了。很多台灣前輩畫家因為早年擔任省展評審,都有繳交畫作,後來這 些畫作散佈在省屬機關學校行庫的辦公室或倉庫,在國立台灣美術館成立後,這些畫作若出土,都移撥給國立台灣美術館收藏。

台南縣烏山頭的台南藝術大學也有相關科系及設備、人才在專事這種畫作修復技術,他們不只動用放大鏡,甚至還動用顯微鏡,還有化學分析儀器,用新的清洗技術除去畫作因年代久遠長出的附加物,儘量以恢復舊貌原貌為目的;這才是以「文化資產」的態度面對藝術作品修復。

昭和10年(1935年)台灣總督府為「始政四十年」(治理台灣四十周年),在全台各地舉行慶祝活動。在台北舉辦的是萬國博覽會,在台南則是聘請畫家小 早川篤四郎 (Kobayakawa Tokushiro, 1893-1959)繪製十幅與鄭成功有關的油畫。因為鄭成功生於日本,母親又是日本人,可以表徵日本殖民台灣的正當性。即使到今天,台南這裡與鄭成功有 關的史蹟,都還是日本觀光客必來之地。

小早川自幼來台,曾拜「台灣洋畫之父」石川欽一郎(1871-1945)學畫;返日後又到東京 的岡田三郎助(1869-1939)創立的本鄉洋畫研究所學畫,在這裡他認識了剛從巴黎回來的台灣新銳畫家顏水龍。因為惜才,就把最重要的這幅「傳教士范 無如區訣別圖」交給顏水龍來畫,完成後陳列在位於台南州廳東側「歷史館」。「始政式」結束後,台南歷史館將這十張與鄭成功有關的油畫,移到紀念鄭成功的赤 崁樓去陳列,結果歷史館毀於太平洋戰爭時美軍轟炸,這批畫作也因此逃過了戰禍。

   1963年時,老蔣為了教化台灣人,學習鄭成功「反攻中國」,於是花錢重修赤崁樓,把木柱全換成鋼筋混凝土柱。又把位在台南市開山路,原本福州式的鄭成 功祠廟及日本神社混合的「開山神社」拆掉,改建一座北京宮殿式的「延平郡王祠」,然後在祠邊蓋了一座現代式的「民俗文物館」。(2003年修繕後更名為 「鄭成功文物館」,一樓展出常民文化,二樓則展出鄭成功其人其事。)

因為赤崁樓不是標準的美術館,沒有控制恆溫恆溼的設備,所以這批畫作歷經三十年已有部份腐爛。1969年時,台南市政府因而找了畫工修補,然後移到延平郡王祠的民俗文物館收存。但畫工在修補時,竟把顏水龍的簽名(T. Gan)也順便塗掉,然後簽上畫工自己的名字。

1989年,顏水龍教授到延平郡王祠文物館參觀時,又悲又喜的發現自己半世紀前的畫作還在人間。喜的是舊作能被公開展示,悲的卻是修補時被畫工濫加顏 料,連自己的簽名也被塗換,於是回家後重畫了一張尺寸與原作一樣的「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還破例以漢字簽名。他生前希望這幅新作能掛回延平郡王祠的文 物館,但至今未能如願;而顏教授已在1997年9月24日以九五高齡過世。

。。。。。。。。。。。。。。。。。。。。

   至於「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故事背景是在1661年,鄭成功因從漳泉北伐南京失利,為了休養生息,於是率軍進攻已被荷蘭統治38年的台灣。由於鄭軍 突擊上岸,荷軍措手不及,「普羅民遮城」(赤崁樓)立刻失陷;但殘餘的荷蘭人堅守「熱蘭遮城」(安平古堡)九個多月,圍城的鄭軍雖有人數優勢,卻始終無法 攻下。

5月24日,一位已來台年14年,在麻豆社(Mattau今台南麻豆)對原住民傳教的牧師「范無如區」 (Hambroek,這是台譯,漢譯為「亨布魯克」),他因太太溫森塔莫(Anna Vincentamoy)和兩個年幼的女兒被鄭成功劫持為人質,被迫進入熱蘭遮城為鄭成功送信勸降。當時城內荷軍因兵困馬乏,議會裡主戰與主降的議員都 有。可是負責來送信的范無如區牧師卻反對投降,他慷慨激昂的勉勵同胞:

「我很清楚,我說這些話是在宣判我自己的死刑,但我絕不會因害 怕而忘記我對上帝與公司的義務,我寧願冒一千次我與妻子的生命危險,也不願意被敵人利用。因為殘忍的國姓爺 (Koxinga)一定會找理由殺害所有被俘虜的荷蘭人,這些人反正是沒救了。若誤用同情心,為了救那些人而與敵人談判,等於使自己和他們陷入敵人的網 羅,聽任敵人隨意虐殺。野蠻的敵人陰險狡猾,沒有同情心,只想詐騙、掠奪,還要屠殺荷蘭人來祭拜他所膜拜的撒旦。」

大家聽了范無如區 的話,無論軍民都重新拿起武器,準備扺擋鄭軍更猛烈的攻擊。但這時范無如區卻決定出城回覆鄭成功,說出荷蘭軍民戰死也不願投降的心願。大家都苦勸他不要冒 險,他在熱蘭遮城裡兩個已出嫁的女兒更是跪地哀求,然而為了他被鄭成功扣押的妻子還有兩個女兒,他還是決定出城。臨行之前,他對揮淚送別的士兵說:

「同志們,我這一去必死無疑,但為了拯救你們與陷在敵營的同志,也為了不讓別人責怪我因怕死而躲在城裡,以致犧牲了許多虔誠的基督徒。願上帝保佑我們的同胞,他一定會救你們脫離險境。你們要堅忍、奮鬥,不可灰心。」

   范無如區回到鄭營,果然被鄭成功殺了,但他的故事卻傳誦至今,有一齣著名的戲曲《安托紐思˙亨布魯克──台灣的包圍》 (J.Nomsz:Anthonius Hanbroak,of de belegering van Formosa),說的就是以上這個故事。至於顏水龍教授的油畫「傳教士范無如區訣別圖」,則是依據荷蘭人三百多年前的銅板畫,構圖有某種程度的關聯,人 物部份也類似;但背景則不同,這張是在熱蘭遮城室外。另外一張分成八個部分的版畫就更清楚了。

A圖裡的VOC就是荷蘭東印度公司 (Vereenigde Oostindische Compagni)的商標。因為荷蘭並非直接派軍統治台灣,而是委託「荷蘭東印度貿易公司」治理,台灣長官揆一(Frederick Coyett)也不是荷蘭人,而是瑞典人。B與C圖是鄭成功軍隊攻擊普羅民遮城(赤崁樓)與熱蘭遮城(安平古堡)。D圖是主圖,也就是范無如區牧師正在與 女兒訣別。E圖是國姓爺(Koxinga)威脅荷蘭代表。F圖是鄭成功在城外公開斬殺范無如區。G圖是范無如區的名字 。H圖則注明是1776年畫。

。。。。。。。。。。。。。。。。。。。。

  范無如區牧師對熱蘭遮城裡的軍民說到:「殘忍的國姓爺 (Koxinga)一定會找理由殺害所有被俘虜的荷蘭人」,很多人也許以為這只是一面之辭,但是回到歷史來看,《清史稿˙鄭成功傳》裡說他「凡事獨行獨斷,不與人商量」、「用法嚴峻,果於誅殺」、「雖在親族有罪,不少貸,凡有犯奸者必死之。」因為執法太嚴厲,導致部下多有反叛降清事件發生,使得廈門得而復失,後來名將施琅也被逼降清,終致台灣被清廷佔領。

被鄭成功誅殺的部將,在當時戶官楊英《從征實錄》裡,記有姓名的就多達七十餘人,有的還連累妻兒並九族。《台灣府志》卷十九也提到:「成功立法尚嚴,雖親族,有罪不少貸。其立法:有犯奸者,婦人沉之海、姦夫死杖下。為盜,不論贓多寡,必斬。有盜伐人一竹者,立斬之。」

另外鄭成功部屬阮旻錫所撰《海上見聞錄》卷二也提到:「初至,水土不服,疫癘大作,病者十之七八,死者甚多。加以用法嚴峻,果於誅殺。府尹楊朝棟以小斗散糧,殺其一家。又殺萬年縣知縣祝敬,家屬發配。於是人心惶懼,諸將解體。」

東印度公司的土地測量師梅.菲力普(Philippus Daniel Meij van Meijensteen),1642年來台任職,1661年5月4日普羅民遮城失陷後,他與270多個荷蘭人被俘。但直到次年2月搭船離台前,都被鄭成功留在身邊擔任荷文翻譯,參與鄭荷雙方的談判。他所寫的《梅氏日記》裡,也提到鄭成功對屬下的嚴酷:「國姓爺的士兵若犯法,即使情節輕微,一樣也會被斬首。甚至,他的將官運氣不佳,沒能戰勝,也要斬首,這種情形幾乎每天發生。」

。。。。。。。。。。。。。。。。。。。。

   很多人或許以為,鄭成功的嚴酷只是用在官兵身上,對小老百姓沒有影響;或是以為鄭成功渡海來台,建立島上有史以來第一個漢人流亡政權,此地居民得以脫離 荷蘭殖民統治,必然是簞食壺漿以迎王師。但事實則完全相反,鄭成功為「反攻中國」的需要,除了本身的封建剝削體制,還繼承荷蘭人的殖民統治方式,台灣人民 的負荷是雪上加霜。《福建通志》裡諸羅知縣季麒麟說:「自偽鄭竊台灣,取之田所生十中之八九,從丁重斂,二十餘年民不堪命」。

鄭成功把接收自荷蘭人的土地劃分為(一)王田、(二)私田(不屬於民間的開拓者,而是指文武官員的私有田地)、(三)營盤田(軍隊屯田之地)。所以名雖分三種、但實際上都是鄭氏一族、文武官員與軍隊幹部所有。黃叔璥的《台海使槎錄》裡就說:「向前(荷治時期)之王田皆為官田,鄭氏宗黨及文武官庶民有力者招佃耕墾,自收其租,納課於官,名曰私田。」這與荷蘭「土地官有」制度何異?人民受罪更深而已。

除了苛酷的地賦外,鄭成功另外制定了包括陸餉和水餉的「雜賦」。「陸餉」就是陸上的許多的稅目如厝餉(房屋、豬舍、雞舍都要交稅)、磨餉、菜餉等。至於「水餉」則有梁頭餉、潭塭餉、港滬餉等。最可笑的是不結婚的僧侶要課稅,但結婚的人也要交「婚姻介紹稅」。至於荷蘭殖民時代由本國所搬來的「人頭稅」,也被鄭成功保留下來。江日昇的《台灣外記》卷二三就說:「令各縣照台灣事例(荷蘭遺法),人人有丁銀,每月每人徵銀五分(即年額六錢)名曰毛丁。」

《台灣外記》卷二三還說,到了鄭成功之孫鄭克塽統治時,「工官楊賢條陳,為生財裕餉,凡有村落民舍丈量其周圍,以滴水外寬闊每微銀五分。克塽允啟、命李景張日耀清查徵收。百姓患之,毀其居室者甚多。」台灣人在重稅盤剝下,難怪到了鄭氏第三代,必須簞食壺漿迎接另一個殖民政權──滿清政府。

。。。。。。。。。。。。。。。。。。。。

  想思情郎想自己,不知爹親二十年。
思念想欲見,只有金十字,給阮母親做遺記。
放阮私生兒,聽母初講起,愈想不幸愈哀悲。
到底現在生也死。啊!伊是荷蘭的船醫。

這是一首台灣人耳熟能詳的台語歌曲<安平追想曲>,說的正是台灣與荷蘭之間的故事。鄭成功大軍入台初期,台灣人民的抗暴行動也是相當慘烈。楊英《從征實錄》裡說到1661年7月,台灣中部原住民不堪鄭軍的凌虐而抗暴:「援勦後鎮、後衝鎮官兵激變大肚土番叛,衝殺左先鋒鎮營,楊祖與戰,被傷敗回,至省病,死之。」

鄭成功怎樣對待台灣原住民,為何會激起民變。黃叔璥的《台海使槎錄》裡就說:「沙轆番原有數百人,爲最盛;後爲劉國軒殺戮殆盡,只餘六人潛匿海口。」史載鄭成功「立法尤嚴,諸夷不遺赤子,並田疇廬社廢之」。

江日昇的《台灣外記》卷五裡,也說到鄭軍凌虐台灣原住民,以致他們支援荷蘭來對抗鄭軍:「七月,張志、黃明縱管事楊高凌削土番,大肚番阿德狗讓殺高反。成功令楊祖征之。祖與讓戰,中標槍死。其鋒甚熾,欲出援荷蘭。功復令黃安、陳瑞二鎮往征。安設伏誘戰,遂斬阿德狗讓。撫綏餘黨,班師。」

印尼國立檔案館(Arsip Negara, Djakata)收藏的《巴達維亞城日記》 (Dagh-Register Gehouden int Castect Batavia) 裡,也有台灣原住民協助荷蘭對抗鄭軍的報告: 「國姓爺在台灣島的情形,跟我們一樣十分惡劣。大肚三社至鹿港一帶的番社,可能擊敗了九百名左右的武裝華人,到現在還是不准華人到那裡。從淡水回大員的少 尉李八賀(Vendrig Lypach)報告說,有五艘帆船載了一千四百名的華人要到淡水,在中港地方靠岸,要他投降,但為大肚社和中港社番一舉殺退。」

至於鄭成功怎樣對待台灣原住民,為何會激起民變。《巴達維亞城日記》說到: 「大部分農民深受國姓爺的壓榨,很少人能享受他們的勞力所得,而且無法擁有全部的土地所有權。華人得將欠荷蘭人的款項交給國姓爺。國姓爺把大戶人家的婦人 和孩子拘禁起來,因為國姓爺認為他們仍藏有金錢。就如他從六哥的婦人那裡發現二十錠黃金和十三箱銀子一樣。三哥的女兒,他一來就把她納入自己的妾群中。有 些住在中國的人,由於害怕他的苛政,不敢來台灣探望親友。」

清人郁永河的《海上事略》裡,也提到台灣原住民不堪鄭軍的粗重勞役,憤而抵抗的情節:「康 熙二十一年,偽鄭守雞籠,凡需軍餉,值北風盛發,不得船運,悉差土番接遞,男女老樨供役,督運辦日酷有加,施鞭韃,因相率為亂,殺諸社商往來人役,新港 仔、竹塹等社皆叛。鄭克塽令左協陳絳率兵剿擒,土番盡遁入山,叢林疊澗,無由緝捕,仍不時出役剽掠,議就要道堅柵防困之」。《梅氏日記》裡也提到鄭成功追繳台灣人積欠荷蘭人債務的殘暴: 「他們必須在三天之內償還,如果不還或是沒有還清,就要挨打,打在裸露的屁股上。第一次打三下,若再不還,第二次打五下,第三次打十下(像這樣加倍打下 去)。最後就被關進監牢,用一塊大的四方形木板,好像領巾枷在脖子上幾個月,使那些人想要躺也躺不下去,想要站也站不起來;因為那種木板長寬都足有二呎 半,厚達兩拇指。因此,所有公司的屬民都會帶著淚眼,期待這個獨裁者倒下去,使他們得以再回到公司的管轄下生活。」

。。。。。。。。。。。。。。。。。。。。

  荷治時期對原住民的宣教,相對於鄭成功的重利盤剝,對幾千年不曾使用過文字的台灣原住民來說、這種從歐洲傳來的福音,是讓台灣邁向文明世界的開端。

荷蘭統治台灣初期,加爾文(Jean Calvin)宗的「改革宗教會」(De Gereformeerde Kerk),已在1627年(天啟七年)差派甘地地武斯牧師(Georgius Candidius)來台,1629年又差派右尼武斯牧師(Robertus Junius)來台。在這兩人領導下,之後又有包括范如無區在內的30多位荷蘭牧師,以新港社(Sinkan今台南新港)為基地,向附近的平地原住民傳 教。

1636年時,甘地地武斯牧師更在台灣設立第一所學校,收容70名新港社少年,教授羅馬字母並講述基督教教義,這是台灣人開是接 觸現代文明的第一步。後來又在大目降社(Tavokan今台南新化)、蕭壠社(Soulang今台南佳里)、麻豆社(Mattau今台南麻豆)、目加溜灣 社(Bacealuan今台南善化)等地設立傳教所。從此荷蘭牧師的腳蹤遍及台灣中南部。

荷蘭在台的宣教事業很有果效,1659年(順治十六年)巴連泰(Jacob Valentijn)的《台灣巡視報告書》裡說:「教化成績最高的番社,80%住民的受到基督教育、其中40%相當能理解所學的教義。」《巴達維亞城日記》也說到:「原住民受洗禮者達5,900人,在教會舉行婚禮的已有五百餘對,受教育的學生六百餘名,並從其中提拔五十名為教師。」

右尼武斯甚至還向巴達維亞要求,選派四、五位優秀原住民青年到荷蘭,接受正統的西方教育,從飲食、衣著、行為到心靈改造,使其脫離原始的生活,再回到台灣以自己的母語對同胞傳道。黃叔璥的《台海使槎錄》裡就說:「新港、蕭壠、麻豆、大武郡、南社、灣裡以至東螺、西螺、馬芝遴,門繪紅毛人像」。可以想像到基督教在台灣已傳播至各地,信者畫耶穌像或使徒像於門扉為敬。

荷蘭牧師還用以羅馬拼音翻譯了聖經、祈禱文、十誡、問答書等基督教教義書,作為原住民的教科書,進而編纂了語言辭典等。如Jac. Vertrecht譯的《Favor-langh語言基督教教材及說教書》、Gilbertus Happrt著的《Fovorlangh語辭典》與Daniel Gravius譯的《Sidiea語馬太福音》等,如今都是很珍貴的台灣史料。

直到清朝治台時,原住民和漢人之間的田契等文書,仍沿用當年荷蘭人為台灣原住民所創立的文字。由於這些羅馬字和漢字對照的契文、曾在新港被發現,所以被稱為「新港文書」。周鐘瑄所修《諸羅縣志》卷八<風俗志>也說台灣原住民:「習紅毛字,橫書為行,自左而右,字與古蝸篆相彷彿,能書者令掌官司符檄課後役目,謂之教冊仔。」所謂「教冊仔」就是學羅馬字而能讀寫的原住民。可見荷蘭對台灣的經營,是比漢人政權的「殖民統治」更有效而文明。。

。。。。。。。。。。。。。。。。。。。。

  世界若是我們的眼睛,台灣就是這眼睛裡的淚珠。四百年來歷經來自歐亞各種殖民政權,我們卻永遠無法選擇淚水是留在眼眶中,還是滴落下來。

鄭成功在台灣,執政者因應情勢的需要,都是「前恭候据」。老蔣剛來台時,他是「反攻大陸」的精神象徵,立刻成了「民族英雄」,還把日治時期的台南工學院 改名為「成功大學」。但小蔣一執政,因為害怕「三代亡台」的流言,又被打入了冷宮。如今成大的學生,恐怕還以為這學校是為了「祝你成功」才設立的吧?

以前民進黨尚未執政前,因為鄭成功將台灣改名為「東都」,鄭經又將東都改為「東寧」,自稱「東寧王國」。當時英國人還稱他為「台灣王國」或「福爾摩莎王 國」,所以把他當作台獨的象徵。但如今面對大陸的崛起,經濟上越來越依賴對岸,當權者在政治上為了教導人民「仇中恨中」(戒嚴時代叫做「仇匪恨匪」),於 是他又變成了討厭的「外來政權」。

唯有在大陸,他是永遠的「恩寵不衰」,以前為了「台灣自古來就是中國神聖的領土」這一金科玉律,把鄭成功的攻台行動,視為「收復中國領土」,「驅逐外國殖民勢力」。如今為了統戰台灣,他的子孫又變成了投降來歸的象徵,為了對「祖國統一」的重大貢獻,鄭成功依舊是「民族英雄」。

「縞素臨江誓滅胡,雄兵十萬氣吞吳;試看天塹投鞭渡,不信中原不姓朱。」鄭成功的詩寫來是何等豪情,然而連年征戰、傷亡累累,中原依舊無法姓朱;但中原姓朱、姓鄭、姓愛新覺羅,究竟關我們小老百姓什麼事?小民史觀終究不敵政客操弄的「國族沙文主義」,或許這就是鄭成功在中國恩寵不絕、永遠成功的原因吧?

波浪萬丈的人生 台灣人日本兵蕭鸞飛的口述生命史

$
0
0

台灣人日本兵蕭鸞飛的口述生命史
(本文發表於新竹文獻42期,2010/12出版)

02蕭鸞飛010  蕭鸞飛赴日就讀的學生照  1936.jpg  03蕭鸞飛009  蕭鸞飛  於日本鹿屋農學校 1936.jpg07蕭鸞飛014  蕭鸞飛當日本兵,受訓半年後的留影1943.jpg
我是民國十一年(1922)在北埔出生,現年八十八歲。

昭 和十一年(民國二十五年,1936),我從北埔公學校高等科畢業,去日本鹿兒島縣鹿屋農學校讀獸醫科。鹿屋旁邊有航空隊,就是後來神風特攻隊飛機出發的地 方。我在昭和十四年(民國二十八年)畢業,三月回台灣,在讀書的時候都說回來的月給有四十二元,結果回台後才知道那是給日本人的待遇,台灣人擔任同樣的工 作月給只有三十元,差別很多,我覺得很不公平,一開始沒去工作,暫待在家裡。後來經人介紹,到中壢郡役所擔任獸醫一年,那時候我專門負責一些檢查工作,像 是檢查牛的乾草糧有無合格,檢查剝下來的豬皮有無合格,那是要去做皮件的。後來又調到新竹郡役所畜產會工作一年,再調回中壢一年,在這十八歲到二十一歲 間,共擔任獸醫工作三年。

二次大戰中期,日本戰事吃緊,人員不夠,日本政府頒發第一次陸軍特別志願兵制度,開始調台灣人當正式兵,我就是第一屆的「志願兵」,屬於第一屆的後期,所以在隔年受訓,那是二十一歲時,正值民國三十二年。

講志願當然不是自願,那時我在中壢郡役所上班的時候,日本人的兵役課長叫我去當志願兵,我說我是獸醫,當兵無用武之地,不願意簽志願書。他很生氣,強迫我簽,結果就被選上了。

當時日本人都選台籍的知識份子,有兩個要件:就是要讀過書的,頭腦好,身體又好,等於是挑最優秀的去當兵,因為志願兵是正式兵,有配槍的,不是軍夫或軍屬,必較慎重。當時竹東有個很有名的外科醫生蕭雲嶽也被調去,後來光復後全家移民日本。

當時北埔只有我一個,峨眉是郭沐煌,寶山是蕭廷欽。我是生下大女兒玉貞之後,才被調去,先是被派到台北第五部隊山砲隊志願兵訓練處,訓練六個月後才編入正式軍隊。

在 南洋一開始待在帝汶,後來撤退到緬甸,撤退途中,美軍飛機來攻擊,前面大船被擊中,我們的船比較小,在後面沒被打到,反而是美軍飛機被我們打中沉落海裡, 游泳求生的飛行士還被我們救起來,安置在船頭跟將官們在一起,結果到了中午吃午餐的時候,美軍的潛艇打魚雷,第一管沒打到,第二管打到船頭,將官跟飛行士 都喪命了,眼看著船停了就要沈了,大家趕快跳船,我們的分隊長受傷,他說他跳也沒用,把身上的兵器,一把日本刀交給我,小手槍交給另一個宜蘭的高山同胞, 我跳進海裡,死命的往外游,第三管魚雷又打來,沒中,第四管正中船身中間,整條船就沈了,等船沈了我們才敢游靠近,因為怕水的漩渦捲下去,我們拿出身上的 繩子,把所有會漂浮的東西綁成一線,讓不會游泳的伙伴或受傷的人可以坐在上面,我們會游的,也捉著飄浮物安靜等待救援,因為不能消耗太多體力,否則沒吃沒 喝很快會撐不住。

我們隨著海水漂流,直到看到一個小島,有二十幾個人放棄飄浮物,游過去上岸。這個無人島只有北埔廟坪那麼大,島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仙人掌,我們把刺去掉,吃仙人掌的汁液補充水分,味道苦苦的。到了黃昏,美軍的船浮起來,掃射我們,我們很驚險且幸運的,都躲過子彈。

在 島上過了三天兩夜,白天太熱就到海水泡一下,晚上睡覺就用乾雜草墊著睡,並拿來蓋。白天想辦法燒乾草讓它冒煙當求救訊號,也有揮白布。最後小船終於來救, 都先救那些還在海上漂流的傷兵或是不會游泳的,我們在島上等著。第三天,終於輪到我們搭上小船,也才終於吃到粥,這樣前後整整餓了三天。

一上大島,我把日本刀拿給上校,他馬上拿去當指揮刀。

我在印尼共待了三年多,由於當時日軍已經一直戰敗,我調去的地方都被美軍轟炸過了,沒有新的戰事,所以很幸運的不用在第一線持槍廝殺。日本宣布戰敗時我在巴里島。

在巴里島時,因為知道日本戰敗了,土人跑來摸營,要搶我們的兵器。他們很厲害,半夜行動的時候狗都不會吠他們,他們一個晚上很輕易的殺好幾個日本人,部隊就決定連夜行軍移回部隊本營。

當晚下著大雨,閃電打雷,我們連夜趕過去,又帶著竹子做的刺槍,兵營可能沒接到通知還是怎樣,竟然以為我們是原住民來摸營,機關槍就面向大門掃射我們,就這樣,兩個自己的兵很冤枉的被打死,還好我不在前面。

戰 時因為補給很缺,控管嚴格,我們常挨餓,日本戰敗後,我們的糧食好起來,我後來離開日本部隊回到台灣同鄉會,裡面有好幾百人,軍人、商人、老百姓都有,後 來一起被送到新加坡再坐船回台灣,同鄉會裡由竹東醫生蕭雲嶽當總指揮,我當伙頭軍,因為我不會暈船可以煮飯。回程船上有一天遇到颱風,沒辦法開伙,只能煮 開水,我給大家吃乾麵包,印象很深。

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五月節,我是光復後的第二年民國三十五年才回到家,因為當時等船等很久,這一年裡母親流了很多淚,她以為我再也回不來了。

從基隆搭火車到竹東,因為太晚了,在竹東過夜,隔天一大早再搭車回北埔。女兒玉貞因為出生後就沒看到我,在北埔車站認不出哪一個是爸爸。

回台後就沒有再當獸醫,在家裡中醫店幫忙曬藥切藥這些,下午就去打球。民國三十六年二二八事件的時候,姜瑞金鄉長在慈天宮召集鄉內年輕人,要大家提高警覺好好保護鄉裡,當時我也有去,幸好北埔平安度過二二八,沒有生事。

民國三十九年,有一天下午我照例去打球,派出所的刑事李阿田跑來找我,叫我去派出所,到了派出所,他們問我認不認識頭份鎮公所的劉雲輝。

我說我認識,因為他跟我一起當兵,我在頭份有田地,去納糧納稅的時候,辦完事就會順便去頭份鎮公所找他談聊,兩人回台後還有聯絡很正常,但就是僅止於此。 他們說劉雲輝是共產黨,已經逃跑了,他們正要捉他,還有他的同黨。他們審問完又去搜我家,當然是什麼也沒搜到,接著用吉普車把我載走,載到竹南。臨走前我 在明櫃裡拿了三百元帶在身上。

在竹南關十幾天,並沒有審問,與一般犯人同吃住,郭沐煌來過之後,我的伙食有變好,他們另外買給我吃。接下來被移送到台北保安司令部,白天沒審問,專門都是晚上問,故意疲勞轟炸不讓我們休息睡覺。

審問用北京話,我用客家話回答,還是會通。我講的跟在北埔派出所講的都一樣。因為我知道的就這些。審問的時候,隔壁犯人正在受電刑,被電的在地上打滾,我是「坐老虎凳」,就是把雙腿綁起來,抬直,在膝蓋下面不斷塞木板,不斷的抬高拉你的腳筋,痛得受不了。

審問完放我回牢房,牢房非常窄小,小小沒幾坪擠二三十個人,先進來的都往裡面靠,後來的都睡在尿桶邊。

關在裡面有經濟犯、有走私的、還有思想犯。經濟犯和走私犯都可以出去放風做工,思想犯不行。牢房又擠又熱,到了晚上,大家睡覺都緊挨著,就輪流兩個人一組,站起來用毯子把熱風煽出去,連倒尿桶這件事大家都搶著要做,因為可以出去透氣。

進來的時候所有東西被沒收,但是有登記著,所以我那三百元還可以用,我就拿來買米醬(味增),還要摻一些鹽巴才夠鹹夠分給全房勞友一起吃。有些人臨時被捉進來,連雙木屐都沒有,我也用那筆錢讓他們買一點要用到的東西。當日本兵很苦,坐牢比當兵更苦。

在保安司令部大約一兩個月,後來被送到新店,終於每天早上可以出去洗臉沖澡,回牢房時臉盆裡的毛巾都故意不擰乾,這樣下午很熱時才能再擦一下身體。每天早上哨子聲響起之前,大家都像備戰一樣,衝出來洗臉,甚至先抹好肥皂,那是一天最期待的事。

到了這時,家裡才知道我被關在新店,之前在保安司令部是完全封鎖消息的。

獄中牢友有一兩個總是特別早起,因為在早上鈴響之前會有人被帶走,那就是當天要被槍斃的,有些人不想在睡夢中被叫醒,就總是特別早起準備。

這個案子被牽連的有三十八人,這是當時國民黨政府要全面剷除共產黨,以「寧可錯捉一百也不願漏失一個」的心態,捉了許多無辜的台灣人,很多人一輩子的人生就這樣被毀了,也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家庭。

當時此案被牽涉的新竹人只有我一個,其他都是竹南頭份三灣一帶的。後來被處死刑有三個,無期徒刑一個,判十三年有二十個,判三年的兩個,十二人無罪。

我 總共被關了376日,民國四十年判我無罪,發了保證書要兩個人蓋章即可回家。回家後,村裡選我當村長,但是一個禮拜還是要去苗栗警察局報到一次,他們仍然 沒捉到劉雲輝,叫我要幫忙找,我要去哪裡找呢?我每次去苗栗警察局都會帶著包袱去,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要被他們捉走。

有 一次,我特別去到他老家,跟他的父親說,希望他出來自首,以免繼續連累更多朋友,他父親是個老實人,答應說有遇到他的話,會跟他說。結果有一次我再帶著包 袱去苗栗警察局時,他們跟我說,不用再去了,人出來自首了。我說我想跟他見一面可以嗎?他們不肯。我回家後,他父親不知道我已經得知這個消息,從竹南坐火 車繞了一圈到竹東再到北埔,特別來跟我說,他兒子出來自首了,我也才真正安心。後來他好像沒有被嚴辦,似乎在屏東的農會工作。

民國四十二年當村長的時候我三十一歲,後來又當兩任鄉民代表,剛當第一任代表時,我的同學曾朝東在天主堂當傳教員,介紹我進天主堂幫忙神父。天主堂是民國四十二年開教,我是民國四十六年十月入天主堂工作,十二月領洗,一直到現在。

我的人生可以說是波浪萬丈,去南洋當兵九死一生,在無人島沒死,回來卻被國民黨莫名其妙關了三百七十六天,從此人生可以說全無希望。還好在教會裡可以讓我全心並安心投入,這一切,只能說是時代弄人。

撰者附註:蕭先生被無辜牽連之案件,據判決書資料,是曾文章(男,24歲,住竹南鎮正南里,大榮煤礦職員),張增傳(男,23歲,竹南鎮竹南里),及黃蘭芳(32歲,頭份鎮和平里 ),三人參加共產黨組織,所延伸出來的大逮捕,以上三人均遭死刑。

時任三灣農會總務股長的陳紹英,26歲,並未參加組織,亦遭逮捕,曾與蕭先生同牢房,被判十三年。陳紹英2005年在玉山社出版「一名白色恐怖受難者的手記」有詳細紀載始末。

口述/照片提供:蕭鸞飛  訪問時間:2010/7/12、16   訪問地點:北埔天主堂  記錄撰文/照片數位化:古少騏

DSC_4262s.jpg

蕭鸞飛201103於北埔鄧南光紀念館。

04蕭鸞飛008  蕭鸞飛右一  於日本鹿屋農學校的冬天  1936-1938.jpg

蕭鸞飛(右立)在日本就學時寒冬的裝扮。

08蕭鸞飛015  蕭鸞飛去當兵前剛剃頭的樣子  與全家人合影  最左邊是他的妻子,坐藤椅的娃娃是長女玉貞 1943.jpg

蕭鸞飛(中立者)前往南洋前,與家人合影。

日治時代宣傳影片《南進台灣》

$
0
0

發佈時間:2013年05月03日
《南進台灣》為日本台灣總督府統治台灣四十餘年的政績宣傳片。片中介紹了台灣的風土、 出產,各州的建設,是日本在發動太平洋戰爭前夕,對日本、對台灣進行宣導「南進基地」 的紀錄片。

參考:【片格轉動間的台灣顯影】http://jplan.nmth.gov.tw/

Click here to view the embedded video.

20140306184652

Viewing all 126 articles
Browse latest View live